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楓臉龐有些發熱,看女孩的裸體,這在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似乎還真是頭一回.
體內真氣流淌,將那絲躁熱迅速的壓了下去.
簾布微動,一道紅艷的俏影亭亭玉立.
劉楓有些呆滯,真氣急速的淌動,嘴裡發出一句無聲的感歎:「這異界的女人,美麗的基因是不是有些過多啊?」
墨絲柔順的散佈在嬌小的肩膀之上,精緻的小臉之上血色的瞳孔在身上一襲紅裙的襯托,顯出一種別緻的妖異的美感,身體雖然小巧,但是卻具備著女人該有的一切.
輕輕乾咳了一聲,劉楓走上前去,低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妖異的血色雙瞳掃了他一眼,落在身上的紅衣之上.
「紅衣.」
「紅衣?」劉楓翻了翻白眼,用得著這麼敷衍嗎?
「咳,好吧.紅衣,你的家在哪兒?」在那雙血色瞳孔之下,劉楓選擇了妥協,再次問道.
「沒有.」紅衣極其冷漠的道.
「那你的家人呢?」
「沒有.」依舊是冰冷的語言.
「那你…額.算了,哎.」劉楓頹敗的收回了問題,心中在為她的去處煩惱不已.
「怎麼?想把我弄到別的地方去嗎?是想賣給奴隸犯?還是賣給那些無恥的貴族?」紅衣嘴角劃起一嘲諷的弧度.
劉楓劍眉一揚,「你為什麼要這麼想?」
紅衣不屑撇了撇嘴,冷笑道:「難道,你不這麼想?」
劉楓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微冷:「如果你是我的朋友的話,我這個時候一定會把你的小屁股打得開花.」
「朋友?呵呵,我可稱不起.」紅衣輕輕一笑,小臉之上的淒涼表情,根本就不是一個如花紀的少女應有的,倔強的將劉楓推開,朝店外跑去.
劉楓有些頭疼的敲了敲額頭.
門外一聲吵罵聲響起,劉楓一驚,趕忙追了出去.
紅衣很顯然是忘記了自己的美麗,以及妖異的程度,雖然她的年紀可能才十四,五左右,可是那精緻得妖異的小臉,卻絕對符合某些無良人士的口味……比如,淫蕩的哈泊男爵.
哈泊男爵在「日不落」很有幾分名聲,當然這裡的名聲指得並不是他的爵位,一個男爵,在「日不落」雖然不是沙漠的沙子那般多,可也是一抓一大把,他的名聲是因為他的特殊嗜好.
他不喜歡成熟,豐滿的女人,他最喜歡年紀在十五左右的少女,每次看見這年紀的美麗少女,他的心中就有一陣貓抓似的瘙癢,恨不得就這樣直接衝過去,將她推倒……
今天,哈泊的心被一個紅衣女孩,撞得淅瀝嘩啦.
雙眼火熱的看著摔倒在地上的美麗的女孩,雖然那雙血色瞳孔讓他有些畏懼,可是,在轉瞬間便被那熾熱的慾火燒得乾乾淨淨,微喘著粗氣,粗暴的對手下喝道:「還愣著幹什麼?快,給我帶回去.」
聞言的僕從,立刻如狼似虎一般的撲過去.
就在三個僕從那手掌,即將碰到女孩身體的時候,一道寒光閃過.
三聲嚎叫淒慘的響起,三條手臂應聲脫體高飛,鮮血飛灑.
劉楓冷漠的抬了抬眼皮,低身喝道:「起來,後邊去.」
紅衣女孩抬起小臉,倔強的抬起頭來:「你又不是我的誰,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劉楓臉色越來越冷,語氣冰冷:「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起來,站到我身後去.」隨著話語的冰冷,身上的氣勢也逐漸冷冽.
紅衣嬌小的身軀微微一顫,雖然把句話語冰冷徹骨,可是其中的關切,她卻清晰的感覺到了,那顆乾枯了不知道多久的心靈,一股細小的暖流輕輕淌過,妖異的血色眼瞳,緊緊的將面前這白皙的平凡年輕人盯住,似乎是想要將他深深的刻進那顆小小的內心深處.
雙手撐地,紅衣爬起身來,默不作聲的走到劉楓身後,低頭不語.
劉楓臉上的冷色終於緩解了下來,伸出手,拉住那隻小巧的纖纖小手.
紅衣嬌小的身軀微抖,隨既便回復了正常,感受到手中傳過來的溫暖,小手禁不住的將之反握.
劉楓在為這倔強的少女肯聽話而鬆了一口氣之時,對面的哈泊男爵卻已經怒火沖天.
「你是哪裡來得混蛋?竟敢在「日不落」管我的閒事,不想活了嗎?」哈泊臉色鐵清,手指指向劉楓.
劉楓抬頭瞟了他一眼,一副明顯酒色過度的排骨模樣,然後直接無視,拉著紅衣轉身便走.
看著到嘴的LOLI就這樣飛了,哈泊氣得嘴角不住的抽搐,抓起地上掉落的重劍,哇哇叫著朝劉楓衝去.
感受到身後那股可能連自己護體真氣都破不開的微弱力量,劉楓實在有些無語,袖袍再次揮動,氣勁透掌而出,不過這次,他卻收了不少力.
雖然劉楓不是貴族,可他卻知道貴族在帝國法律上享有的權利,他並不想為了這點小事,而去麻煩奧郝他們,世界上最重的債,那便是人情債了.
強大的力量直接把哈泊沖得一個翻滾,在地上滾了十幾米,才將這股力量化去,極其狼狽的爬起身來,身上那華貴的貴族袍,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了.
見到已經擠出人群的劉楓和紅衣,哈泊暴跳如雷,就在這時,一句他認為是天籟的聲音響起.
「你們圍在幹什麼?執法隊來了,閃一邊去.」
領頭的一個瘦小身影帶著大批的騎士出現在哈泊的眼前.
見到來人,哈泊頓時熱淚盈眶,衝上前去扯著那人的衣袍哭嚎道:「拉達執事啊,你可一定要幫我做主啊,那個賤民,竟然敢光天化日的搶我買下的奴隸.」
來人正是拉達,聞言,雖然在心底對這位貴族沒有一點好感,可帝國法律卻是得先保護他們的利益,所以……想到這裡的拉達,有些憐憫的看了看那身著白衫的背影.
忽的心中一抖,雙手迅速搽了搽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條有些熟悉的背影.
嘴角微微一抽,心中不禁的大呼倒霉,怎麼跟這位爺有關的事,自己總能遇到呢.
轉身,狠狠甩開那哭喊的哈泊,無聲的揮手,上馬,跑路.
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語:今天天氣真好,呵呵,我什麼都沒看見.
哈泊傻瓜似的呆愣在原地,半晌後,方才反映過來,這人連執法隊的執事也不敢惹啊.
心中打了一激靈,回頭小心的看了一眼那越來越遠的白影,撒跑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