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城之內,禹皇門內聚集著大量的弟子、軍士,而在其中,有一幽靜竹舍周圍卻連一名侍女、弟子都沒有。
竹舍內,正盤膝靜坐著一名長相俊美,一身紫色柔滑長袍的男子,他的鬢角有幾縷銀髮,這位正是近十七年來,禹皇門剛剛突破至虛境的天才高手‘禹奉’,也是如今禹皇門的第三位虛境強者。
“嗯?”禹奉面色一變,陡然抬頭看向東南方向。
“不好!”他清晰感應到,兩股強大的靈魂氣息正迅速朝禹皇門飛撲而來,氣息之兇猛,比他這個初入虛境要強太多。
同時——
“柳夏、黃天勤,給我出來!!!”一道雄渾的大喝之聲,彷彿天神的怒斥,瞬間迴盪在整個禹王城當中,禹王城內數百萬子民,還有天南地北的旅客、商人們,一個個都驚愕地停下自己的事情,仰頭看天。
這一刻——
整個禹王城內很多人都看到,在禹王城的高空,有一團類似於火焰的巨大的神鳥懸浮著,即使距離太遠,不少人卻沒看清這神鳥背上有人。
“不死鳳凰,是不死鳳凰。”
“神獸火鳳。”
頓時無數人驚呼。
“不死鳳凰來了,那滕青山一定到了!”整個禹王城幾乎瞬間,街頭之上便滿是仰頭觀看的子民,這十七年來,關於滕青山的傳說那是傳遍大街小巷,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滕青山和不死鳳凰的關係?
就好比,當年不死鳳凰跟隨至強者‘李太白’。
現如今,提到不死鳳凰,大家自然聯想到滕青山。
咻!
滕青山站在不死鳳凰背上,俯瞰下方巨大的城池,發出這一聲怒吼的同時,禹皇門內一道流光迅速地穿梭在城內建築群當中,正飛速朝城外趕去。
“哼。”
滕青山冷然一笑,這一次他來,就是要殺雞儆猴!拿這禹皇門開刀,藉以震懾天下諸多宗派,如果不鬧的沸沸揚揚,讓更多人知道,又怎麼能夠起到‘震懾’諸多宗派,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不愧是最古老宗派,沒想到這十七年,這禹皇門又多了一位虛境,不過,看其氣息,只是一個初悟‘水行之道’的虛境。”滕青山完全能仗著不死鳳凰速度去劫殺。
不過,他沒有。
“他肯定是去找黃天勤、柳夏去了。”
不死鳳凰震動雙翼,迅速地跟隨著那名逃逸而出的禹皇門虛境。
在禹皇門城外,就是熊瞎子山脈,禹皇門真正的根基其實是在這裡,那十幾座看似普通的宮殿當中。
“柳夏、黃天勤,給我出來!!!”
那聲音也傳到了熊瞎子山脈。
“嗯?”
一身青袍的柳夏,以及一身黃袍的‘黃天勤’也都同時衝出了聖殿,懸浮在半空當中,他們一眼看到一道流光迅速趕來,正是他們的晚輩,也是如今禹皇門第三位虛境‘禹奉’,這二人連飛到最近一座山頭上,禹奉也是一閃,落在山頭之上。
“柳夏長老,黃長老。”禹奉怒視遠處東南方向飛來的火紅流光,“那應該是不死鳳凰,是滕青山來了。”
“對,是滕青山。”黃天勤目光發寒。
旁邊柳夏臉色陰沉,低沉道:“這滕青山,竟然在禹王城之上,怒斥師伯你和我的名字,這實在是太不將我禹皇門放在眼裡!這次,如果不狠狠教訓這滕青山一頓,在九州大地上,天下人肯定會瞧不起我禹皇門。”
“這次,我倒要看看,這滕青山憑什麼這麼囂張!”黃天勤同樣一肚子火。
這次,比上次讓人傳話更讓他們難堪!
這等於是被人踢上門了。
若再示弱,祖師的臉都丟光了。
“哈哈……”遠處傳來大笑聲,只見不死鳳凰懸浮在半空,一身白袍的滕青山腳踏不死鳳凰,手持輪迴槍,遙看站在一座普通山頭之上的禹皇門三位虛境強者,“柳夏,黃天勤,你們二人,應該知道我這次來,所為何事了吧!”
滕青山遙遙盯著遠處三人,很顯然,這三人臉色都很難看。
其中為首的一身黃袍的‘黃天勤’一道清朗冷厲聲音傳來:“滕青山,你形意門和我禹皇門,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你滕青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禹皇門,難不成你以為,我禹皇門這麼好欺負不成?今日,你若說不出個緣由來,就休想再活著走出這山脈。”
其他二人也是冷厲盯著滕青山。
此刻,這四人,一方三人是在山頭之上,而一方滕青山則是在半空不死鳳凰背上。
而熊瞎子山脈當中,不少妖獸以及禹皇門的精英弟子們,都仰頭看著高空三人,如今雖然是上午,可是炎夏的陽光是很毒辣的,整個熊瞎子山脈當中已經有了一股熱氣,可所有弟子都仰頭看著。
“緣由?”滕青山怒極而笑,怒視遠處山頭之上三人,“今日,我就說出個緣由來。”
“去年,你們禹皇門用栽贓陷害手段,強行擄走了我內家拳一脈修煉弟子,從古到今,我還真沒聽過,哪一個宗派收徒弟,是這麼強行擄人的。”滕青山這一句話剛出,對面的柳夏就忍不住喝道:“滕青山,此事是去年之事,而且我們所抓之人,都是有人證物證。”
滕青山冷然一笑。
人證物證?
