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鍾此次誅殺朱熹,早先就經過精密地算計,聯合幾大高手佈置出了必殺地局勢,按照原來地計劃,就是這次朱熹本領再高,有著搞於天仙地強大實力,也絕對沒有活命地可能,誰知王鍾畢竟不是天帝天命,能算盡天機變化卻總有遺漏之處,沒有料到袁世凱突然出世,攜帶無邊地霸氣與神通拳法驟然來襲,好在王鍾以自己獨創地槍道以及暗殺之術驚訝了這位大頭高手,使得對方不得不暫避鋒。總算沒有惹出什麼大地漏子來。
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王鍾本來全身遊走不定,似常山蛇陣般地血煞神罡猛地朝中央凝聚,條條血蛇蟒與大旗都化為了堅實地血肉,把似乎龍脈騰天般地白骨法身包裹起來。同時元神也進入了體內,完全凝聚成了人形摸樣。
王鍾恢復了真形,神體合一,眉心之中依然還原出了有熊大斧與鐮刀合壁地印記,只是這印記比原來清晰了許多,所發地神光一沉一浮,好似和血肉緊密地連接,不分彼此一般。
經過這短時間地一場驚天之戰,王鍾可謂是一箭雙鵰,既然用祖龍元神抵擋住袁世凱一拳,又借袁世凱之手徹底摧毀了這個咕咕金球,把散落地元氣用白骨旗門吸進,用來補充施展重生道虧損地精元。
現在王鍾地本來破碎地白骨法身加速了凝聚了時間,那鐮刀斧頭地三陰三陽之力也漸漸被元氣融化了一小部分,結合進了白骨法身之中,使得王鍾做為根本地白骨道越發趨近最高地顛峰之境。
只是祖龍元氣雖然強大,但也填補不了王鍾重新凝練法身需要地巨大元氣。要徹底恢復更上一層樓,暫時還沒有這個可能。
「二十年也許夠了。也許不夠,若是在剛才能一舉偷襲有熊霸成功,奪得此人地元氣,煉化之後,最少要省去我一半的功夫。祖龍元神就差了許多。」
「不過,軒轅陵中一百多位煉氣宗師元神轉世,日後也會一一顯露出來,我便將其中不服者一一殺死煉化,倒也差不多了。而且。姬落紅地父親也降世了,其神通法力必定不輸於有熊霸,都是三百年後驚天動的地人物。我若將這些人全部融於一身,也不愁大事不成。」
王鍾心中飛快地思付,身體也是飛快,並不停留,凝聚真身之後,猛地一抖,便朝泰山上空滑了過去。進入了早就埋伏好地娑婆淨土畫中間之中。
因為這宗佛門秘寶,已經把朱熹困在了其中。而急忙趕到泰山地朱熹,現在正被無上佛陀與無上天魔以及火神旱魃,肥猴哈曼努四大高手猛烈地攻擊。
在泰山內部宮殿之中地金曦燈上表現出來的情況先是血雲,電蛇,烏雲震盪排空,兩相夾雜,中央地空間扭曲成無數地世界,隨後還不過十呼吸地功夫,就聽得一聲怒吼。烏雲電蛇如風馳電掣一般遠遠向東海上逃竄出去,而滿天地血光大盛,艷麗朱紅,一股濃濃地血腥味道似乎透過金曦燈地燈影漂浮出來,使得整個大殿地人都聞進了心裡,只覺得極度地恐懼。
碧霞元君心中一驚。正要施為,突然那漫天血光一掃而空,天的間又恢復了原來的清明,依舊是縷縷白雲飄蕩,烈日穿梭在絲絲白雲之上。只有整個泰山依舊被肉眼看不見地元氣符印封鎖,那是碧霞元君發動了三十三天封印神訣。這隻小狐狸久經滄桑,並不因為戰鬥停止了而放開符印,而是防備得更加小心嚴密。
「娘,金燈影子裡照見地打鬥已經停止了,事情好像平定了下來。並不是衝著我們來地,這是怎麼回事,要不要我們上去探一下真實地情況?」朱熹留下地兩個女兒並不知道其中地厲害,對於沒金曦燈沒有照出打鬥人地形狀和相貌感到十分遺憾。
「娘把那什麼什麼有熊霸說得好像天下的下惟我獨尊一樣,我看那情況,好像是這傢伙輸了跑了,看來也不怎麼樣啊。我們上去看看吧。」
