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 威脅

    時,附近其他注意到此情形的結丹築基等修士,一掃人的修為後,頓時個個色變的一哄而散,根本無人敢駐留附近觀望。/首/發這般高階修士一旦放開手腳大戰起來,他們這些小蝦小魚還不得城門失火的殃及魚池。

    冷眼看著石殿附近,轉眼間就只剩他們幾人,一些閣樓也如林大敵的紛紛開啟了保護禁制,韓立臉上肌肉抽搐一下,一層晶瑩青光詭異的從臉上升起,雙目射出陰沉的寒光出來。

    葛天豪天瀾聖女四人見此情景,也不由的身上法力運轉的做出警惕姿勢,體內法寶全都蠢蠢欲動起來。

    但就在這時,韓立似乎想起了什麼,猛然間冷笑一聲,竟又將臉上的青光散去,淡淡的說道:

    「我沒有記錯的話,晉西坊市嚴禁修士在坊市中動手施法的,若是有違則會被坊市背後的三大道門和四大佛宗共同追殺的。幾位莫非想嘗嘗被人追殺萬里的滋味,還是覺得有陰羅宗做後盾,可以不將三門四宗放進眼裡了。」

    「哼!誰敢不把我們道佛兩脈放進眼中。貧道烏辟,倒想要見識一二的。」

    就在韓立話語剛說出口,一句氣勢洶洶的聲音驀然從遠處傳來。

    接著從街道另一端的某處閣樓中,豁然飛出金銀兩團光芒,直奔這裡射來,轉眼間就到了幾人面前,一個盤旋後落下了遁光。露出一道一僧二人出來。

    「我道是那位高人,原來是陰羅宗地幾位道友。怎麼,貴宗打算破壞規,在我們晉西坊市鬥法嗎?」說話的正是聽起來聲音不善的的道士。這名老道頭髮灰白,面色紅潤,但兩眼一瞪之下,一副火爆樣子。

    另外一人則是位面容醜陋,長著朝天鼻子的中年僧人。這位僧人雖然沒有口出不遜之詞,但同樣面帶不快,冷冷打量著陰羅宗幾人,只是在目光掃向韓立和天瀾聖女時,臉上閃過一絲訝色。

    在大晉出現不知名地元嬰修士。雖然有可能卻也不會很多地。至於修為到了元嬰中期還無名地。這就更加罕見了。可現在身前地一男一女非但都是元嬰中期修為。而且面孔也陌生地很。這怎不讓讓僧人暗吃驚了。

    「烏辟!葛某只不過想和眼前道友核實一些事情罷了。怎麼。這你也要多管閒事。」葛天豪顯然也認得老道。冷冷地說道。

    「不管你們想做什麼。但是坊市中不許動手地規矩誰也不能破。幾位真想動手還請移駕他處。否則。就別怪貧道不客氣了。」老道森然道。

    「烏辟。你盡可等我等真動手後。再出手。葛某也早就想領教一二真極門地神通了。」葛天豪聞言大怒。口氣也生硬起來了。

    「葛道友無需動怒。只要幾位不催使法力。貧僧二人就不會插手幾位道友間地事情。而這二位施主看起來面孔有些陌生。可否先賜教下尊姓大名。」一旁地醜陋和尚一咧嘴。眼珠微轉地說道。

    「天瀾林銀瓶。見過二位道友。其實事情很簡單。小女子懷疑這位道友是我們天瀾聖殿地一名大敵。故而想請這位道友解開下背上包裹。向小女子證實一下其身份。若這位道友並非在下所認之人。銀屏願給這位道友敬酒賠罪。絕不糾纏下去地。」天瀾聖女雪頸輕地望了一眼韓立。明眸似星地說道。

    「笑話,你當厲某是什麼人。憑什麼要向你證實身份?」韓立神色不驚的淡然道。

    「道友不願意這般做,那閣下就可能是本殿的那名生死大敵,本人身為聖殿聖女,絕不能就讓你就此從眼前離去地。」林銀屏杏唇一抿,一縷殺機在眸中湧現,冰冷的說道。

    「天瀾聖女。莫非就是草原那邊地突兀族聖女。」老道聞言心中一動,眉頭微皺的問道。一旁地醜陋和尚聽了此言,目中也閃過訝色。

    「兩位道友見笑了。小女子的確擔任族中聖女一職。」林銀屏不動聲色地承認道。

    「貴族的孫仙師天縱之資,不到四百歲就進階到了元嬰中期,和老道昔日有過數面之緣,不知現在還可安好?」烏辟老道面上怒容一收,口氣稍緩的問道。

    「徐仙師一切安好,在數十年前就進階到了元嬰後期了,現在已是本族四大仙師之一了。」林銀屏一聽老道竟然和本族大仙師有一些交情似的樣子,心中暗喜起來。

    「徐道友進階後期了,果然和貧道預料差不多。如此年輕就走到這一步了,徐道友說不定真有可能再進一步的。」老道臉上一番異樣後,竟發出了感概之言。

    韓立隱隱

    不妙,心念急轉如電的思量起來。

    難道真要在這裡和如此多元嬰級對手大打出手,再施展血影遁而逃不成。

    就在他猶豫之際,神識中忽然傳來了大衍神君低不可聞的傳音,他眉梢微動的聽完短短幾句後,人當即神色大定。

    而就在這時,那名老道又問了幾句和那位徐仙師的話語後,目光在韓立身上一掃過,略一猶豫後,終於沖韓立問道:

