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那魚腹浦八陣圖之中得未央經之中有渡第三次天劫的法門,武侯所留的七弦七星琴,羽扇,鶴氅更是無上法寶,運元神煉成之後,一切天劫之中所產生的水火颶風,天金刀劍,狂雷烈電都不能侵襲。」
王鍾轉過頭去,對老妹先說明,「我所知道的,就是這麼多,不過的三次天劫異常厲害,其中蘊涵造化玄妙,任是誰任,都沒有把握。我想這世間,渡過二次天劫的宗師高手不再少數,乘未央寶藏開啟,前來奪去的,肯定不在少數,到時候我們見機行事,千萬不要冒險,否則非但事情不成,還有巨大的危險。」
王樂樂也皺了皺眉頭,「老哥,你百日設七殺玄壇,凝聚成它化自在無上天魔真身,與那大日如來元神印並列為天下兩大身外化身的無上法門,三世達賴喇嘛索南嘉措隱隱號稱天下第一高手,怎的你的天魔沒有那般威力?」
兩兄妹在天上飛行,不出三四各時辰就飛進關內,越過黃河,秦嶺,大巴山,到了長江,王鍾再降低雲頭,幾乎貼著江水飛行。
江水咆哮奔騰,震耳欲聾,兩岸猿聲宛如嬰孩夜哭一般,此起彼伏,增添了許多說不出的意境。
王樂樂聞著濃厚的江水氣息與於腥味道,十分舒服,思維也活躍起來。「快到白帝城了。」
「我修地不是天魔大法!」王鍾歎了口氣。「這奈何珠經過曹操千年凝聚,幾乎與他元神合為一體,要不是我乘天劫取巧,休想成功。到手之後,雖然用真火煉化。能為我所用,但畢竟不是性命相關的東西,不但不能發揮最大威力,還要時時防止天魔反噬,雖然我能壓制得住,但到底分不少精神,。哪比曹操以身啖魔,自身就是天魔,天魔也是自身。」
「若是能給哥兩甲子時間,你老哥自然能修成一氣化三清的神通,天下之大,也沒什麼不可以應付,但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兩甲子過後,天下大勢已定,什麼都是徒勞。所以我才甘冒奇險。降伏天魔增強實力,本來我是不願借助外力取巧。日後我修成元神。這累贅自然要捨去,便還給那曹操。自在天魔,不是有大定力,根本駕馭不了,縱然能運用。也不過被魔控制,不是自己罷了。」
王樂樂停住了身體,臉色猶豫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我們兄妹還有什麼要隱瞞的麼?」王鍾也停住了雲頭,兩人停在江心中央地一塊礁石上。
「老哥,你說我們不管這天下大勢,就讓它去折騰,我們和娜姐找個地方隱居起來,快快樂樂的生活。又能長生不老,那不是很好了,我初來這個時代,還雄心勃勃,有野心做個女王。」王樂樂笑了下,眼睛中奇光一閃,隨後又黯淡下去,「可是這個時代居然這麼複雜,我們來自現代,都絲毫不能把握,這幾年,我都有些累了。」
「我們來到這個時代,不是偶然,縱然不去管它,也無法逃避。」王鍾用指甲劃過王樂樂的額頭,「況且你老哥從來就不是逃避的人,那強大的天道,真渴望同它正式交鋒的一刻。況且老哥在現代殺了那周渙文,現在又來滅他祖宗,豈不是異常痛快?做這樣痛快的事情,怎麼會累呢,不過老哥尊重你地想法,你若真的累了,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聽老哥這麼一說,天下之大,還真沒好地方容身!不過殺了周渙文,再殺他祖宗,倒真是舒服,至少把這件事幹了,才好休息。」王樂樂長長出了一口氣,隨後眨了眨眼睛,興奮的在礁石上走來走去:「誰要是惹我們,連他祖宗一起殺掉。誰要是惹我們,連他祖宗一起殺掉。」
