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青山你竟然這麼快就達到‘洞虛之境’。”諸葛元洪看著滕青山,雙眸中光芒灼灼,驚歎著道,“據我所知,從虛境大成,要達到洞虛之境,很難很難,可青山你卻是……不可思議。”
“師傅,單單五行之道的‘木行之道’就耗費我足足十六年,我能踏入洞虛之境,也得感謝禹皇門黃天勤,若不是他,恐怕我還要花費十年二十年。”滕青山應付說道。
“哦,黃天勤?”諸葛元洪吃了一驚。
滕青山微微點頭,雖然和師傅在交談,可是,他此刻心情很不好,剛才那兩個長老談論的話,對滕青山影響的確很大,令他不由暗想:“如果歸元宗很多人都這麼想,認為我滕青山幫助他們歸元宗是理所當然,那我何必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憋屈!
火大!
更何況,火鎏鐵事情上滕青山一直沒太在意,其實較真起來,火鎏鐵乃是他從端木大陸帶來,現在,形意門血狼軍只有那麼一點點火鎏戰甲、火羽戰甲。
在歸元宗眼裡,竟然成了‘算了報滕青山恩德的,讓他們獨吞就獨吞吧’。
這種話,聽在心裡的確不是滋味!
為了歸元宗,他滕青山在歸元宗的城下大戰數場,六足刀篪也是一道奮戰,而後,又解決掉青湖島。
在這過程中,不惜和天神宮決裂!自己妻子,都和她的師傅‘裴雪蓮’斷絕來往,滕青山一直覺得虧欠妻子。
在這過程中,自己甚至於差點身死,六足刀篪也是走到鬼門關門口,而後靠不死草才救活。
最後,有不死鳳凰幫忙,才力挽狂瀾。
當初,就是擔心自己的形意門後輩們,會反吞掉歸元宗,滕青山絲毫不懷疑形意門將來強大程度,所以,更是下了命令——永不爭霸!其實以滕青山天賦,完全可以走禹皇、秦嶺天帝一般的路,先積蓄實力,不忙著開宗立派,緩稱王,待得實力強大後,再稱霸天下!
統一天下!
就是為了歸元宗,犧牲如此多,可是誰想最後,竟然落得如此說辭。
讓人心寒啊!
諸葛元洪也發現,滕青山似乎情緒不太對勁,便笑道:“青山,走,我們到廳裡談,對了,你也有段時間沒見你妹妹青雨和你兩個外甥了吧。”
“嗯。”滕青山想到妹妹和外甥,這才露出一絲笑容。
一旁的李珺,當然很清楚滕青山的心情,其實她一直認為滕青山這樣不值,可她是他的妻子,既然是妻子就要支持丈夫,所以,她只是在身後默默支持著……
滕青山和李珺,和諸葛元洪他們一家在一起的時候,永安郡城的三重樓內。
三重樓,是永安郡城內名氣甚大的一座酒樓,酒樓成‘口’字型,一樓、二樓乃至三樓的客人,都可以看到樓下中央庭院當中,那大戲台,這戲台,處於中央庭院,所以,三層樓每一層客人都能觀看到。
戲台,每天或是請一些擅長樂器的漂亮女樂師來演奏,或是請一些畫師,當場作畫,甚至於偶爾還舉行一些武鬥,吸引客人。
“洪武,你還是個男人嗎?有本事上來,我們一對一,鬥上一場。”只見此刻戲台上,正站著一名身形高大的藍衣青年,仰頭對著二樓某一處怒喝道。
“倪孟仲,你喝多了。”二樓上,和一名白衣少女相對而坐的灰色棉襖青年,皺眉看著下方說道,這灰色棉襖青年正是滕青山的兒子‘滕洪武’,在外面,滕洪武一般都說是姓洪,名武,‘滕青山兒子’這個身份太駭人。
因為滕青山保密,也和萬象門打過招呼,所以他女兒和兒子的名字,並沒怎麼流傳。
不過有心人還是知道的。
在永安郡城,滕青山還是很放心的。
“喝多?我沒喝多。”這藍衣青年仰頭喝道,“洪武,你婆婆媽媽的,怎麼像個女人?如果是個漢子,就下來。”
整個酒樓內,各種叫好聲,笑聲不斷。
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
“洪武哥,別跟倪大哥一般見識。”白衣少女拉著洪武的手連說道。
“哈哈,我看,這位叫洪武的少爺,他爹娘可把他生錯了,他不該是男人,應該是個女人啊,哈哈……”酒樓中立即有一個酒漢大聲笑了起來,頓時整個酒樓內,也是笑聲一片,都要洪武下場一戰。
洪武不由雙拳緊握。
他是很冷靜,可是他最不容別人提到他爹娘說事,他一直以是滕青山的兒子為傲。
“洪武,你——”下面那藍衣青年‘倪孟仲’剛開口。
呼!
