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洪易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妖,和人的區別在哪裡
雖然對於這七個騎士目光肆無忌憚,打量禪銀紗洪易心中也不滿,但也只想稍微的懲戒一下,根根揍他們一頓,並不想喊打喊殺。
畢竟要是看幾眼就殺人傷人,那已經近乎魔道了。
但是禪銀紗卻不但還幾人的性命,還要拿幾人的魂魄精氣,淬煉法寶。
這七個騎士雖然個個精悍,骨子裡面有戰無不勝,鬼神不近,仙佛不怕的氣勢,但是面對禪銀紗這位凶名赫赫,天下有數的絕頂高手來說,也算是不堪一擊,說拿他們的性命,也就是在念頭轉動之間。
「看個毛啊!再看把你們的眼珠子統統挖了!給我滾!」
嗖!
一個酒杯猛烈扔出,帶著破空的呼嘯,根根砸向了一個看著禪銀紗的騎士。
是洪易等禪銀紗話音還沒有落下,把手腕一震,猛烈甩打而出。同時口中破口大罵,一副玉京城之中紈褲子弟為了女人打架囂張的模樣。
玉京城之中的一些富家紈褲子弟,在酒館,青樓之中為了女人爭風吃醋,囂張喝罵,大打出手,就是現在洪易這番模樣。
洪易當年也看見了多這樣的場景,心中也曾經羨慕,嚮往著這樣鮮衣怒馬的少年生活。
縱然他少年老成,又在人情冷暖如刀劍冰霜一般的侯府中歷練得稜角都平了,但是少年熱血,嬉笑怒罵的天性如何能夠被壓抑得住?哪裡能不對那種生活產生嚮往?
不過以他地身份,樹葉掉下來都要小心翼翼生怕砸到了頭如何還能過那種生活?
但是現在一瞬間,為了禪銀紗拍桌而起,喝罵打架,洪易好像在一瞬間,釋放了自己以前壓抑了久的天性心情竟然前所未有地舒暢著。
砰!洪易丟出酒杯後,根根地拍了一下桌子,拿眼睛橫掃八個騎士首領。
「嗯?」
就在酒杯甩過來的一刻,七個騎士臉上都不約而同的顯現出了冷笑,那個首領的眼睛之中,更是閃爍出了玩味的笑容。
崩!一個騎士伸出筷子,輕輕一夾,猛烈呼嘯過來地酒杯被輕輕的夾住,然後甩在地上抽*動鼻子聞了聞用一種歡快,輕的語氣嘿嘿一笑:「可惜,不是美人的酒杯,沒有香氣,要是那個美人兒把酒杯扔過來就好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老七好久沒有看到這樣的紈褲子弟,好好的玩弄一下這小子,可能是玉京哪個權貴子弟吧,只有那些子弟,才在大冬天的來神風國避寒,玩弄美女的。」
「老七,耍耍他,就當個樂子吧,不過這小子到是有武師的修為,比玉京另外地紈褲子弟強多了,也難怪有點本錢囂張。」
「老七,讓他身美人兒,給我們陪陪酒吧。」
另外幾個騎士,一陣哄笑。
「別動,讓我來給你出口氣。」洪易準確的把握到了禪銀紗念頭之中殺意大戚,手指輕微彈動,似乎立刻就要出手,連忙伸過手去,抓住了禪銀紗的手。
洪易和禪銀紗現在每時每刻,都在修煉「精元上胎」的功夫,以氣血鞏固神魂,神魂內斂,觀想嬰兒,冥冥漠漠,養道術之聖胎。
正因為如此,所以洪易和禪銀紗兩人看起來好像是一個還沒有到達先天境界的武師,全身氣血都集中到了「精元上胎」滋養神魂,身體自然而然就筋骨鬆弛了。
洪易還好,「精元上胎」的功夫還沒有修煉到家,禪銀紗卻是功夫深厚,超凡入聖,幾天時間就已經徹底的凝練了「精元上胎」這一竅,現在一運功夫,表面上看起來就好像真地一個柔柔弱弱地少女,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程度。
除非是那種道術高深地雷劫鬼仙,或者是武聖巔峰,人仙,誰都看不出來禪銀紗的底細。
這七名騎士雖然眼光銳利,但還沒有能強大到看穿一代妖仙底細的程度,自然而然的把洪易當成了大乾王公貴族的紈褲子弟。
「好吧!你出手,我知道你不想我殺掉他們,而且想試戰一下練成的武功,這幾個人,的確是一個好的試金石。」禪銀紗手指動彈,本來想施展道術,但是被洪易把抓住,似乎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愣了一會兒,這才不著痕跡的抽了出去。
「不是,我只是想為銀紗你打一架,了卻一下我那時候壓抑久的念頭罷了。
銀紗,你要殺了他們,我怎麼會阻止你?」
洪易這時已經站了起來,拿起座著的一張桃木大椅子,猛烈的朝七名騎士之中,那個調笑得囂張的甩了過去。
這一發勁,還是武師修為。
卡嚓!
