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你的功力早就進入了化神期,什麼年輕人類修道士是你的對手!」那年輕人一聽大怒,又要發作。
「老祖,那年輕人功力不高,但是修成了第二元神,只比我差那麼一點點了。尤其是他會使用十二都天神煞大陣,我和我的手下都被他困住了!」天玄血魔說得飛快,生怕年輕人又發怒。
「你說什麼,第二元神?十二都天神煞大陣?」那年輕人臉色巨變,瞇著眼睛想了老大一會兒,兩隻眼睛猛然射出兩道血光,直直的盯住天玄血魔,「如果真是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就是一百個你都灰灰湮滅了,你怎麼可能跑出來!」語氣雖然平靜,但是天玄血魔知道自己一個回答不留神,就要被老祖打得昏飛魄散,重新變回一團污血!
當下天玄血魔不知道怎麼變出了十二桿尺餘長短精鋼打造的令旗:「老祖,那個年輕修士好像發揮不出大陣的威力,只是困住了屬下,這是屬下破陣出來發現他用來佈陣的法器。」
年輕人眼中的血光一收,連同那十二桿令旗都抓到了手中,細細的撫摩著那用金線繡滿古怪符錄的絲綢旗面,自言自語的感歎:「不錯,正是
都天神煞大陣!要是老祖我當年會這陣法,怎麼會被長眉那老牛鼻子的兩儀微塵陣困住!可惜啊!有了法器,沒有佈陣之法也是沒有用處的,不錯,第二元神還罷了,這大陣就算是很小的一部分威力都不是你對付得了的!可惜啊!這只是臨時製作的法器,威力萬分之一都不到,要是用十萬陰魂製作成十二桿天魔冥王幡佈陣,就是老祖我恢復當年全盛時期的功力,都要飲恨於陣中!」
天玄血魔見老祖不再發怒,心裡大大鬆了一口氣,也不敢再發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老祖在那裡發呆。
「一號,這次情有可原,沒有拿回勾陳天書的事就不懲罰你了,哼哼!都天神煞大陣自從當年餘化死後就失傳了,想不到又出現在人間,那個年輕修士我得去找他,那勾陳天書肯定在他手裡。」年輕人哼哼的道。
「老祖,您功力真的恢復了,可以離開這個島了?」天玄血魔連忙問。
「老祖我當年被長眉那老牛鼻的紫青雙劍所傷,他還以為殺了我,想不到老祖我是無形之身,神念逃了出來,借助這裡濃厚的冥魔死氣恢復身體,可惜啊!當年那一擊把我的凝血元珠都打散了,千年來就恢復了一小半,還是前不久才可以脫離這地底冥魔之氣的束縛,你是我創造出來的,當年我以鮮血為引,聚集了數千的魂魄和死煞之氣才創出了你們三個,可惜只有你有自己的意識。你一直在中原活動,說說看現在中原有什麼厲害人物沒有?我雖然久居海上,外面的變化還是知道的。」年輕人歎道,似乎一下轉了性。
「老祖的造化之恩,屬下一日不敢忘記,現在中原不叫中原了,叫中國了,這幾時年變化之快,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屬下一時間也說不清楚,還好老祖可以活動了,親自去看一下當可知道,中原大地道法凋零,還沒有返虛的人物出現,最厲害的就是崑崙,蜀山,茅山,龍虎山的幾個老道不過都是化神後期,比老祖差遠了。不過西藏的那一群和尚好像深不可測,我有一次去查看差點被一個布達拉宮的喇嘛殺死啊!」天玄血魔心有餘悸,恭恭敬敬的回答。
「那些和尚不要去管他,裡面是有棘手的人物,我們妖族出了什麼厲害人物沒有?」年輕人問。
「這個屬下倒是沒有發現什麼厲害的人物,修為最高的不過是化神中期而已,和屬下倒是不相上下,現在的妖族,可能是有史以來力量最薄弱的了,不過屬下有一點奇怪,按現在中國道門的實力,聯合高手,完全可以用雷霆手段把我們妖族毀滅,可是就是不見動手。反而還比以前好了許多,屬下無能,實在是查不清楚原因!」天玄血魔一五一十的回答。
「哦!聽你這麼一說倒是有奇怪的地方,不過呢,我就要去中原……恩。中國去看看了,順便把那個年輕修士手中的勾陳天書拿過來,喋喋!都天神煞陣的傳人啊!你就替我看好這個島嶼吧!」年輕人丟出一塊玉簡,身形一閃就消失不見,天玄血魔耳邊傳來留言,「這是老祖我的凝血神功,好好修習,我一走就開啟血河大陣,不要和那群散修打交道,他們中間有厲害人物!好好的看主二號和三號,等老祖我回來!」
天玄血魔大喜,連忙揀起玉簡,又拜了下去:「恭送老祖!」
周青御劍飛行在高空之中,摸著那塊虛劍空給他的令牌,到底先去蜀山,還是先去那個凌飛哪裡呢?周青犯了嘀咕。
自從那天回到家裡,周青就交代好了廖小進和周晨要好好的修煉,更用厲害的陣法安置在了別墅內,用周青的話來說,就是化神期高手只要不是一來三四個,絕對是走著進來,不會出去了,那陣法可是周青參考都天神煞大陣參悟出來的,當真是有莫大的威力。
啊棄!周青又打了個噴嚏,渾身一個冷顫,差點重空中摔了下來,周青大驚,飛快的落回地面,幾個陣法加在了自己的身上:古怪,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就打噴嚏呢,還直打寒顫,莫非真的有什麼事情要對我不利?怎麼這麼強烈的預感,好像要大難臨頭一樣?古語有云:無妄之災,三刻過已。躲起,躲起。三刻鐘就好了。周青心裡喃喃的想。
想歸想,手腳卻是不慢。周青一閃身就躲進了一棵大樹背後,發動了乙木靈符,戊土靈符,和大樹的木系靈氣,大地的土系元力結合了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徹底的隱去了身形!
剛剛隱去身行,一個身穿金色道袍的年輕人就出現在周青停留的空中,真是天玄血魔口中的那位老祖。
那年輕人手握一桿令旗喃喃道:「古怪,明明感覺這股氣息在方圓十里之內,怎麼就消失了呢,莫非老祖我功力大減,這遁天入地,神遊八殛的法術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