「你以後會明白的。」看看心中有些猶豫與迷惘的妹妹,王鍾心中知道,畢竟這世界上像自己的人,實在太少了,也許自己這位妹妹,還要經過磨練吧。
「這是我收自一妖邪地兩件法寶,這五日被我用天魔散去裡面的魂魄真靈,又用元氣磨合,玄陰之法祭煉,只要運用口訣就能使用,待會要經歷的事情實在危險,你拿去,也好防身。」
王鍾取出一方綠雲似的手帕與一把晶墨牛毛細針,正是奪自陰風魔王巴立明地兩件法寶,九陰庚木煙與天戮神芒。
這兩件法寶乃是巴立明經歷兩甲子采天材地寶辛苦祭煉而成,厲害無比,本來與王鍾拚鬥,勝負也不那麼容易分出來,只是受了天魔欺騙,一個不好,竟然吃了大虧,連失兩件法寶,人也受了重創。
法寶被王鍾到手之後,看出非常厲害,尤其是那九陰庚木煙,一經運起,立刻有萬年陰風吹成的荊棘木氣與九種天金精氣,其中更有好多玄妙,比自己短時間煉的那玄陰神幕要厲害許多,就是天魔困在其中,要震破這九陰庚木煙出來,也只怕難以辦到,便用玄功祭煉一番,正要給王樂樂使用。
卻說那巴立明失去法寶之後,自然不甘心,找了一地,運用玄功,還想利用潛伏在法寶之中的一絲魂魄真靈收回,哪裡知道被王鍾運用天魔骷髏杖發出魔音,把這一絲魂都震得粉碎,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氣機感應下,元神又受了重創,更加惱羞成怒,一面轉回西崑崙棘刺窩風穴,元神潛修法寶,一面卻用陰風不死之身四面飄蕩,找了不少幫手,要與王鍾為難。
當下王鍾用天魔光罩住礁石。指點王樂樂修煉,過去兩三個時辰,一直到天色大亮,王樂樂已經能夠運用。兩人又起身,朝魚腹浦飛去。
到了魚腹浦。只見波濤滾滾,大霧鎖江,似乎終年不化,一眼望去,無邊無涯。
江邊地岸上,有無數石柱聳立,形成一大片石林。大有千畝。
這些石柱高矮不一,高地有三四丈,粗有幾個人合抱,矮的只有一人來高。石柱上面都刻有無數古樸滄拙的符篆,每根柱子都不相同,柱子裡面。似乎雲霞有淡淡的雲霞閃動,不知道石什麼材料鑄成。
不過顯然石人工鑄造,不是天然形成。
「這便是八陣圖。」
看這一大片似乎近千畝地石林,以王鐘的天妖真瞳。居然看不到石林的中央。面對這片石林,就彷彿人在太空,看著深邃廣大的銀河,是那般的渺小。
「這石林對天上銀河星辰,有鬼神莫測之玄機。一入陣中,沒有天大神通休想出來,當年四代黑山老妖就曾探過此陣,只是沒告訴我詳細情況。」王鍾見這石林八陣圖,居然和幾百年後的大不相同,心中暗想。
幾百年後地八陣圖,就只剩下一點點石林,完全沒了現在這樣地壯觀和無窮的神妙,到底是什麼事,把這無人能摧毀的八陣圖毀去呢?這其中的歷史,任是王鍾如何厲害,都不得而知。
「真和幾百年後大不一樣。」王樂樂沉靜的道:「我們現在要進去麼?」
「不,我參悟那塊樂安天命的石碑,這八陣圖,今日午時會有變化,到那時進去,才是最好,具體地變化,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還是等等為好!」
就在這時,天邊突然傳來怪聲,王鍾連忙取出奈何天魔珠,就地一擲,立刻有一團黃光裹住兩人。就見從天上落下數人,正是陰風魔王巴立明,玉樹上人,酆都鬼城四大城主,陰無鳩,陰無腸兩兄弟,除此之外,更有一個又黑又瘦,形似阿訇的老怪,正是極西阿爾泰山下老妖絕猊公。
