「韓道友你們挑戰的十名修士,其實都是那些大戶從本島護衛隊中高價聘來的臨時打手。他們每個人雖然修為不高,但因為經常出海搏殺妖獸,還和他島修士爭鬥切磋,所以論對敵的經驗和手段,可比普通的修士強太多了。別說是修為不如對方,就是修為比他們高兩三層的普通修士,敗在他們手上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文檣一臉稱奇的神色,嘖嘖的說道。
「沒什麼,韓某只是僥倖而已!」韓立笑了笑,客氣的說道。
論爭鬥的經驗豐富,他自問也不少啊!
「對了,道友到這裡來,是想去登仙閣辦什麼手續吧?」青年望了望青山的方向,回頭微笑著問道。
「文道友猜對了。在下的確想辦理下島上定居的手續,並順便想挑一塊修煉的棲身之所。」
這些事情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韓立就神色坦然的講了出來。
「呵呵!登仙閣在下去過數次了,不如在下給道友帶下路吧反正順路而已!否則這青雲山如此大,還真不易尋找的。」文檣聽了韓立的話後,不假思索的建議道。
見對方如此的主動熱情,韓立微怔一下,就連聲的稱謝。
於是,兩人並肩向前面的大山飛去。
「本島的這座青雲山,除了天柱峰、天宵峰、天門峰三大巨峰外,還有小山峰三百六十七座。各種大小洞窟和山谷更是不計其數,可以說能修煉地地方很多。」一邊向前飛著,青年一邊滔滔不絕的給韓立介紹著眼前的山脈。
「當然,雖然青雲山大部分地方都在一條不小的靈脈上,但靈氣的濃稠程度肯定是不一樣地。一般來說越高的山峰。其靈氣就越充足一些,於是三十六座靈氣最濃的山峰,就成了本島十年一次的靈地挑戰對象。凡是覺得修為,比這三十六名山峰之主更高地人。就可以任意挑戰他們,勝得人就可以入主此山峰了。而其他的山峰靈氣相差不怎麼大,一般只要有修士進入了築基期,就可以自動獲取其中一座山峰作為修煉之地。至於煉氣期的修仙者,就只能老實的找一些山谷和洞窟之類的地方修煉了。」
「築基期可以獨自擁有一座山峰?」韓立大感意外了。
「是的,不過本島的築基期修士,已經將其佔據的差不多了。我們這樣的煉氣期修士,就不要想這種好事了。」青年自嘲地說道。
「哦!」韓立心中各種念頭轉了一圈,有些興奮起來。
「對了。那三座主峰如此高大,上面的靈氣豈不是更加充足!」韓立忽然想什麼似的,隨意的問了一句。
「那是當然的。最高的那座天柱峰,就是本島的靈眼之地,是島主木龍真人的修煉場所,不准其他修士進入的。聽說木島主可是結丹中期地修為,神通厲害的很啊。而天門峰和天宵峰則是兩位副島主袁君真人和侃琴真人的洞府,雖然比天柱峰差了點,但靈氣同樣勝其他地方數倍啊。」文檣說著說著。露出了幾分羨慕的神情。
「文道友,兩位副島主也是結丹期的前輩嗎?」韓立聞言眉尖一挑,緩緩地問道。
「兩位副島主不但是結丹初期的修士,而且還是一對雙修的道侶。」文檣搖頭晃腦的說道。
聽了這話,韓立不經意地輕皺了下眉。
一個魁星島竟然就有三名結丹期修士。還真出乎了他地意料。
韓立正暗自琢磨之際,已經和文檣進入了青雲山之中了,偶爾還遇見幾名同樣御器飛行的修士。
但他們只是冷淡地望了兩人一眼後,就自顧自的飛走了。
半刻鐘後。韓立終於在文檣的帶領下。飛進了一個較高的山峰上。
在峰頂上有一座兩層高的小閣樓,此閣樓也不知道修建了多久。外表不但破破爛爛而且陳舊無比,在門上還掛著一塊缺了一角的門匾,上面寫了三個歪歪扭扭的黑字「登仙閣」。
看到此處,韓立就是一愣。
「這裡就是……」雖然看見了招牌,韓立還是不能置信,不禁轉臉向文檣問道。
「雖然不想承認,可這裡的確就是登仙閣。」青年露出無奈之色,兩手一攤的說道。
「好了,!我就送到這裡了。另外,負責登仙閣的前輩脾氣有點怪!道友要多注意一點!」青年向韓立揮揮手告辭了,並在臨別時傳聲告誡道。
韓立淡淡的目送青年消失,不經意的搖搖頭後,就神色如常的降落到了樓閣前,緩步走了過去。
但他剛走到了門前,耳邊就傳來一聲有點陰厲的聲音。
「進來吧!門是掩著的。」聽了這話,韓立心裡一凜,但毫不遲疑的走進了閣樓。
走進了閣樓內,韓立目瞪口呆了。
裡面竟然和閣樓外表截然相反,被裝飾的富麗堂皇之極!
