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洪易看著這一箱子秘藥。|(*/|*心中暗暗震驚。看見名字他就知道。這些藥膏。藥丸。藥液可並不是一般市面上藥材配合藥方能熬煉得出來的。
像那種「豹胎生筋丸」。必須要雪山上一種兇猛雪花母豹子懷孕之後的胎兒胎盤。活生生的從身體中剖取出來。然後加入各種名貴藥材。熬製數月。成為膠質。再搓成藥丸。晾乾之後。存放十年。讓藥性漸漸沉澱。穩固。才算是煉製成功。
這種「豹胎生筋丸」。使用之時。用水煎熬。塗抹在身體各處筋絡關節處。只要數天時間。筋絡便會更加堅韌有力。一掃柔弱。而且沒有任何的毒性。是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靈丹妙藥。神藥!仙藥!
其餘「金剛醍醐酥」。更是神奇。是一種酥油。練武之時。以這種酥油塗抹全身。酥油藥力滲透皮膜。使皮膜柔軟。堅韌。結實。
大禪寺曾經有許多和上。身體**之時。皮膜堅如精鋼。散去力量。柔軟如棉。就是用了這種靈藥的助力。
還有那種「虎骨玉髓膏」。是以猛虎的骨髓為主藥。熬煉而成。服下之後。堅硬全身骨頭。煉骨如鋼!
洪易更是知道。當年白子岳練武。就是依靠了這種虎骨。才把骨骼練得堅韌。突破人體極限。
其餘的「雪參養髒膏」。更是調養內。殺※去病。堅固內。使臟腑潔淨。凝練。鐵板一塊的靈藥。對於人修煉內臟有莫大好處。
而「熊膽大力酒」也是去敖肉。生強的神妙藥。如果是一個練肉境界武生。得了這熊膽大力酒。那麼他的肉就會無比協調。堅韌。力量強大。甚至能戰勝武徒。武士級的人。
總之。這些白磁罐之中的藥材。些白罐之中的藥材。都是百年見的靈丹妙藥。
「這是在白雲莊柳白雲練武的密室之中搜出來的。一共三。想必是大羅派**來的靈藥。讓柳白雲到中州來培養死士。高手!發展自己的勢力。最後圖謀不軌。有這些靈藥。不出兩年。肯定會培養出一頂尖的高手來。我估計這三年。那柳白雲是篩選忠心耿耿的人。如果還不剿滅。過了兩年。他就成氣候了!」侯慶辰冷冷道:「當年剿滅大禪寺。整個大禪寺的一百多間藥師王佛大殿。幾乎全部被大羅派收刮一空了的。」
「一百多間藥師王佛大殿?」
洪易聽後。心中又是一動。當年大禪寺醫藥也是天下聞名。藥師王佛大殿的各個醫僧。號稱是「生死人。肉白骨」。其中更有和尚學道士燒鉛汞。火藥等等。可謂是集天下醫術。方術之大成。
被搜刮一空。該有多少靈藥?
「三箱藥。我一箱。世弟一箱。王爺一箱。」(╰→)侯慶辰說著。隨後命人打開另外的三個箱子:「另外我送世弟三箱禮物。卻又是別的東西。世弟請過目。」
砰!第二個箱子打開。洪易發現。裡面竟然是幾套銀灰色的軟甲輕鎧。看上去柔軟輕薄。好像絲質的錦緞。似鎧非鎧。似衣非衣。
「這是東海外出雲島國鞣制的極品銀鯊甲。一共五套。世弟的白牛鎧。雖然也是防護極強的鎧甲。輕弓輕弩都難以穿透。但比起這銀鯊甲來。卻是相差了許多了。以世弟的身份。穿起來那是極不合適的。反正世弟要入軍中當官。收買凝練人心。白牛鎧就當做打賞將士的好了。」
「銀鯊甲?」
洪易輕輕吐了口氣:「這可是了不得的東西。」
鯊魚皮極其堅韌。上等的寶劍。都是用鯊魚皮來做劍鞘。而遠海處。有一種兇猛到極點的銀鯊。全身銀灰顏色。皮更為堅韌。刀劍難傷。通過鞣制之後。是天下間少有的神鎧。