從二樓上,一人影越過欄杆,直接跳落在下方的戲台之上,正是面色肅穆的滕洪武。
“哦,總算下來了?”倪孟仲冷笑一聲。
“你不是要和我交手嗎?”洪武擺出三體式起手式,“出手吧。”
“好。”
倪孟仲冷笑一聲,直接一個進步,右手成爪,朝洪武當頭抓去。
蓬~~洪武直接轉身崩拳,擊潰這一爪,而後身體靈活之極,當即兩個晃身,隨後就是一個猛地進步,一跺腳,同時來了一記炮拳!這一跺腳,通體都是鶴黃巖的戲台都猛地震顫起來,表面出現一些裂痕。
而這一炮拳,更是帶著老虎咆哮意境。
滕青山親授,洪武的內家拳雖然不如他姐,可也踏入一流武者之境。
“喝!”倪孟仲暴喝一聲,一瞪眼,雙臂交叉在胸前,硬抗這一拳。
蓬!
拳頭手臂撞擊後,倪孟仲不由連退三步,每步都震得戲台顫了顫。
“好!”
“這位洪武少爺果然厲害。”頓時酒樓中叫好聲一片,而在二樓上,肩膀上正有著一隻白色鳥兒的白衣少女更是焦急的連喊道:“倪大哥,洪武哥,你們別打了,快停下。”
這倪孟仲抬頭看了一眼,更覺羞怒!
“比拳法我當然比不過他,不過,我有一流武者內勁,更有爺爺親自傳授刀法,就算他是滕青山的兒子,可年紀比我小不少,我就不信,還比不過他,這一次定要好好教訓他。”倪孟仲心中暗道,同時匡的一聲,拔出了腰間的一柄薄如蟬翼的彎刀。
見到對手拔刀,洪武面色微變。
“倪孟仲。”洪武猛地喝道。
“怎麼,怕了?”倪孟仲嗤笑一聲。
“好,你自找的。”洪武也對眼前這個叫‘倪孟仲’的人,很是反感,洪武畢竟是年輕人,也有火氣,當即猛地一個閃身到了戲台邊上,一下子拔出了戲台邊插著的木旗桿,單手成刀,直接猛地一劈,將旗桿斬掉一截。
剩下的木棍,約莫一丈。
“來吧。”洪武紮下馬步,手持長棍,遙指對手。
“少爺,揍這個姓洪的。”
在戲台邊上,正有著一名紮著小辨的青年連揮手喊道,而酒樓內此時也是議論聲一片。
“這個洪武少爺看來要倒霉了,倪孟仲,那是何許人?那可是歸元宗龍崗軍的百夫長,是一流武者,他家,可是在歸元宗勢力極大的倪家,刀法可很了得。”
“老哥說的對,歸元宗高手不擅長拳腳,刀劍卻是厲害,他對面的少年,明顯是練內家拳的,拳腳厲害些。”
“這倪孟仲,誰不知道其心狠手辣?這個叫洪武的,畏首畏尾,這倪孟仲前段時間剛廢掉一人,在城內他不敢殺人,可廢掉一人卻正常,看著,這個叫洪武的,要倒霉了。”在永安郡城,誰不知道倪孟仲的大名?
自身實力強,家裡勢力又強,誰敢招惹?
嗖!嗖!
倪孟仲和洪武,一人手持彎刀,一人手持長棍,都衝向對方,當即交手。
“噗!”“噗!”
一寸長一寸強!
仗著長棍長,洪武接連施展‘如影隨形’槍法,逼得倪孟仲有些狼狽,可是那長棍只是普通木棍,僅僅幾下,就被砍斷掉一半。
“看你還靠什麼。”倪孟仲冷笑著衝上來,當頭就是一刀。
“結束吧。”
洪武雙眸厲芒一閃,手中的半截木棍,蘊含著內勁猛地和那彎刀交擊,只聽得蓬的一聲,木棍斷裂開來,洪武早有預料地閃轉同時朝倪孟仲逼迫過去,可是——那鋒利彎刀,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
“嗤!”洪武避讓的快,依舊左臂被劃出一個小傷口。
“你敗了!”洪武在受傷同時,直接一拳砸在倪孟仲胸前,倪孟仲整個人被砸地往後拋飛數丈,而後重重摔在戲台上。
洪武看了一眼倪孟仲,搖搖頭。
“我輸了?”摔在地上的倪孟仲不敢相信,咬著牙看著前方的洪武。
可忽然——
洪武的臉色瞬間變得發黑,整個人一軟,轟的一聲,就倒在了戲台上。
“洪武哥!”二樓的白衣少女大叫一聲,從二樓也是不顧一切跳到戲台上,甚至於跌了個跟頭。
“有毒!”
“倪孟仲下毒。”一樓不少客人,都看到洪武的臂膀傷口的血液是黑色血液。
“不,不可能。”
倪孟仲瞪大眼睛。
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下毒殺滕青山的兒子啊。
“呦~~”
一道白光幾乎一閃,就從倪孟仲的胸口穿透,倪孟仲怔怔地低頭一看,他的胸口已經出現了一個血窟窿,而後腦袋一暈,整個人轟然倒下。
在歸元宗諸葛元洪家的廳內,滕青山、李珺正和諸葛元洪、諸葛雲、青雨等人在一起。
“不!”滕青山面色大變,他清晰感到領域內,兒子洪武的靈魂氣息在衰弱下去,不由一股莫名的暴戾氣息瞬間充斥整個胸膛,滕青山雙眸都紅了。
咻!
滕青山直接消失在了客廳當中,而諸葛元洪也是面色大變,他倒是沉穩,連抓著李珺手臂,緊跟著憑空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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