地上鋪著火紅閃亮的珍貴絲綢,牆壁上則鑲金嵌玉,無數的亮晶晶的寶石在上面閃爍不停,還有幾株韓立根本不知是何品種的艷麗花草,擺放在閣樓的角落裡。
而韓立對面放有一張古怪的石床,此床藍濛濛的放著異光,雖然不知是何物製成的,但肯定是珍稀異常之物。
在上面,則半躺著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人,此人身穿火紅炫目的皮祅,雙手摟抱著一顆白色的巨大珍珠,正淡淡的望著韓立。
「前輩好,在下是辦理定居的手續,請問是前輩負責此事嗎?」韓立按捺下心中的愕然,躬身施了一禮,恭謹的問道。
「定居?有保人嗎?」中年人輕咳了一聲,有氣無力的問道。
「有」韓立馬上將顧家人給的那份文書拿出來,並上前兩步交予了對方
他可不敢小視此人,因為對方身上的靈力波動,清楚的告訴他,此人可是名築基後期的強大修士。
中年人接過韓立手中的畫押文書,略微一掃就放了下來。然後目中精光一閃的,打量了他起來。
「我聽說島上來了個新修士,以五層的修為就打敗了護衛隊的人,不會就是你吧!」中年人單手撫摸了懷中的珍珠,有些漫不經心的忽然問道。
聽到對方如此一問,韓立心裡微驚,口中連忙謙遜的說道:
「晚輩只是僥倖而已!當不得真的!」
「哼!僥倖……」此人冷笑的哼了一聲。
見對方這般神情,韓立暗皺了下眉,同時心裡有些疑惑了。
「這場比試只是數天前的事情,此人如何知道的?」
彷彿看出了韓立的不解,中年人將身上的皮祅緊了緊,就不動神色的說道:
「被你擊敗的那名護衛隊的傢伙,正好是我一名不成器的弟子!竟然敗給了修為比他還低的對手,我已經讓他面壁去了,以作懲戒。」
一聽這話,韓立先是一呆,接著苦笑了起來。
這未免太巧了吧!難道此位想替他徒弟出氣不成?
韓立有點不安了。
「放心,這只是你們晚輩之間的事情,我是不會以大欺小的。但五年後,我希望你能再和我那不成器的徒弟比試一場。無論輸贏,我都不會追究此事了。」中年人斜視了韓立一眼,就冰冷的說道。
「既然前輩有此要求,晚輩當然不會拒絕的!」韓立心裡一鬆,口中馬上答應了下來。
見韓立應允的如此乾脆,中年修士先是一怔,但隨即露出了滿意之色。
「下面我給你辦理下定居的事情吧!」中年人手上白光一閃,珍珠驀然消失了,然後其做起身來,慢慢的說道。
所謂的定居手續倒很是簡單,中年人從身摸出一塊金色的書冊,將韓立的名字謄寫了上去,就可以了。當然,韓立當初進港時的那個綠色玉牌自然要被收走,而換發給了另一種藍色的玉珮。
此玉珮藍光閃閃,竟還是一件低階的法器。聽中年人說,此物具有小幅的避水效果,倒也實用的很。
但接下來,中年人從身上又掏出一件銀色的畫冊,拋給了韓立。
「上面凡是有金光的地方,是已有人住下了。白色的,則是空著的可修煉之地。你自己選吧!咳,咳……」中年人身體似乎有些不太好,這幾句話稍微說急了一點,就不停地輕咳了起來,一副重病在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