桃神道曾經的宗主。珞天月的撼天七寶。其中有一套「魔鯊鎧」。傳說就是一頭千年銀魔鯊魚的皮練成的。
海外數十。上百的島國。其中最強大的戰士。才有資格穿銀鯊甲。沒有別的。|(/|*因為銀鯊兇猛。又在深海。很難捕捉。一般的漁船。一口就咬穿。
兇猛的銀鯊更能躍出水面數丈。把大船大艦上面的人瞬間咬下水去。
往往捕捉一頭銀鯊。要犧牲數十人。上百人的性命。
洪易曾經問過珞雲。神風國之中。最強大的武士就是銀鯊武士。只有三百人。是王國之中的精銳。護衛皇室的最強大戰士。
侯慶辰又把一拍。一個抬箱子的武士點點頭麻利的穿上了這套銀鯊甲。這銀鯊甲。與其說是鎧甲。不如說是一套衣裝。緊身勁裝。長褲。護肩。護肘。護膝。綁腿。甚至還有手套。一套穿上之後。全身銀灰。威風凜凜。帶有一股凜冽殺氣。刀槍不入的強悍。
這穿了銀鯊甲的武士走到院子外面。另外一個武士拉起一張一百二十斤的強弓。惡狠狠拉開。在五十步內一箭射出。
撲哧!箭射到銀鯊鎧甲上面。狠狠扎進去的時候。居然一下歪斜。好像是射到油石上滑開一樣。並沒有射穿。只是箭身巨大的撞擊力使得挨箭的武士連連退了幾步。臉色有點蒼白。一口氣轉不過來。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武士又拿一把鋒利閃亮的精鋼長刀。在這個武士身上連削了幾刀。都只在衣服上削出幾道痕跡。用手一抹。痕跡又被抹掉。光潔如新。
「都快比得上慕容燕的鉛貢金身了。」洪易和小穆對望一眼。都驚訝起這銀鯊甲強悍的防護。
「一箱是靈藥。一箱是銀鯊甲衣。」侯慶辰也帶著羨慕的眼神看著這銀鯊甲衣。「還有兩箱。打開!」
蓬!蓬!
另外兩個箱子被連續打開。一箱卻一口口的黑鯊皮鞘橫刀。大約有二十來把。
洪易提起一口島來。唰抽開。只見刀身一閃。爛銀一般的刀身上。有一圈圈似螺紋狀的紋理。
竟然是比精鋼還要好一級的螺紋鋼刀。
摘下一根頭髮。放在刀口上。輕輕一吹。錚!毛髮斷成兩截。
「這是爛銀螺紋鋼打造的寶刀。雖然比不上天梯。冰裂。菊花紋這三大神器寶鋼。但在軍中也是罕見。世弟的劍似乎是菊紋鋼的神器。但下人卻都是一般鋼刀。在戰場上拚殺。難免便有個閃失。況且世弟入軍之後。看準忠誠的。賞他這一口刀。這便世世代代都是傳家寶。保證受賞的忠誠不二。」
侯慶辰指著這一箱子刀道。「別人王公貴族弟子從軍。都是一一箱的賞賜**去。帶兵之時收買人心。練兵要訣。第一是威。第二是恩。沒有威嚴。別人不服你。但是有威嚴。沒有恩賞。也會嘩變。恩威並施。士兵才會為你賣命。忠心耿耿。」
「這都是帶兵的金玉良言。」
洪易點點頭。
他想起洪當年從軍。傳之中除了家族之中高手相隨之外。還帶了數十萬的銀兩。購買了大批鎧甲。優質兵器。用來賞賜。鼓勵人心。把手下的將士一個個激勵得要他們立刻抹脖子自殺都可以。
大乾王朝數百萬大軍。每年的糧餉都是一個巨大無底的窟窿。所以在一般的軍隊之中。鎧甲。兵器。伙食。軍餉都很低。靠兵部的那些撫恤。餉銀想要士兵來賣命。那簡直不可能。要**一隻悍兵來。必須私自出銀兩打賞。餵飽他們。
這也是在大乾皇朝王公貴族之中。不成文的一條規矩。
沒有錢。根本無法帶兵立功。
洪易出來的時候。借了慕容燕三千兩黃金。也是這個想法。
而另一口箱子。就是黃燦燦的金子了。