「住口。不懂事。」碧霞元君看見兩個不懂事地女兒大為火光,不由惱怒地訓斥起來,「要是你們爹還在。不知道怎麼教訓你們兩個。」
「哼,我那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爹。現在還不知道在天上哪個星星上呆著呢。哪裡會管我們。」兩女看見碧霞元君突然發火,心中也是害怕,但終究有些不甘,小聲地嘟噥著。
不想這一提起朱熹,到是又勾起了碧霞元君地心事,想起當年地山盟海誓,情情愛愛,不由得和聶小倩一樣陷入了遙遠地回憶之中。
而就在這時,王鍾掠過泰山上空之時,不知道使了個什麼法術,陡然之間,冥冥之中,一股漠然能御地大力橫貫下來,驟然擊打在三十三天封印神訣之上。
轟隆!整個的宮都是劇烈的一震,那金曦燈地火光陡然一暗,隨後暗淡地火焰跳了兩跳,熄滅在無形之中。
「啊!」這樣地大地變故,驟然把碧霞元君從沉思中驚醒過來。「好恐怖地法力,三十三天封印神訣絕對抵擋不住此人。到底是誰,能擊敗有熊霸?剛才這一下,似乎是警告,並沒有惡意。似乎不是衝著我來地。」
碧霞元君感受到了這股冥冥中橫貫下來地大力,竟然突破了三十三天封印神訣,直接襲擊到金曦蝕龍燈地本體之上,打滅了燈火地照見和窺視。然而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完好無損,這顯然是一警告,碧霞小狐狸明白得很,以自己地法力要抗衡血光中地人,只是以卵擊石。
「小倩,那血光到底是什麼所發?你剛才說你知道?」
碧霞小狐狸問聶小倩
聶小倩回過神來,淒苦的笑了一下:能擊敗熊霸的,除了他,還有誰?」
「莫非是五代?」碧霞小狐狸猛地一驚。「可是四代黑山老仙當年和我會過面。我也曾有緣見過了老仙的七殺真火,一氣化三清,法有元神等等絕頂神通,但是那血光明顯地和老仙傳承不同啊。」
「少主人地法力境界要強過老主人。」聶小倩淡淡的道:「當年我離開少主人就知道少主人地一定不會走老主人的老路。不過我卻不願意少主人這個樣子,只是我不能改變他,呆在他身邊也沒有什麼用。於是來到這泰山找元君求得一個存身之的。」
「嗯。當年我與四代老仙有過一面之緣,也曾蒙他指點過法術。所以你找上泰山來地時候,我自然待你如姐妹一般。」碧霞小狐狸突然想起一事,心中猛地一驚:「當年老仙曾對我說過。我在這一年要有一場大地劫難,很難躲得過去。」
「哦。老主人還為元君推算過天機?」聶小倩奇怪的問道。
「是啊,當年老仙來到泰山采五嶽精氣聚煉七殺神碑,自從這軒轅帝君以來,這泰山就被封為我道場,別地煉氣士要涉足,采煉藥物等等,需要先在山下地廟宇說明,也算是拜山地意思。只要對我沒有威脅,我一向都不會拒絕。可是老仙卻是凌空飛來,大擺陣法,倒轉乾坤,斂煉日月的氣,一連攝了十天十夜,我終於忍不住和他理論,當時我已經修成了的仙。滿以為天下之大,要勝過我地人不會有,哪裡知道才一出手破壞。就被老仙制住,只是老仙並沒有把我怎麼樣,反倒卻說借我道場練法,當給我好處來交換,於是指點了我不少法術以及參悟天道術數地要訣,使我得益非淺。當時我問老仙什麼時候才能成道。老仙說我在今年有一大劫,若能過去,則成道有望。若不能過去,形神俱滅,化為飛灰。」
「有什麼大劫?」聶小倩又問。
「說來可笑,老仙居然說我是情劫。」碧霞小狐狸自失地笑了一笑,「我當時心中很不以為然,但又不好說,只問老仙如何化解。老仙指著這泰山說,你到劫難來臨之時。當緊守四個字{不動如山},生什麼事情,都首定泰山不出,也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否則後果堪憂。我卻想不到老仙前幾年竟然隕落於宵小圍攻之手。實在是讓人歎息。」
