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正是從萬寶大會上離開,並失蹤數年的韓立。
至於一旁的女童,自然就是擁有冰髓之體的白果兒。
此女已被韓立收為記名弟子,必須百年內依靠韓立法力強行鎮壓體丫內寒毒才能活命,這幾年緊隨其身邊倒是不稀奇的。
谷家一干修士,一見空中出現的人影,自然一陣騷動,不少人丫體表靈光閃動,目露警惕的盯著韓立不放。
「曉風道友,韓某路上遇到了一點小麻煩,略微來遲了片刻,倒讓道友久候了。」韓立往地面上一掃,一看見白淨少婦後,立刻微微一笑的說道。
接著他身形一晃,體表泛起一層青霞的將白果兒一包,一個閃動後,出現在了離少婦不遠的地面上。
「哪裡,是晚輩等人來早了一些。前輩能如此準時赴約,妾身代表谷家萬分感激的。這位是我們谷家的蕭長老,這一次的真靈大典,就由我二人帶隊的。」少婦面上現出歡喜之se,並急忙介紹了一旁的黃發老者給韓立認識。
「哦,原來是蕭長老!」韓立見對方修為不下於曉風仙子這位谷家之主,倒也不敢過分小瞧,對其略一點頭的說道。
「不敢,晚輩前幾年就聞韓前輩的大名了。這一次為谷家之事,前輩能親身到此,晚輩等人就可大鬆一口氣了。」黃發老者縱然心中對韓立實力還有些擔心的,但此刻面對本人卻自然面上不露分毫,反而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
這時,谷家其他人修士自然知道,韓立就是他們所等的大援了,但如此年輕的模樣,自然讓他們吃驚之餘,也一陣的竊竊私語。
「二位道友不必如此,韓某會走此一趟,也不過是和谷家做一筆兩利的交易而已。不過,貴家族的太上長老,天黎仙子,似乎未在此地,這恐怕和曉風道友事先所說不太一樣吧。難道天黎道友先走一步了。」韓立目光朝其他谷家修士一掃而過後,眉頭一皺的問了一句。
「怎麼說!這一次的真靈大典,恐怕天黎太上大長老,無法代表谷家參加了。」白淨少婦聽到此言,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無奈的表情。
「此話怎講!」一聽和原先約定不一樣,韓立臉se沉下幾分,緩緩的問道。
「前輩息怒,太上長老無法參加這次大典,也是事出意的外,不得不如此的。事情是這樣的黃發老者一見韓立臉se不太好看,急忙開口解釋起其中的詳情。
「天黎仙子在蠻荒中負傷,正處於閉關之中?這就難怪了,像我等這樣修為之人,元氣一旦損傷的確難以輕易復原的。不過如此一來,我和貴家族當初約定的大典排名,卻有些麻煩了?」韓立點點頭,但又有幾分為難的說道。
「既然太上長老無法出手,將我們谷家的排名再提前一些的約定,自然不可能算數了。這一次,只要能保證我們谷家排名能保持不降,就算履行約定了。」曉風仙子似乎早有所思量,神se凝重的如此說道。
「哦,即便如此的話,其中的難度恐怕也不小的。在下畢竟只是剛剛進階合體,不敢保證什麼的。」韓立聽到這話,神se為之一緩,但話語中仍帶了一絲為難之se。
「只要前輩能盡力而為,除了原先許諾的那些東西外,我們谷家還為前輩,另行準備了一筆極品靈石,以作約定變動的一些彌補。!」白淨少婦見韓立這般表情,略一猶豫下,突然從袖中掏出一個儲物鐲,並遞向韓立的說道。
韓立心中微微一動,接過儲物鐲神念往其中一掃後,臉上一絲訝se閃過。
(,看來貴家族對這真靈大典還真是極其重視,竟捨得如此天文數字的靈石。如此的話,韓某自會在真靈大典上以谷家客卿身份竭盡全力的。」韓立略一思量後,就沒有客氣的將儲物鐲一閃的收進了袖中。
少婦一見韓立收下靈石同樣心中一鬆,並含笑的說道:
「有前輩坐鎮的話,這次真靈大典我們谷家總算有了些底氣。此地距離大典召開的萬靈台,還有月許路程,我們也不好在此地耽擱太久的。我們這就上路吧!有關真靈大典上一些具體事情,我和蕭長老仔細給前輩再講解一二。」
「如此自然最好!」韓立自然沒有不同意見。
於是在韓立加入後,一干谷家修士騰空而起,化為各se遁光的排成一隊,往天邊飛射而去了。