全部都是拇指大小的金餅子。餅子上印著大乾重寶的字跡。背面印著年號「寧熙」。這是當前乾帝的國號。
「這裡有三百斤黃金餅子。一共四千八百兩。世弟押運上路。也好作為將來的用度。」侯慶辰指著箱子裡面的黃金道:「還有。世弟下人的幾匹馬。我也就然換成了『寶黃駒』。那頭照夜玉獅子馬。我本來想獻給王爺。但想起王爺以前也不喜歡白馬。我騎著那匹馬。也太招搖。容易被御使彈劾。還是贈給世弟。反正那是世弟的戰利品。」
「如此。我就不客氣了。」洪易看著一箱子黃金。知道侯慶辰剛剛剿滅白雲莊。得了巨額金銀。這披金餅子也肯定是其中的財物。自然要分潤給自己一部分。收下也無妨。至於那照夜玉獅子馬。洪易估摸著以後送人也不錯。
「我得了黑鷂宅的那一箱財寶。一萬兩銀票。四十斤赤金印章。一盒珠寶。大約也就是四五萬兩銀子。現在這四千八百兩黃金。兌換了。也差不多五六萬兩。加上慕容燕那裡的三千兩黃金。也就是說。我現在也是身價十三四萬的巨富了。」
洪易暗暗盤算著自己的財產。
「那些赤金印章。珠寶都不好出手。不如一併在這裡吳淵省城裡面兌換了。」洪易心中想著。就把得到黑鷂宅的那一箱財寶說了出來。
「嗯?世弟剿匪。居然得到了太子被劫的供奉?真是好運氣。」侯慶辰一聽。點點頭:「那些東西的確不好出手。換了銀兩也乾淨。這樣。你把那批珠寶。赤金印章抬到賬房上。估算一下。我拿市價兌換給你。」
「那自然是好。」洪易滿意道。
「世弟身邊的人少了一點。雖然那位赤先生是一位先天境界的大高手。但雙拳難敵四手。最近南方海盜。水寇猖獗。軍中千軍萬馬衝殺。難免有個閃失。我要世弟幾位還用得著的人手。怎麼樣?」侯慶辰又道。
「什麼人手?」洪易夾起筷子。吃了一口菜。又給旁邊的小穆夾一筷子。
「把人帶進來!」侯慶辰臉上換了冷笑。不一會兒。外面傳來了怒喝。「快走!快走!」同時還伴隨鐵鏈鐐銬的聲音。
院子裡面一隊士兵。押解著五個披頭散髮。戴著沉重大木枷。腳下綁著幾十斤重鐵鐐銬的人進來。一進來。士兵就用槍狠狠的戳著這五個人的背心。「跪下!」
這五個人卻就是站立不跪。被人猛的在膝蓋窩裡踹了一腳。才勉強半跪在地面。
洪易一看。就知道這五個人武功很深。但受了折磨。筋疲力盡。
「這五人原來叫做白雲五老。是柳白雲那叛逆招攬的綠林道上供奉高手。養在莊子裡面做為打手的。這次圍剿白雲莊。他們被大軍包圍。主動投降。我並沒有殺他們。其實按照大乾律。他們一個個都是剝皮植草的下場!」
侯慶辰冷冰冰的語言。令得這五個人全身一震。
「你們想死還是想活」
「螻蟻尚且偷生。我們當然想活。」其中一個披頭散髮的中年人道。
「想活就好。我現在給你們一條生路。把你們臉上刺字。發配充軍。在洪世弟麾下為奴。如果立功。自然可以減罪。如果還無法無天。洪世弟會以軍法處置你們。」
洪易聽見這一番對答。就知道了。這五個人原來是白雲莊的供奉高手。在圍剿的時候。洪易也看見了。這五個人身手高強。出手如電。是冷血十三鷹。趙寒那種級別的頂尖武師。
這種頂尖武師身手了得。也難怪侯慶辰捨不得殺掉他們。而發配充軍。
「你們身手了得?原來都是幹什麼的?」
洪易問道。
「我們三人是太乙門的弟子。他們一個是青雲派。一個是少陽門。我們都是賣大羅派情面。出來給白雲山莊做供奉的。」
其中一個人憤憤道。
什麼太乙門。青雲派?少陽門?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洪易喝了一聲。
