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廖俊華一腳蹬飛了柳生晴子,全場一片嘩然!
誰也沒有料到,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國有企業老總,有名的太子黨居然是個武林高手。
也是柳生晴子情緒失控,妄想殺死王超,並且還威脅到了朱佳的安全,廖俊華才出手。
廖俊華和朱佳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兩家曾經也在一個大院中生活,要是朱佳在他這裡出了問題,他面對家裡的長輩怎麼都交代不了。
憤怒之下,不在隱藏,全力出手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本身就是拳術大師,武功比柳生晴子高出不止一籌。何況這一招「黃狗撒尿」是他最為厲害的殺手鑭,全力出手之下,柳生晴子沒有直接蹬死,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但是,這一腳的確是蹬得重了。
「低調為上,今天直接把武功暴露在人前,這不是一件好事。」廖俊華眼神閃爍,隨後趕快吩咐周圍的人:「把她快點送進最好的醫院,不要出了事情。」
本來柳生晴子一踹飛,那個十幾日本商人大驚失色,愣在當場,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是人家的地盤,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他們並不是強龍。他們只是日本武術界打招呼派來洽談一些比武,外交,保護等等一些事宜。
雖然有保護的責任,但是現在柳生晴子是在格鬥場中要偷襲殺人,許多人都看見,而且現場還有錄像。
這樣的行徑,就算被對方當場格殺。也沒有一點脾氣可講。而且要是廖俊華把事情傳出去,在雙方的***裡,柳生家也會丟一場人。
下了擂台,隨便你玩什麼陰謀詭計。下毒也好,打黑槍也好,只要不被對方抓住把柄。也可以糊弄過去,但是當場偷襲實在是太不講規矩了。
無論是黑道白道,武林,政府等等。基本的面子和規矩還是要講地,不能亂打一氣。就連古時土匪也講究一個拜山。
好在廖俊華發話。立刻有人抬來了擔架和氧氣,還有幾個身穿白大褂。手腳麻利的醫生,一下把柳生晴子抬上單架。就地抬上了樓上的醫療急症室,急救一陣後,用救護車送向市中心的大醫院。
那十幾個商人也急忙趕了幾個過去,同時把葉玄的屍體也帶上了救護車。
葉玄雖然已經死了,但是必須要先送到醫院整理一下,然後想辦法送回日本,讓他的師傅看一看遺體。這也是武術界通用的規矩。
一個弟子被人打死。師傅當然要看看遺體上受的什麼傷。然後根據傷口推測對方的功夫境界,想出報仇的對策。
葉玄先後受過日本武術界多位武術大師地指點教誨。就連幫日本皇室訓練子弟的日本第一拳術宗師伊賀源也曾經手把手地教了他一個月功夫。他被日本武術界的眾多大師都讚賞為年輕一輩中地第一人。天才少年。
但是今天卻在公平的比武較量中,被打死在擂台上。廖俊華可以想像得出,在中日武術界的這個***裡。該引起多大的轟動。
「走吧。被這個女人破壞了氣氛。」廖俊華一下在眾多人面前暴露了自己會武的事情,不願意多呆下去,轉過身來,對幾個熟悉的朋友道:「今天還有點事情要佈置,王師傅也要休息一下,改日我們一起到嶗山內家拳館玩玩。看看王師傅真正的功夫。」
「沒有問題,王師傅打死了這個年輕人,麻煩是肯定有地,不過想不到廖總你也是個高手,看不出來,看不出來。實在是看不出來,剛才那一腿,漂亮到了極點!」
徐大校和一幫***裡地高官,大老闆看著廖俊華,驚訝得咂舌。
廖俊華勉強笑了兩下,點頭打了幾個招呼,隨後和戴軍,朱佳,王超出來,坐上一輛加長的豪華林肯車走了。
「你這個場子已經漸漸走上正規了,還配備有專門地醫療設備。」
王超現在是渾身脫力,坐在沙發上一點都不想動。不過他看到急救柳生晴子的那一幕,結合著吳穎達在廣州建設的地下格鬥拳場,兩者一比較,立刻覺得廖俊華地拳場無論是從設計上,還是理念,還是服務,都比吳穎達要高出一個等級。
用資本主義的概念來說,吳穎達還只是資本主義的原始積累,原始積累都是血腥的。
而廖俊華卻已經完成了原始的血腥積累,開始做慈善了。
「格鬥搏擊是一種文化,雖然它天生就帶有血腥,但不能一味的把血腥,殘忍發揮到極點。但也不能戴上拳套,你一下,我一下,用華麗的動作表演。」
廖俊華倒了一杯冰鎮紅酒,一口吞了下去,把心情恢復到了平常。
這個車裡的空間設計就彷彿一個小型酒吧。是標準的享受型豪華汽車。
「日本有K1等正規格鬥,都是不論生死和傷殘,但是卻禁制摔跤。
因為摔跤破壞觀賞性嘛。說到底,還是參加了表演的性質在裡面。十打九摔,比武,哪裡有不用摔法的。「
王超點點頭,表示同意。
八卦掌中最為凌厲的一種招式就是回身掌,就是和人交纏之後,陡然發勁,把人摔出去。形意拳中的母拳橫拳勁,更是從上到下的一股摔勁。
