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天辰子是如癡如醉,完全沉浸在雨筅仙子那如夢如幻的劍舞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雨筅仙子終於收劍而立,對著周圍的仙人微微點頭致謝,便轉身要離開。
「雨筅仙子請留步!」
天辰子轉身朝發音處一看,正是那田餳,天辰子此時也才知道,自己所思所想之人正是雨筅仙子,不過此時天辰子心中不禁想起了剛才田餳和莊猛的談話,卻是一陣煩躁:「這田餳到底是誰,不過聽他剛才說話,似乎是戍陽宗的什麼大人物的子弟,而且現在正對雨筅仙子有些想法……」
忽然天辰子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自己算什麼呢?雨筅仙子還記得當年他所救的一個沒有自由的小巡邏兵嗎?自己是希望雨筅仙子和自己結為道侶,不過雨筅仙子本人是否願意呢?」天辰子臉上轉瞬有了堅決,「雨筅仙子本人想和誰結為道侶,就和誰結為道侶,只要她自己高興願意就行,凡事不可強求啊……」
田餳此時卻已經走上了高台。田煬以自認為最禮貌最謙遜的態度對著雨筅仙子說道:「雨筅仙子,你那動人的『飛仙劍舞』讓田煬是如入夢幻之中,田煬也對雨筅仙子生出儒慕之情,不知道田煬能不能讓仙子和田煬共餐呢?」
雨筅仙子看了一眼田煬,心中有著一絲厭惡。她們飛仙樓的弟子,每一個一個月中都要表演一次。她已經看了不少田煬這樣的子弟,一個個都變化的那麼完美,可是雨筅仙子看來,卻是太假了。
可是飛仙樓地女弟子們經歷這樣的陣仗不知道多少次了,當然知道如何回答。
「田煬仙人到我飛仙樓也有不少次了。雨筅幾次出場也看到了田煬仙人,雨筅先謝謝田煬仙人如此捧場!」雨筅臉上還是帶著那微笑。讓人難以讀懂地微笑,是心底的微笑,還是面具般的微笑?
田煬心中一陣激動,暗道:「看來這雨筅仙子對我的印象還不錯,有戲!」
雨筅又接著說道:「不過雨筅身體不怎麼舒服,想要回去休息休息,不知道田煬仙人能不能讓雨筅回去休息呢?」
田煬一聽,立即腦袋一昏,臉上開始了有得色,道:「當然,當然,雨筅仙子的身體重要,身體重要,雨筅仙子還是先回去休息,回去休息啊!」
雨筅卻是微笑著道:「那就太感謝田煬仙人了,雨筅先告辭了!」
田煬立即點頭,臉上笑容是那樣地濃。
田煬心中卻是道:「嗯,很好,看來雨筅仙子對我的感覺還不錯,不知道師叔有沒有將那禮金送到飛仙樓手上,現在就要看雨筅仙子本人是否同意了,不過看到剛才雨筅仙子的態度,似乎對我感覺還不錯,呵呵,還不錯。」田煬心中那個得意啊,當即飄忽忽地從高台上走了下來。
天辰子看著雨筅仙子的背影,卻是有了一絲落寞,自始自終雨筅仙子都沒有看他一眼,想來,那雨筅仙子完全對他沒有任何印象了。
飛仙樓後院之中。
「什麼,師尊,你說那田煬送來禮金,希望和他結為道侶?」雨筅一臉的難以置信。
采落道人看了看自己的徒弟,笑了笑,道:「雨筅,那田煬還是很不錯的,現在已經是大羅金仙了,而且他的父親又是戍陽宗的宗主,那戍陽宗在仙界雖然算不上什麼大的宗派,但是也算不錯了,和我飛仙樓也算是門當戶對,而且有田煬為道侶,那以後你修煉仙晶供應也當然是沒有任何問題。」