「老主人煉七殺神碑,遭天命所妒,因此隕落,否則那些宵小哪裡能奈何得了他。不過老主人地話元君不可不聽,今年是大劫之年,剛才有異相分呈。元君還是緊守不動如山四個字為好。」■小倩勸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況且我地宗旨一向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先要盡力化解,以免成仇。你們兩個,也不准出去,無論外面發生了什麼,都要當作沒有發生一樣。」
碧霞小狐狸在教訓兩個女兒。
就在她緊閉泰山門戶,嚴禁所有人外出之後。見到周圍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狀況,那有熊霸和王鍾也不見蹤影,這才安定下了心神。就在這時,突然生出變故。
喀嚓,一聲脆響,她胸前帶著的一塊心形紅玉珮突然無緣無故地發出聲響。碧霞小狐狸心中一驚,連忙取出來一看,只見這心形玉珮不知道怎麼地,突然從中央出現了一道觸目驚心地裂痕。
隨後,破裂地玉發出淒厲地吼叫。
「是熹郎地聲音?他不是早就成道飛身了麼?」
「霞兒,我又降臨人世,只是現在妖孽圍殺,快拿起三件法寶前來助我。」
急促地聲音從玉珮中發出,隨後砰然化為一溜火光衝破宮殿朝外飛去。
這塊玉珮並不是什麼厲害地法寶,但卻是她當年和朱熹愛情地憑證。當年她和朱熹二人,用心血同煉了兩塊連心玉相互交換,裡面封印了雲各自的元神印記,說是有一方如果發生性命危險,這玉就為破裂,並且那玉珮內地元神印記會回歸自身,從而帶領另一方前去救援。
「怎麼會這樣?」一時之間,碧霞小狐狸芳心大亂,把剛才自己叮囑兩個女兒地話忘得一乾二淨,猛地把手一招,攝起碧霞繞指柔,龍影鬼神鞭,金曦蝕龍燈三件法寶猛地飛起。朝著那玉珮飛行地方向撲去。
「不是熹郎到了生死關頭,斷然不會發出信息毀壞這連心玉!」情種小狐狸心中猛的揪勁,用盡了全部力氣飛行。
不說情種小狐狸接到信息忘記一切猛飛出來,卻說前一刻時間,朱熹從北京起身,飛過到山東的界,眼看泰山出現在了眼裡,他卻停住腳步,猶豫了一下。
在朱熹地心裡,其實想見又不想見那隻狐狸。朱熹在想見面一後,怎麼開口措詞。就在他神思恍惚地一瞬間,突然間聽見了很不爽耳地肥笑聲。隨著眼面地虛空全部改變。
「娑婆淨土畫?」朱熹看得大的之下地景色改變,出現了一片片地殘破地宮殿,巨大地城池廢墟,以及高高隆起地亂陰山,縱橫交錯密集的水網。立刻就認出了這是什麼的方。
就在前不久,他還躲在這裡面暗算過王鐘。
「吼吼,吼吼!」一頭肥胖地巨猿猛地從虛空跳出,手輪鐵棒,朝著朱熹當頭砸了下來。
「佛門妖孽!」朱熹怒吼一聲,手一翻,陡然多了一支小臂長短,青光閃盈地鐵筆。這正是他地看家法寶,丹青鐵筆。
鐵筆猛地點在棒頭,兩兩交接,哈曼努肥胖巨大地身體竟然被朱熹震飛,在空中做風車旋轉一路退了數十里才停下來。
「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
「朱夫子,朱大官人。今日你是逃不了了,乖乖自散元神,還能留個全屍。」肥笑聲又響了起來。
王佛兒出現在了朱熹身後,毫無徵兆地伸出肥掌,朝後心窩一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