練到最高層次,不論什麼人,只要一沾上身來,就立刻得被摔出幾丈開外自己跌死。
所謂「神拳沾衣十八跌」。正是如此。
不用摔法,那國術的威力要降低很多。束手束腳,根本發揮不出威力。
「現在我們國家官方的拳賽,不說禁制傷殘,就是出個鼻血,嘴巴破點皮。都要叫停。休息!這樣純粹是小孩子過家家,已經沒有一點格鬥和搏擊的精神和味道在裡面了。我插手地下格鬥,其實並不是為了賺錢,只是想把地下格鬥弄成一個良性的循環。」
廖俊華娓娓道來:「原有的地下格鬥太過血腥,太過殘酷。缺少了文化理念,直接就是野蠻地搏殺,這樣雖然刺激,但是過猶不及。不是心裡素質好,或者變態的人承受不了。我的理念是,格鬥既要撇棄華麗虛假的表演。表現出殘酷來,又不能太過。中間找出個平衡的理念來。然後弄出個品牌來,能進入正規的渠道。這樣也可以消除那些殘酷陰暗血腥的搏殺。也給了練武的人一口飯吃,更能突出原汁原味的國術來。這個理念,在我師傅腦子裡面就構思很久了。只可惜,他老人家一直沒有辦成這樣事情。格鬥,要麼就是殘酷化,血腥化,要麼就是表演化。和平化。中間找個平衡點,實在是難。我現在有點勢力。做為他老人家的衣缽傳人,自然要為他地心願做點事情。」
「為天下練武的人一口飯吃,又不能丟掉國術搏殺地傳統…………弄出這樣一個格鬥的品牌來。地確是一件困難的事情。」王超歎了一口氣。
「現在我們國家並不提倡有傷殘的格鬥,一切都表演化。和平化。
你的也是擺在地下經營,拿不上檯面,無法形成一個品牌和市場。「
他說話之間,覺得一個身子軟軟的靠了上來,滿鼻子的幽香,連忙一看,原來是朱佳朝自己坐得靠近了一些。
「好戰必亡,忘戰必危。我相信政策是一步步開放的,和國際接軌,會慢慢好起來地。」廖俊華看了一眼朱佳,臉上顯露出一絲不經意地笑意。
「今天可真是危險?那個日本年輕人的武功真地那麼高?看你精神疲憊得成了這個樣子。」
朱佳從出來到車上,一直關切王超的身體狀況,看到王超明顯的表現出疲憊,顯得很心痛。
「葉玄地武功,心智,毅力。都十分的可怕!我今天之所以能贏,是贏在氣勢上。不是場中那股熱烈的氣勢,我也難以一鼓作氣,把勁力發揮到巔峰。現在巔峰過後,是自然的疲憊,跟服用興奮劑體力透支是一個原理。休息一天就沒有事了,你不用擔心的。」
王超雖然沒有服用過興奮劑,但是他可以向想像,自己身體現在的狀態和服用興奮劑過後相差不多。
「你和那個葉玄打鬥的時候,我還真有一種錯覺,精神一緊張,就哼出聲音來,卻想不到反響這麼大,一下就弄得全場氣氛熱烈起來。」
朱佳眨了眨眼睛,「你能贏,還有我的功勞在裡面。你該怎麼感謝我?」
「原來是你。」王超歎了一口氣:「我又欠你一個人情了。」
「哼,知道就好。你欠我不知道多少個人情了。那麼我以後的話,你一定要聽。」朱佳得意的笑了起來。
「你打死了葉玄,想必過兩天,日本武術界就會得到消息,你也要做好應對之策。我公司上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不過你有什麼問題,都要第一時間通知我。雖然我相信你的背景和勢力能夠擺平一些雜亂事情,但畢竟,是在我的場子裡面打死人的,我不能不管。」
廖俊華神情嚴肅。
「好,有事情我自然第一個通知你。」王超點點頭。畢竟這個太子黨在山東,東北的影響力非常之大,有什麼事情找他幫忙,也十分的方便。
經過上次的比武,幾天的交流,和這次的打鬥。王超和廖俊華的朋友友誼明顯是增進了很多,「佳佳?你準備在山東呆多久?」廖俊華問道。
「當然要呆很長一段時間。」朱佳白了廖俊華一眼,「怎麼,不想我纏著你是吧。我告訴你,沒門,你還是我採訪的對象呢。不把你的底子全部挖出來,我怎麼會離開?不過,這幾天,我要到嶗山旅遊,就不纏你了,你可以放心。」
「噓!」廖俊華暗暗吐了一口氣,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朱佳天天纏他要他幫忙。「她明顯是喜歡上了這個王超了,也正好,免得來麻煩我,我得找個機會向王超說說,叫他勸朱佳打消去國外採訪的念頭。」
過了兩天,廖俊華回到了濟南。青島那棟別墅只是他的一個休閒度假的地方。
而王超卻依舊回到了嶗山,朱佳也找了個順便到嶗山旅遊的借口,住在王超開設的武館內。
「恭喜你順利完成組織上交代的任務!王超同志。」
王超一回到武館,林雅楠乘著朱佳不在的機會,約了王超秘密商談,一見面,林雅楠就嬌笑滿面。
「我已經把具體情況都上報了,組織上這次肯定有嘉獎。」
「不恭喜,不恭喜!」王超沒有絲毫笑意,搖著頭歎息:「打死人的事情一點都值得恭喜。對了,明天你幫我安排一下,我要去一趟廣東。」
「你去廣東做什麼?」林雅楠奇怪的問。
「哎,上次在海上打敗張威,以致他跳海身亡。他本來已經金盆洗手,後來因為經營不善,不得不出來重新比武。最後落得淒慘的下場,跳海之前,曾經說過他還有家人,於情於理,我都該去看看。這不違反組織上的規定吧。」
「那倒不違反,我明天就幫你安排。」林雅楠回答得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