那名被砸的騎士鬼魅一般的站了起來,向前兩步,把手一揚,輕輕的就把椅子接住,隨後一抖,這堅固的桃木大椅就好像骨骼一樣,一塊塊散落在地,觸目驚心。
這名騎士拍拍手,似乎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但是凌厲的目光,顯現出了他殺人拆骨,也和拆這個大椅子並沒有什麼別人。
此時,整個酒館之中,看見要打起來了,所有的客人有的結賬向外面跑,有會武功的躲到一邊看,店裡的夥計正要上前阻止,被這個騎士一個眼神瞪了過去,竟然尖叫一聲,癱坐在地上,褲裡面濕了一大片,被一個眼神嚇得傻了。
就這一個眼神,能使人亡魂喪膽,冠軍侯下之精銳,可見一斑。
看見這樣,更沒有人來阻止了,就算是會武功的,看見外面的烏魔麒麟馬以及這些騎士地一舉一動,哪裡還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強悍無匹的角色?
「來小子,讓我和你好好玩玩我不會傷害你地只不過呢,我們想讓你身邊地美人兒給我們一人一杯酒,賠罪罷了。」
這名騎士勾了勾小指頭,看著猛走幾步過來的洪易,閒庭信步之間從容無比。
其餘的六名騎士,尤其是那個首領,也都含笑的看著,似乎覺得在異國他鄉的酒館,戲耍紈褲,是一件特別放鬆地事情。
洪易甩出椅子之後,猛走兩步,本來讓人看來,還是武師境界的武力但是在離這名騎士十幾步距離之後
身上氣勢陡然一變,嘴裡猛烈的吐出了兩個音節。
兩個音節,一個似天蛇吐息,一個似巨龜吼叫,以一種快捷的速度組合在一起,聲音震盪之間,竟然立刻產生了一種如海如獄的威勢。
隱隱約約這名騎士似乎感覺到了洪易背後突然出現了一條無形的,還有一條無形的巨龜龜蛇交纏在一起,凝聚成了一尊力大無窮,神威無邊的巨神,饒是他身經百戰,屍山血海裡面滾殺出來的先天巔峰高手,仍舊被洪易突然爆發出來地這種威嚴震得心靈波動。
轟隆!
洪易十步之外,突然爆發,不但身體氣勢變化,而且渾身條條筋肉好像一般活了過來,蠕動著,皮膜擴張,骨骼震盪,地面地磚塊在他一步走過之間,紛紛粉碎。
「不好!退!」
七名騎士的首領一看洪易這個威勢,連想也來不急想,直接三個字脫口而出。
「退你個毛!敢在老子面前勾手指頭!」
洪易大吼一聲,十步距離,一步搶到,硬生生的擠入這名騎士的中線位置,一捶揚起,手臂劈砸,橫,正是精元神廟武學之中的「摩羅神捶」一招,「呼呼八兒拉」,翻譯成大乾文字就是「群魔亂舞」。
這名騎士眼睛一橫,也不後退,雙臂猛烈向上一攔擋,腳下腿長盤而出,一招「盤馬彎弓」腿快如弓箭,踢向洪易的下盤,帶起了撕心裂肺的尖嘯。
同時,他兩眼血紅,一股慘烈地殺氣從骨子裡面散發出來。
洪易中線奔捶不停留,另外一手好像長了眼睛似地,向下又一奔,正好捶到了對方飆射過來的腿上,一捶之間,就砸得對方腳步不穩。
抓住這個機會,洪易向前猛烈一踏,整個酒館都顫抖了一下,一聲長嘶,如象吼龍哈,震得人人地耳朵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巨象印!」
摩羅神捶轉化為了龍象法印之中的巨象印,交替轉換之間,洪易威猛氣勢又增,一掌推出,氣浪翻滾,正中這名騎士格擋的手臂,打得對方離起,洪易雙掌疊出,連番擊打,如猛虎下山,蛟龍出海,瞬間,這名騎士身上就中了數十掌,一身鎧甲全部破裂,連內衣都被打得如爛樹皮一般,橫著跌出了十多步,撞擊到牆壁上,臉色慘白,張開嘴如同死魚,哇的一聲,把剛才吃的東西全部嘔了出來,一時之間,腥臭逼人。
