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王話音落下,王鍾聽得清楚,剛要思想對策。砰!一聲輕想,法台上黑煙四濺朝周圍激射,玄陰招魂幡被冥冥虛空中傳來的一股神秘力量炸得粉碎!
「不好,那巫支歧若是現在就被大禹王放出來,我不見得是對手,事情已經紛亂如嘛不好應付,若又多了這樣大一個變數,那可怎麼得了呢?還有那骸骨一定要毀壞去,看這夏禹身在無想世界,與地球不知道相隔多少光年,法力居然跟隨過來,震破了我的招魂幡,意識降臨之後,那還能對付麼?」
和大禹王在遙遠神秘的空間中一番交談,王鍾對這個大千世界又有了一番新的洞徹,以前看起來,想起來覺得模糊的東西,現在變得格外清晰,當然也知道了,自己要走的路是何等的艱難。
「好傢伙,許天彪這傢伙真會選擇時間。既然乘這個時候來打劫,紅袖書院裡面不少女子可是日後發展的關鍵人物。看來不給他一點厲害瞧一瞧是不會明白了,當年追殺我到長白山,今日也便讓你嘗嘗追殺的滋味。縱然你有祖龍撐腰又如何?」
王鍾元神凝聚成功,恢復了法力,又在魔宮之中得了地勢之利,立刻施展出法術,一簇血影中間寒光閃動,玄陰血光神鏡子中央顯現出了黃河封印附近的情況,
紅袖院主正帶領八大弟子和白蓮教一干匪類魔人鬥得激烈。
紅袖院主本來一身儒門修為兼理學。心學兩家之長,已經是宗師高手,又精通越女劍法,奧妙萬千,自明武宗正德皇帝初年創建紅袖書院,經歷嘉靖。隆慶,萬曆三朝數個甲子縱橫江湖,沒有吃過一點虧,但這次師徒數人為闖出封印耗費了全部力氣,來不及恢復,實力不到平時地一般,許天彪數人又有備而來,以逸待勞,還真被圍困住了,處境十分不妙。
常天化。混邪老祖兩人祭起法寶分別守護住南北兩個方向。常天化哈哈一笑,把掛在雙翼龍蜈身下的萬蠱皮囊取下,念個咒語一拍袋口,一股彩煙飄出,轉眼之間只見南面天空上密密麻麻全部是飛舞的蜈蚣。蠍子,毒蜂,蝗蟲,螞蟻,五彩斑斕。在陽光照耀下有說不出的詭異艷麗。隨行的赤蠱山寨弟子也各自放出所煉的毒蠱瘴氣,一時候大堤上,河水中無數蟾蜍。毒蛇,小蟲堆積成厚厚一層,宛如一股蟲潮向中央逼來。
紅袖書院個個都是女弟子,雖然修為高強,但到底天性難改,看見蟲子,無不頭皮發麻,握住寶劍地手微微顫抖。
「用劍氣絞殺這些毒蟲。明鐺,你催動玄陰魔兵。」
紅袖院主把三陽一氣劍祭起。分出九九八十一道白光似長虹貫日,擋者披靡,當先飛來的蠱蟲被紛紛殺死,蟲屍雨點一般墜落,積了一地,但這些蠱蟲悍不懼死,飛劍又不是客星,依舊前赴後繼,如蠅蛆附骨,緊緊纏繞住劍光不捨,只等稍微有一絲破綻和縫隙便乘機飛進來,直撲眾人。
「院主,我不過是請諸位入總壇商量大事,共舉大計,並沒有傷害諸位的意思,怎麼諸位連話也不說明就動起手來,莫非看我好欺負麼?」許天彪也不急於動手,只是指揮眾高手四面圍好,這才提足了中氣,皮笑肉不笑的道。
「賊寇匪類,烏合之眾,只會禍國殃民,與你們這些禽獸能有什麼話說?」柳如是橫眉輕豎,搶先怒斥。
「哇呀呀。」混邪老祖氣的亂蹦達,飛騰上空,雙手連揚,苦修的七絕劍神罡氣雷霆一般壓了下來,轟鳴之聲連四周地皮都震盪起來,聲勢又猛又惡。
「小賤人,老祖抬舉你,你卻辱罵老祖,今天先把你轟成齏粉,然後取了你的魂魄煉成法寶,叫你永不超生,日日折磨。」
紅袖院主見得劍罡呈現灰色,中間夾雜風雷電魄,來勢猛烈,不敢怠慢,連忙用手一指,分出三十六道三陽劍氣攔住北方,生生把混邪老祖隔在高空。
「混邪老祖也在鹵莽了些,對付才女佳人,動粗不是上策,許兄認為如何?」
許天彪看著河堤上的爭鬥,冷不防後面轉出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書生來,這人搖著一柄湘妃竹折扇,另一手把玩一株粉紅的牡丹花,嘴上說話,卻目不轉盯地望著場中,搖扇之間嘴裡發出嘖嘖的讚歎。
「這些女子中間有關鍵人物在內,若被我掌握,日後大事情可謂成功了一半,莫非方兄有什麼更好的計謀?」
這年輕書生搖扇輕笑道:「上兵伐謀,下兵伐力,況且對這群紅粉佳人弄刀兵,那豈不是焚琴煮鶴,大煞風景?許兄暫且住手,只管讓她們回江南,等小弟前去與她們做酒論詩文,不出數月,必然叫她們口服心服,儒者以文服人,這才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