「世弟有所不知。這些門派。都曾經是中州響噹噹的武道門。現在雖然都不敢明目張膽的開派授徒。但暗地裡勾結鄉紳。把持黑道綠林。立成世家。又開設道觀燒香練拳。走鏢開局。可惡得很。在中州十三省。方圓七八千里。這樣的門派。不下於數百個。這太乙門。青雲派。少陽門。是其中最大的幾個。暗中的實力倒也不可小視。」
侯慶辰給洪易解釋著。
「知道了。」
洪易點點頭。看著這五個人。「我不管你們是什麼派的歪門邪道。現在發配充軍。就要立起規矩來。將來立了功。自然可以脫罪。甚至封官加爵也未必不能。如果桀驁不馴。我三尺法劍。絕不留情。就算千里之外。你們又逃得掉麼?」
說著。洪易把手朝桌子上一拍。一道綠光繚繞而出。疾如雷霆閃電。上下飛騰。
卡嚓!卡嚓!卡嚓!卡嚓!鏘鏘鏘鏘!連續數聲。被綠光撩到的木枷。鐵鏈。鐐銬紛紛破碎。
幾個呼吸之間。綠光飛回。洪易睜開眼睛。看見驚訝得完全跪下來的這五個供奉。心中滿意。剛才自然是下馬威。
這一個下馬威。震得他們絕對不敢妄動。
一連休息了三五天。赤追陽的傷勢完全好了。洪易才啟程上路。繼續趕向南方。
等幾天趕路。到達南方七省和中州交界的重鎮。「黃粱鎮」的時候。白雲莊被剿滅。大羅派聖女趙妃蓉被侯慶辰帶兵圍剿殺死的消息。也秘密的傳到了南方大羅派。玉京洪府。甚至太子的耳朵裡面!
那些消息靈通的王公大臣。也都知道了一些。
這就好像是一座山砸進海裡面。暗中帶起了滔天巨浪!
不過這其中的當事人。洪易卻還沒有受到波及。因為他已經和侯慶辰商量。在給朝廷奏章之中。並沒有提起自己。
奏章都是洪易和侯慶辰商量著寫的。其中只是提到。白雲莊勾結匪徒。坐地分賬。私藏弓弩。鎧甲。訓練死士。圖謀不軌。被剿。而大羅派趙妃蓉在其中。抗拒大軍。也被殺。
奏章之中。沒有半個字提到洪易。
洪易之所以這樣做。倒是知道。自己根基太淺薄。要是自己殺死趙妃蓉的消息傳了出去。只怕走不出吳淵省。就要被無窮無盡的圍殺殺死。
而侯慶辰也樂得得這個功勞。反正他是一省巡撫。官居二品。靠山硬朗。剿滅白雲莊。就是為了打擊大羅派。一不做。二不休。
「今明兩天。我們在黃粱鎮休息。等過了黃粱鎮。過南州古道。就真正的進入了南方。這裡也不同於中州。是大羅派的真正勢力。我們務必要小心。」
天近黃昏。洪易一行人。騎馬拉車。遠遠的看見了一大片極其繁華的城鎮。便知道自己來到了「黃粱鎮」。
這黃粱鎮。連接著中州古道和南州古道。(╰→)東西南北中的客商都有聚集。論起繁華熱鬧。不下於一省的大城。
「好。這兩頭獒獅王。又成了灰獒了。這照夜玉獅子。也成了灰獅子。得洗洗澡。」赤追陽騎在照夜玉獅子馬身上。看著兩頭獒獅王全身的灰塵。搖搖頭。
這時。洪易的隊伍又壯大了不少。五輛馬車。十七人。其中五個臉上刺金印。趕馬車的都是頂尖武師高手。倒有點像那種王公貴族子弟出行的派頭了。
「什麼!妃蓉遭遇不測?」
武溫侯府之中。洪玄機。這位武聖侯爺。大乾太師。深不可測的人物正在琅書之中閉目養神。突然之間。走了進來。遞上一封信。
看過信後。洪玄機猛然站了起來。身體錦衣無風自鼓。地面堅硬如鐵的艾葉青石板接連炸裂。周圍的書架轟然而倒!
就這一站起身來的威勢。整個書房之中。好像遭遇到了雷火的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