「就這種貨色,簡直是丟我大乾軍人的威風!」
洪易這一招連環得手,眼顧八方,看著嘔吐歪斜在牆壁角落的這名騎士,心中快意無比。
「用武功打人,就是比道術打人要快意,還容易培養起人的陽剛血氣,無敵意志。難怪道術陰柔,武術陽剛。不過我這是第一次為了女人和人打架,還真是償還了少年情況的夙願。」
三拳兩腳,把冠軍侯手下的精銳高手打飛嘔吐,洪易快意的同時,覺得自己的神魂舒暢,似乎離鬼仙屏障又近了一步。
他心中明白,這是自己少年輕狂一把,把壓抑了久的念頭舒暢的緣故。
「看來自己對銀紗的喜歡,是發自本心呢,要不然,念頭不會這麼暢達。」洪易心中又道。
嘩啦,嘩啦!
剩餘的六名騎士,都猛烈的一下站了起來,看著洪易威風凜凜的模樣,眼神都閃爍過難以置信的情景。
「朋友扮豬吃老虎,深藏不露,不知是我大乾哪一位高手?以你的身手,想必不會默默無聞的。本人十州兵馬大元帥冠軍侯爺麾下,犴營指揮使,爵位,輕車都尉一等男,羅鋒,敢問朋友是什麼爵位?這樣放肆打人?」
這名首領站了起來,把手一攔,攔住五名蠢蠢欲動的騎士,眼神刀子一般的看著洪易,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被攔住的騎士其中一個連忙把打倒在地上嘔吐的扶了起來,查看傷勢。
「好傢伙,區區一個冠軍侯麾下的指揮使,就有輕車都尉一等男的爵位,果然是深受皇恩。」洪易聽見這個首領自報家門,倒是微微吃驚,
輕車都尉一等男是爵位,和官職無關,但身份隆重,見了總督巡撫都可以不行禮。這樣的身份,比起洪易現在沒有一點爵位,那是尊貴了很多。
「這會兒想用爵位壓人,遲了。」洪易嘿嘿冷笑道:「你們身為大乾軍人,在異國他鄉,調戲女子,敗壞軍紀,久聞冠軍侯軍法如山,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住口!竟敢侮辱我家侯爺!」
其中一個騎士殺氣畢露,怒喝道。
「怎麼?你想和我交手?」洪易斜眼看著個騎士,「剛才只是小小的懲戒,看見你們是冠軍侯麾下,同為大乾軍人的份上,沒有下辣手,你還狡辯,我嘶了你的嘴!」
「大哥,殺了他吧!」
扶起那名受傷騎士的士兵道。
「住口!」羅鋒喝了一聲,看著洪易,好像要把洪易的相貌記到心裡去:「朋友,我們有要事要辦,這次老七技不如人,輸了一籌,留下名來吧,老七遲早會早你解決,把這個輸掉的信心找回來的。」
「哼!本人靖海軍五軍將軍,要知道我的姓名,自己去靖海軍查覆歷。好了,今天饒你們一命,還不快給我滾?」洪易抱著雙手道。
「咱們走!」羅鋒隨手抓起一大把銀幣,甩到了桌子上,枚枚都深深的嵌進了桌子,顯現出深厚的功夫,不過他倒是沒有動手,也沒有圍攻,出門之後,騎了馬,一行人奔騰而出。
禪銀紗也終於沒有動手,取他們的性命。
「這些人,真不簡單,由此見得冠軍侯的厲害了。不知道,冠軍侯麾下,有多少這樣的人,指揮使就這樣了,那將軍,統領,該是什麼程度?可惜,我還想和這個羅鋒動一下手,練練武功呢,這傢伙居然這麼沉得住氣?」洪易看著這七個人離去,眉頭皺起。
「洪易,你的武功有點兒氣勢了。」禪銀紗道,「既然那個什麼冠軍侯也來到了海上,要擊殺畢濕華,那事情還是得準備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