除此之外,更是鬼風陣陣,隨在鬼城四城主的,還有一大佗鬼魂,個個都身穿皇袍。數一數,連同四鬼,共有十位,卻是酆都城十城城主都來了。
中原大地的鬼蜮,除北邙山,河南,洛陽一帶,便是四川酆都,與幾處地方,都有許多厲害地鬼道中人盤踞,形成各種各樣的勢力。酆都十城城主分為秦廣王,輪轉王,平等王,閻羅王,等等,與民間傳說的十殿閻王相同,就是酆都鬼蜮被誤傳,還是這十隻大鬼根據傳說得名,誰都說不清楚。
驟然降下這一大群煉氣士離自己不遠,個個面容猙獰,似乎要擇人而噬,倒令王樂樂吃了一驚,又見對方離自己只有幾十丈距離,卻彷彿沒看到人似的,自顧自的談論些事情,不覺有些奇怪。
突然覺得自己手臂有些疼痛,回頭一看,原來是王鍾掐了自己一下,用手勢止住自己不要說話。
「那易天陽預計今日未央寶藏有變化,只是具體地時辰卻吞吞吐吐,不明白告訴我等,顯然別有用心,卻又不好與他翻臉!」就聽巴立明恨恨的聲音傳了過來,「事不宜遲,既然你們七人熟悉舊路,我們正好先就潛進,如得了未央寶藏,一同參悟,白日飛昇,那是指日可待!」
「確實耽誤不得,窺視這寶藏的高手不少,還是先進其中為好!」老妖絕猊公揮舞一手手臂怪笑,突然把鼻子抽動兩下,朝王鍾兄妹存身的地方望來,「怎麼有生人氣味!」這一驚叫,在場的十多個魔頭都朝這邊望來。
王樂樂一驚,回後看看王鐘,臉上若無其事一般。
就在這時,西面傳來破空之聲,在場的魔頭臉色大變:「那話兒來了,我們趕快進去,免得碰面鬧將起來,得罪她師傅大是不妙!」
數聲厲吼,這一干魔頭紛紛將元神運起,彷彿魚入穴一般,朝石林中鑽入,只見石林發出喀喀聲響,隱隱轉動,大霧滾滾散散,似乎萬馬奔騰。
就在這時,自西邊飛來一道金光,墜落地面,顯出身形,卻是一身穿黃衫,皓齒明目,艷麗得不可方物的少女。
黃衫少女一落地,朝四面看看,冷笑一聲,隨後從腰間的法寶囊內取出一物,往地上一擲,憑空湧起一團金光,化為斗盆大小一朵金色奇花,人坐在金花上面,隨後入定,一動不動,似乎神女一般。
入定片刻之後,金光漸漸濃厚,最後流動似乎實質,彷彿一朵金花上面托著一個金球,完全看不清楚裡面的人。
「龍女?」王鍾眼中綠光連連閃動,強運天魔元神,只見那著黃衫少女坐在金光之中,額頭上竟然漸漸長出一對叉角來,與那鰲龍雙角有些相似,只是這少女的龍角金黃,彷彿黃金鑄成,鰲龍地血紅,似乎血珊瑚。
正要運天妖真瞳看得更仔細一些,但那奇花金光越來越濃厚,最後一點斗看不見了。
「這花和生長印度的一種奇花波羅花相似,為佛教中的聖花,莫非這女子是佛教中人?」王樂樂幾年讀了不少佛家典籍,認識一些東西。
「這女子所煉功法與天魔相似,不是佛教中人,有點婆羅門的味道,身上卻有龍的氣味。」
就在這時,突然天上亮光大盛,太陽顯現出來,一江大霧盡散,這一片寬廣的石林完全顯現出來。
那黃衫少女突然發出一聲清嘯,攜帶金光衝進了石林中。
原來不知不覺到了午時!
「是時了!」天空上,四面八方又有無數聲音破空飛來,不知道有多少來取寶的煉氣士。王鍾暗叫一聲,也與王樂樂飛進石林之中。
一入石林,立刻似乎變了一個世界,風雷大做,四處都是閃電怒號,霹靂無窮,王鍾突然覺得身體一輕,連忙一看,身邊王樂樂居然無影無蹤,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的。
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