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程山鳴是個正經人,似乎不想在丹道雙修這個問題上探討下去,乾咳了兩下隨後轉移了話題。
「王老弟,你在前幾天在美國所做的一系列事情,我現在已經的到了消息,你這樣實在是太程山鳴停頓了一下,似乎不知道對王超的所作所為做什麼評論,「唉,美國洪門司徒家是積累了近百年的世家,被王老弟你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斬首斬掉了兩個主心骨,一切防禦力量都派不上用場!消息傳到我們北美的洪門,實在是引起了天大的震動!而且不光是我們洪門,就連北美的一些幫會頭頭都人人自危,要號召聯合起來防止唐門的擴張。王老弟,你這次威風是打出來了,只可惜隨之而來的一些矛盾,對唐門的發展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而且,你的仇敵樹立太多了,這實在是一件防不勝防的事,要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尤其是現代社會,要處心積慮的暗殺一個人,用的方法太多了,也太容易了,萬中也有一失。你以後還是要時時刻刻小心的好。」
程山鳴也知道王超這一趟,仇敵是樹立了不少。不禁為他的以後擔心起來。
的確,現在社會要處心積慮的暗殺一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了。狙擊,下毒等等等等手段防不勝防。而且王超得罪的並不是一般人。
「這個,老程你放心,我結再多的仇敵,也沒有當年的李書文多吧。我還沒有到連吃飯都要別人嘗地地步呢。」
王超爽朗的一笑。微微顯露出一口細碎雪白平滿的牙齒。
說到武林人物中的仇家,論誰也比不上民國的八極拳李書文多。他的弟子劉雲樵親筆記載:
「先師平日生活起居有個規矩:任何人不准靠近三步之內,既使家人,學生也一樣。只要一靠近,沒有不被他摔飛出去的。
吃東西更不用提了,非等弟子嘗過,否則不肯入口,先師一生殺人,傷人無數,也弄不清到底有多少仇家,行動太謹慎。」
的確,王超地仇家再多。也沒有到吃東西都讓別人先嘗再入口,防止人下毒的地步。
不過就算人家真的下毒,雖然沒有唐紫塵先知先覺的地步,但任何毒藥扮在飯菜,茶水裡面,一丁點的氣味,王超都可以聞的出來。而且王超的身體比普通人強悍百倍,就算能使一頭大象頃刻斃命的劇毒藥物被他吃了進去,也說不定只是腹瀉大病一場。傷些元氣罷了。要他的性命,那是很困難地。
最重要的是,王超身體內部的腸子器官敏感無比,就算吃毒藥下了肚子,只要有一絲藥力在侵蝕腸子,就立刻感覺到。隨後便可以鼓動腸胃的力量將剩餘的毒藥嘔吐出來。
這種內臟的敏感,也是見神不壞高手地厲害之處。
就算巴立明這樣的高手。在吃下毒藥之後,也要等毒藥滲透進血管裡面。血液運轉有些不靈通,才感覺地出來,但是到了毒藥滲透進血液的地步,已經很難清除出去了。
綜合上面兩點,武功練到了王超這樣地地步,的確是神行機圓,無人能犯。下毒藥暗算。很難把他害死。
更加上王超上次回國。遭遇了周雨馨下迷藥的暗算,這使得他更加小心翼翼了。
煉成蓋世武功。卻被一個小人物,一包藥物暗算而死。那是非常可悲的事情。任何一個高手,寧願死在擂台上比武之中,也不寧願這種委屈的死法。
看見王超這樣自信,程山鳴只是搖了搖頭,歎息了一下,找個椅子坐下來,眼睛看向了巴立明。
自從進了屋子,他無時無刻不在感受到巴立明如山的威壓,使的他內心深處,都點喘氣不過來地感覺,這是他縱橫江湖二三十年,從來沒有感覺到有哪一個高手有這樣威壓。
「什麼時候國內出了這麼一個高手?王超是從哪裡找來地,這樣一個高手,居然受王超老弟的驅使,這實在是令人有點費解啊。」
感受到程山鳴地目光,巴立明也微笑的向他點頭,隨後閉目養神去了。看這幅樣子,好像是天下沒有什麼事情能引起這位武鬥之王的興趣。
王超看見巴立明這樣,也不稀奇。巴立明只對抱丹高手感興趣,其餘的時間都是一副懶洋洋休閒養神的模樣。
不過正是這樣,才能保證精力不浪費一丁點,含住精神,養住體能。巴立明保持戰鬥力,有一套自己的生活原則,那就是「靜默」。
「老程,你們洪門開的是什麼會議?是針對我這次的斬首行動?北美的***比南洋複雜多了,也不像我們唐門在南洋一支獨大。不過北美這是一塊肥地方,比南洋那片窮山惡水的島國經濟要發達太多了。這裡只要掌握的一小塊勢力的***,吃喝撒拉以後都受用不盡了。」
王超開門見山,「你也是我們南洋唐門軍事委員的成員之一,說到底也算的上了半個唐門的人,我這次來北美一是把司徒家的情況處理一下,二是瞭解北美唐門和各個勢力方面的情況。我在南洋的時候查了一下賬,我們南洋唐門在北美的生意很不好做。而且自從南洋唐門改組之後,趙光榮,林世峰這兩人捲走了大批的現金財產,現在我們的財政雖然不至於捉襟見肘,但也絕對不是很寬裕。所以我這次來的目的,你大概也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現在全世界經濟危機,大家的日子都不怎麼寬裕。」