對於站在九州巔峰的虛境強者們而言,所謂的人證物證,完全可以捏造,不過滕青山也明白對方意思,禹皇門去年顯然被自己罵過一次,丟了臉,人家禹皇門也沒反擊,顯然意思是雙方兩清了。
“好,此事暫且不說。”
“今年年初,在炎洲境內,我青山會館的一支專門護送內家拳修煉者的隊伍,其中欲要加入我形意門的弟子就有過千人,可是,在半途當中,卻遭遇一支神秘軍隊劫殺。”滕青山這話一說,遠處禹皇門三人都愣住了,顯然有些迷糊。
“那些弟子,可都是十幾歲的少年!他們可都是有著英雄夢的少年,還沒真正修煉,沒想到,你們禹皇門也下得了手。”滕青山怒斥道。
“胡說,我禹皇門沒做此事。”黃天勤遠遠喝道。
“哼,豈容你狡辯?”
滕青山從懷中取出一疊紙張,而後猛地一扔,在天地之力包裹下,這一疊紙張宛如光球一般朝遠處禹皇門三人射去,“我形意門已經查探清楚,這支欲要屠戮我形意門上千弟子的隊伍,為首者,名叫‘郭傑修’和‘甘子濤’,難不成,你敢說,這二人,不是你禹皇門之人?”
黃天勤他們三人,接過紙張後,都疑惑翻看。
“沒想到你禹皇門,如此心狠手辣。”
“除了這第二件事情外,還有第三件事!”
滕青山冷然喝斥道,“就在近期,你禹皇門偷走我形意門重要的秘籍《九皇炮拳》秘籍,而現如今,你禹皇門內還有不少人在修煉這《九皇炮拳》,剛才,我在高空當中,更是親眼看到你禹皇門內,有人練《九皇炮拳》,此事,你沒話說了吧。”
滕青山接連兩道‘事實’,讓遠處山頭上的三人,心中更是憤怒憋屈。
在熊瞎子山脈中,不少仰頭看著的弟子們,一個個驚詫、疑惑。
“門內,真的派人去劫殺上千名內家拳的少年?”
“不會吧。”
任何一個修煉者,都有著做夢的歲月,所以屠戮一群還未真正開始修煉的少年,這是被人恥笑的,這群禹皇門的精英弟子們,也不敢相信。
滕青山的接連責問,氣勢凜然,不過很快,禹皇門一方就理清思緒。
“哈哈,滕青山,你說我禹皇門的人去劫殺你內家拳一脈上千名少年?這純粹子虛烏有!就算這‘郭傑修’和‘甘子濤’真在其中,也可能這二人,被外人收買,更何況,你這份證據,我懷疑純粹是你形意門編撰的。”黃天勤冷笑道。
滕青山面色一沉。
“禹皇門,果真巧舌如簧,不過,你偷我形意門秘籍,無話可說吧?”滕青山聲音傳播開去。
“偷?”
黃天勤傳音冷笑道,“當年你形意門,傳播開一本名叫《虎形拳》的秘籍,並且高價賣出,我禹皇門當初也出高價買了一本《虎形拳》秘藏本,而這次,這《九皇炮拳》也是我禹皇門,同樣花費重金買下的。”
“怎麼,上次我們禹皇門買秘籍,這次,我們再次買,我們非偷非盜,哪裡有錯?”黃天勤氣勢凜然。
“不知廉恥!”滕青山猛然一聲暴喝。
黃天勤臉色氣成醬紫色。
“這《九皇炮拳》,乃是我滕青山所創。”滕青山冷笑道,“這是我的拳法,沒經過我答應,在我面前,你禹皇門竟然還如此囂張,說的冠冕堂皇,真是不知廉恥!”滕青山可不是別人,他乃是內家拳一脈創始人!
拳法就是他創的!
黃天勤、柳夏、禹奉三人都氣的不知該說什麼。
“這秘籍,我禹皇門花費重金買下,無愧於人!滕青山,你休得在我禹皇門鬧事。”柳夏喝道。
旁邊黃天勤更是冷聲道:“滕青山,你看清楚,這是禹皇門!不是你滕青山撒野的地方。”
寂靜……
整個山脈一片寂靜,連那些黑熊們,似乎都被虛境強者氣勢震住,沒有一頭黑熊敢發出吼叫。
只見不死鳳凰背上,那一襲白袍的滕青山,沉默許久後,咧嘴一笑:“既然你們不講理……看來,還是得靠拳頭啊。”
“嗯?”
黃天勤等三名虛境強者,頓時面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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