    「道友修為不凡,不知能否告知下出身來歷,也許貧道可以替兩位道友調解一下的。」老道雖然不知道韓立真正身份,但一名元嬰中期修士即使只是一名散修,也不願輕易豎敵的。故而這幾句話說的倒也客氣異常。

    「厲某好像沒聽說進入晉西坊市,還必須交代出身來歷吧。若是貴坊市真有這一條,在下自當不會例外的遵守。若是沒有的話,就請恕在下沒有興趣多說了。」韓立臉色一板,用譏諷的口氣說道。

    一聽此言,老道臉色一沉,心中暗惱起來,但未等他再說什麼,一旁的和尚卻笑嘻嘻的搶先一步說道:

    「本坊市當然沒有此規定,剛才烏辟道友只是處於私人身份,好心想替兩位道友化解一些誤會罷了。道友若不願說也就罷了。但是我二人只能在坊市內讓諸位無法起衝突,萬一林道友等人在坊市外堵住入口,不放道友離去,這可不是我二人可管的範圍了。到時候道友一人面對四名元嬰修士堵截,恐怕……」

    這醜陋和尚一副嬉笑的樣子,但話裡的一絲威脅之意,卻顯然之極。

    韓立聞言冷笑不已,但目光一掃葛天豪和天瀾聖女幾人,見他們目光閃動不定,看來為了鬼羅幡和被他收走的聖獸分身,這一夥人十有**還真會如此做的。

    於是心念一轉間,韓立盯著林銀屏,忽然陰沉的說道:

    「只要看過我包裹中的東西,就可以了?若是在下就是幾位的仇家自然沒什麼可說的。若是你們認錯人了,包裹中並非你們想像之物。又待如何?幾位不會真以為一句賠罪話語,就能輕飄飄的讓厲某心中怨氣盡消吧?」

    「什麼意思?你在威脅我們幾人。」葛天豪聲音一寒,口氣凶狠起來。

    「笑話,既然認錯人了。還強行要厲某打開包裹,這等欺人過甚之事,你覺得在下今後會怎麼做?在下別的神通沒有,但對遁術還略精通幾種的。即使你們四人一齊出手,在下也有六七成的把握可以逃脫而出的。但如此之後,可就別怪厲某不擇手段的對付貴宗和幾位了。在下孤身一人,可不怕幾位反過來報復的。」韓立仰天大笑幾聲後,陰森的說道。

    一聽此話,不知葛天豪林銀屏等人臉色微變,就連和尚和烏辟老道互視一眼後,心中同樣有些嘀咕。

    聽對方口氣,此人不但是元嬰中期散修,而且還一副眥必報的樣子,這種難纏的角色可正是各大宗門極力避免招惹的仇家。

    畢竟修為到了對方這種地步,若不顧身份規定的肆意對宗門各階弟子出手,遭成的傷害那可就太大了。若是此人真精通某種遁術的話,那更是麻煩透頂的事情。就是出動元嬰後期修士,也不一定能夠及時能拿下對方來的。

    而在此之前,對方只要稍心狠手辣一些,造成的損害足夠讓十大魔宗也大感吃不消的。

    故而元嬰中期以上修士,即使是三修那些大宗門一般都是極力拉攏,拉攏不成才盡量避免得罪的。若是實在無法避免的成為了敵人,那自然只有高階修士盡出的趕緊將對方滅掉的好。

    葛天豪等人也是因為鬼羅幡這等宗內至寶才會如此不客氣的強行驗證韓立身份的。但有一個問題,如是韓立是那奪取鬼羅幡的天南人,自然值得如此做。但若是不是,那可真是麻煩大了,平白為宗門招惹一個棘手仇家的。

    想到這裡,葛天號忍不住望向天瀾聖女一眼。

    林銀屏此女也黛眉微皺,顯然也覺得有些棘手。若是對方真的記仇之極,以後殺向天瀾草原大舉報復,她也大感頭痛的。

    「道友何必將一件小事,說的如此嚴重。我等只不過想看看道友的包裹中東西而已。這樣吧,銀屏若是真誤會道友了,厲兄可以對小女子提一個合理的條件,用以來彌補我等的過失。道友覺得如何?」林銀屏美目眨動幾下,嬌容綻放的笑道。

《凡人修仙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