程山鳴笑了笑。「咱們的情況是好一點,不比台灣的一些幫會。都開始裁員了。」
現在經濟危機蔓延,一些幫會組織地經濟困難,養活一大批人不容易,所以都開始裁員減薪了,程山鳴口中說的一些台灣幫會成員,就好像是電影《古惑仔》裡面的那些混混,平時管理一條街什麼的,一有人鬧事。隨便電話,就能叫來幾百人,甚至可以圍堵政府機關,還能破壞選舉人的一些演講。一些年輕人讀書不出來,找不到工作,就去做這樣的混混,加入堂口。
但是現在,經濟危機之下,就連小混混都要失業了。
唐門雖然不是這樣的小混混組織。而是完全的軍事化,但真因為是這樣,軍費開支更是一個巨額地數字。
別看王超關鍵的時候砸錢砸的爽快,在國內砸周雨馨,一下就是五百萬美元,盡顯王者之氣。砸廖家和楊家的兩個軍區大員。更是一砸上億,和六個美國名家比武。更是拿出六億美金的現金來豪賭。但真正計算起來,王超所能掌控的現金。還不足七八十億歐元。南洋唐門的產業雖然大,但大多數都是不動產。到關鍵時候沒有什麼作用,還反而是累贅。
而唐門自己的金庫裡面的美元和黃金硬通貨,總價值還沒有敲詐威利一筆地三十億美元那麼多。
平時做大事,一甩幾億出來,看似沒有什麼,但是要讓王超一下甩十億出來。還是覺得肉痛的。
像威利這樣。一下拿出三十億美元為自己贖身,王超自負還沒有那麼大的手筆。這也可以看的出來。洛克菲勒這樣的幾百年大西方家族是何等的厲害。
「趙光榮和林世峰兩人刮走了多少?」程山鳴問道。
「粗略估計了一下,我們南洋唐門十年地黃金,美元等硬通貨的庫存,大約是刮走了一大半。價值在百億以上。」
王超臉上地皮膚皺了一皺,說話的時候眼神微微閃過了一絲可惜。
而程山鳴地表情卻就不同了,牙根裡面猛的吸了一口涼氣,好像是死了娘老子一樣心疼。雖然早就預料到,趙光榮,林世峰在南洋唐門經營了十年,早就留了一手,這次唐紫塵的改革剝奪了他們的兵權,他們肯定會捲走大量的資產,卻沒有料到是這麼的多!
雖然不是自己的錢,但程山鳴聽到之後,還是感覺到肉痛。這並不是他守財奴,而是「不當家,不知道財迷油鹽貴」地思維。作為一個打集團地領導人,當然知道這麼一大筆錢是意味著什麼。
「這次我們北美洪門開會的具體內容,對於南洋唐門來說,不是很樂觀。而且在整個北美來說,拋開西方人地一些大型勢力,在華人之中,洪門,唐門也不是最大的。這次洪門開會,還邀請了大圈阻止的一些領導人,他們一直認為,你破壞了咱們海外華人世界的潛規則,作為補償,需要南洋唐門放開所有的海洋路線權。這個商議已經提上了議事日程。不過還沒有像你們南洋唐門進行提交。」
程山鳴透漏了一下內部的消息。
「放開海洋路線權?好大的口氣。不過晾他們也不敢提交!」王超冷笑著。
海洋路線權也就是南洋唐門控制的從東南亞到北美的海洋運輸路線。每年從金三角東南亞一帶,有無數組織把大量的毒品,生產的廉價商品,特產等物資,經過太平洋運用到北美這個市場,而北美市場卻會把大量的汽車,軍火,奢侈品走私到東南亞,這一來一去的生意往來,都要向唐門,還有一些政府軍閥交售買路錢,保護費!
比如一條船的毒品要從東南亞運送到北美市場,先要買通印尼等政府的海軍稽查,孝敬了軍閥大佬之後,還要向唐門這些土皇帝上供,才能通過南洋海域。
到達北美市場之後,還要孝敬北美的政府。一路上層層剋扣。
現在北美的一些幫會社團聯合起來,要唐門放開買路錢,不亞於叫國內取消所有的公路收費站。王超也不得不驚歎他們的胃口之大。
如果真的取消了這一項,南洋唐門只怕過不了幾年,也要裁員減薪了。
「北美的形式複雜,王老弟,你這次千萬不要意氣用事了。這次要南洋放開海洋路線權的事情,很可能是你們唐門內部的那隻老狐狸使的詭計。要把你和整個北美所有的勢力對抗。」
程山鳴看見王超冷笑,急忙道,他可是顧忌王超再來個斬首行動,把整個北美的勢力都弄成了不死不休的敵人。
「老哥不用擔心,此一時,彼一時,我對付司徒家,也是為了立威,並不是想多殺人。現在立威的目的達到了。接下來是胡蘿蔔了,北美這塊地方大的很,經濟也富裕的流油。鬧僵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不過,聽你剛才的意思,好像是北美的幫會有聯合一致對南洋唐門施加壓力的行為,不知道有沒有中立派?」
王超笑笑。「當然有,北美華人幫會組織最大的是大圈幫,裡面在加拿大的一個領導人莫雲燕。她是艾陽的未婚妻。你有沒有時間,有時間可以見一個面。」
「陳艾陽的未婚妻?」王超驚訝道:「我記得去年陳艾陽還是單身,怎麼這麼快就有未婚妻了?」
「最近認識的,這個莫雲燕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南派莫家拳的繼承人,有個外號叫做神腿,可是個剽悍的角色,不動槍,我是奈何不了她。」程山鳴似乎感歎年輕人人才輩出。
「南派莫家拳?南派五大名拳洪,劉,蔡,李,莫。可是比詠春更有名的拳種。既然號稱神腿肯定是繼承了莫清嬌的稱號。功夫肯定了得。」
王超倒是知道,南派莫家拳是太平天國女將神腿莫清嬌所創,為南拳的一大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