「天馬荒原」是位於天元境和萬妙境交界處的一片一望無際的黃土之地。
據說面積之廣,即使一名化神修士若想穿過此荒原,也要日夜不停的飛遁月許時間。
外加此地到處黃風飛沙,絲毫草木不見,乃是一處有名的廢靈之地,故而罕有修士光臨此地。
就聳偶爾真有修士不得不途徑此荒原,也是一路飛遁而行,絲毫不會在裡面停留分毫的。
不過這一日,在此荒原最深處的某處地方,一隊十幾名的人族修士,正背對背的組成一個圓形大陣,懸浮在低空之處。
他們法寶盡出,化為一片片光霞的將身形籠罩其下,卻人人面帶驚惶之se。
這些修士中,修為最高的是一名煉虛中期的錦袍大漢,一手托著一顆藍se寶珠,一手持著一桿白濛濛的幡旗,身處大陣的中心處,但臉上驚怒更勝他人,目光更是朝大陣四周掃視個不停。
就在這時,突然一股黃濛濛的紗風從一名男性修士身旁一吹而過。
此男修下意識的眼皮一眨,而就在此一瞬間的工夫,從黃風中閃電般的探出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掌來。
(,呲啦」一聲,男性修士的護體霞光,彷彿紙屑般的被一撕而開,白玉手掌輕易的從男性修士胸腔處洞穿而過。
接著未等這名男修來及發出慘叫聲,一朵白se冰花就在其胸前綻放面開,瞬間工夫將其化為一座晶瑩冰雕。
而那只白se手掌,則一閃之下,又在男修胸前處憑空的不見了蹤影,
附近的其他幾名修士見此,則同時驚呼的一催各種寶物的狂za而來。
但除了將男修所化冰雕一下za的粉碎外,其他敵人蹤影絲毫未見。
不過就在這時,那名煉虛期的錦袍大漢忽然口中一聲怒喝,手中藍se圓球光芒刺目,隨之一道藍濛濛光柱一噴而出。
這道光柱速度之快,一閃的就擊在了那股黃風中的某處虛空中,頓時白光一閃,一道模糊影子頓時被一團藍光困住的在風中現形而出
一見此幕,不等錦袍大漢吩咐,其他一干修士頓時精神一震,眾多寶物一催之下,化為一片五se光霞滾滾捲去。
(,砰」的一聲悶響,那道影子似乎絲毫還手之力都沒有的被五se光霞一下撕成了碎片。
頓時歡呼之聲一下在眾修士口中發出,人人面帶狂喜之se。
但只有那名錦袍大漢,卻一臉的驚疑之se,突然單手虛空一抓之下,將影子的一小塊碎片抓到了手中,卻是一片潔白如玉的硬殼狀殘片,冰寒之極,並飛快的在其手心中化為了清水。
「不好,那孽畜還沒有死!」大漢見此情形,面se驟然大變,並厲聲的大喝道,隨後想都不想的手中白se幡旗一動,就想催動起來先護住全身再說。
但是此舉動,顯然有些遲了。
錦袍大漢只聽到耳中突然響起一聲刺耳的尖鳴,接著脖頸處就嗎汗桑一涼,整顆頭顱就一下被兩根粗若彎刀的雪白獠牙,一咬而斷。
隨之一條通體雪白的巨大蜈蚣虛影,絲毫徵兆沒有的在無頭身軀後浮現而出。
此條蜈蚣體長五六丈之巨,並且背生六隻半透明的晶瑩蟬翼,雙目鮮紅似血,閃動著陰森寒光。而它一現身的瞬間,就巨。再次一張,一股白濛濛寒氣又狂噴而出。
最近的五六名修士不及防之下,立刻被白se寒氣一卷其中,無論護身寶物還是自身法軀,都在白光閃動下紛紛一凝的化為了栩栩如生的冰雕。
劑余的幾名修士見此,魂飛魄散,不知誰說的一聲」逃命」的狂呼下,頓時一哄而散,化為數道驚虹朝四面八方激丫射而逃。
而雪白蜈蚣見此,卻毫不在意,只是背後六隻晶瑩翅翼齊動之下,突然化為六道虛影的一閃不見。
片刻工夫後,那些遁出不過百餘丈遠的幾名殘餘修士,同時發出一聲慘叫,各被一道白光一斬兩截,根本無法抵擋分毫的樣子。
隨後那道白光露密麻麻的攪動之下,這幾名修士的殘屍連同裡面元嬰全都瞬間的魂飛湮滅。
雪白蜈蚣虛影見此,這才龐大身軀一晃,頓時六道白光再次一閃的激丫射而回,下一刻,六隻晶瑩蟬翼就再次在背部浮現而出。
這時蜈蚣虛影體表突然放出刺目白光,著體形飛快縮小起來
當所有白光一斂後,一名臉龐銘印金銀se詭異花紋的白袍青年,面無表情的出現在了原地。
他目光冷冷一掃附近後,一隻手驀然往地上虛空一按。
一道白氣一噴而出,將錦袍大漢頭顱,一卷的包裹進了其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