雨筅腦中立即浮現出田煬那完美的有點不現實的容貌,心中立即湧出一股厭惡,想到以後和他在一起,那厭惡更是鋪天蓋地。
「不,師尊,絕對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和那田煬在一起,師尊你沒有看到,那田煬純粹是一個沒有什麼內涵的傢伙,我懷疑他成為仙人還是靠著他父親的餘蔭,這樣的傢伙怎麼能成為雨筅的道侶,絕對不可能!」雨筅態度堅決。
采落道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早就猜到自己徒弟的反應了,不過她還是說了出來,畢竟如何能夠和戍陽宗關係弄好,也對飛仙樓有不少好處。
不過采落道人此時卻也不會逼迫雨筅,畢竟飛仙樓的第一代樓主就有過命令:「道侶之事,定要看本人意願,不可強求!」
不過雨筅顯然也知道自己這樣做,會給飛仙樓帶來不少麻煩,雨筅兩眼盯著采落道人,道:「師尊,雨筅給師門惹麻煩了!」
采落一聽,心中一震,旋即看著自己的這個徒弟,雨筅和她有著過十萬年的師徒情分,從修真界便已經開始,現在看到徒弟如此,采落不僅一陣豪氣湧出。對著雨筅說道:「雨筅,你別擔心,你自己不願意,這事情當然就不可能成功,管它戍陽宗,戍陽宗不就是一個普通的仙界宗派嗎?他們能囂張,還不是因為宗派的那個仙君級的大長老,我們飛仙樓雖然有著四個九天玄仙,卻是一個仙君都沒有。」
「師尊!」雨筅立即出聲道,看來雨筅已經有點自責了。
采落卻忽然蔑然一笑:「不過,我飛仙樓的友好宗派還是很多的,你的大師姐她的道侶可是封緣門的九天玄仙,封緣門只要一句話,那戍陽宗還敢說什麼嗎?」
飛仙樓地友好宗派當然很多。每一代弟子的道侶很多都是一些大的宗派的,仙界七大宗派中的也有不少,敢得罪飛仙樓的還真不多。
雨筅一聽師尊如此說,卻是放心了,臉上也露出輕鬆的笑容。
采落也是關懷的著著自己的徒弟,不過她心中卻是有著絲絲焦慮:「自己宗派中弟子的道侶雖然也有幾個是七大勢力中,不過卻也不是什麼高位者。而那田煬卻是戍陽宗宗主之子,地位不同啊,這事情就難說了。」
不過采落看到自己徒弟如此高興的模樣,卻是沒有說出來。只是咽在肚中,雖然飛仙樓每一個弟子都在外人面前表演過,但是這不代表飛仙樓的弟子就是如何如何,飛仙樓的師姐妹感性身後,一個女子性宗派,感情也比一般的宗派濃厚許多。
田煬猛的從自己作為上站起,冷冷地看著傳來消息的戍陽宗弟子,眼睛驀地瞇起,冷酷地寒光流露其外,沒有絲毫的掩飾,下面的戍陽宗弟子看的心中一抖:「不好,少宗主看來要發飆了!」
田煬心中連轉,一條條毒辣的計謀流過心頭,別看他田煬一副紈褲子弟模樣,可是他的計謀卻是戍陽宗數一數二的,也有不少仙界高手栽在他的手上。
「給我收集飛仙樓那些女弟子的道侶的身份,每一個都要收集,特別是七大勢力中的!」田煬忽然冷聲對下面的弟子命令道。
雖然下面的弟子也是大羅金仙,和田煬一個等級,不過他確是不敢有絲毫的違抗,在仙界,強者為尊,何謂強者?勢力強即為強者?對,是勢力強,而不是實力強,因為勢力也是分很多方面的,自身實力,人際關係等等。顯然,田煬的勢力卻是比他要大的多!
田煬看著下面弟子離去的聲音,驀地咆哮了起來:「飛仙樓,飛仙樓,雨筅你這個賤人,賤人!」聲音如入九幽,淒厲而嘶啞……
此時仙界戍陽宗的大本營之中。
天牟已經完全知道了一切,他的臉上卻是有著一絲神秘的笑容,那一身黑衣讓他顯得極為的詭秘,不過天牟那眼中一閃而過的慈祥卻讓他身上的氣質陽光三分。
「天煬我兒,看來這次你要吃苦頭了,感情上的挫折才最能讓人心境成長,經歷了這次的作者,相信你的心境修為也會增長不少,功力上也能有所突破!」天牟自言自語。
可是天牟忘記了一點,感情上的挫折雖然最能讓人心境成長,但是之所以功效如此大,就是因為打擊也是最大的!感情上的打擊遠遠超過別的方面上的打擊,沒有經歷什麼樣挫折的天煬能夠承受如此打擊嗎?
天牟智者千慮,卻唯有這一失,這一失也使得他後悔莫及!
天煬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三十年來,他每個月都去飛仙樓一次,而每次去的那天也正是雨筅仙子表演的那天,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第一次動情,可是卻提親被拒絕,他如何能夠接受!
不過他控制了自己,沒有發狂去飛仙樓大鬧,而是準備好一切。
天煬冰冷的臉讓在天塹之城中戍陽宗弟子一個個也是忐忑不安,天煬是第一次如此。冷酷的殺神冰冷則後臉那是正常的,可是一個紈褲子弟冰冷著臉,而且一冰冷就是一個月,這才是最恐怖的!
天煬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這一個月來,心境變化很快,功力上也從大羅金仙前期突破到中期,不過這一切顯然沒有讓他有絲毫的高興,他的脾氣變了,性格也開始變了,他以前喜歡身穿白衣,可是他現在卻是喜歡身穿黑衣,他父親田牟也喜歡穿的顏色衣服!
「飛仙樓女弟子道侶五百餘人,其中七大勢力的有二十餘人,功力上最高的為九天玄仙,共有五人,可是卻沒有一個有什麼超大的背景!」天煬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哼,七大勢力之中,哪個高位者不是有著仙君的功力,更何況七大勢力之所以能夠屹立仙界過億年而不倒,就是因為沒有一個弟子膽敢用宗派勢力欺壓別的小宗派!」
天煬臉上閃過一絲殘酷:「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
「風雷雲雨,跟我走!」天煬臉上露出些須瘋狂,對著身後淡淡的命令道,瞬間他的背後出現了四位高手,戍陽宗的高手!這四位高手功力上都達到了大羅金仙後期,是天煬的爺爺,也就是戍陽宗的大長老田髯親自為自己的愛孫所訓練的護衛,四大護衛擁有的絕技可互相互補,威力絕大!
仙界各派雖然不少在天塹之城有駐地,不過其根本都是在仙界,飛仙樓也是如此,在天塹之城的不過是一個分支,其管理者正是雨筅的師尊————采落道人!
飛仙樓在天塹之城的實力也就那麼大,這也是天煬膽敢出動的原因,至於在仙界,戍陽宗還會怕飛仙樓嗎?
風雷雲雨四大護衛在天煬身後,迅速地前往飛仙樓,而今天也正是雨筅仙子這個月的表演日子。
風護衛眉頭一皺,看著一身皆黑的天煬,心中暗道:「少宗主似乎變了,變得和大長老一樣了,一樣的威壓!」
「你們四個記者,等一會兒進入飛仙樓,我們五人要分開進去,不要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田煬的聲音傳來,人卻忽然加速,幾步之下,已經是百米之外!
剛走第一步,田煬的身材變得瘦弱,第二步後,田煬的容貌已經大變,第三步後,田煬已經完全成為另外一個人,不過走完第四步,田煬又恢復了過去紈褲子弟的模樣。
「嗯,就剛才那模樣了,相信配合我現在大變的氣質,如果不是真正熟悉我氣息的人應該分不清楚我的身份,不過我還是再給雨筅那賤人一次機會吧!」田煬身上的黑色衣服忽然變成白色!
此時他又恢復了原本的紈褲子弟。
紈褲子弟模樣的田煬走進了飛仙樓之中,進入他眼界的正是那飄渺無定的劍舞,田煬坦然走到最前面的桌位坐下,而他的旁邊桌子上正是天辰子。
田煬看著雨筅,眼中閃過一絲愛慕,但瞬間又閃過一絲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