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搞成這副樣子啊。」

    「你怎麼搞的啊，昨晚上興奮什麼啊，又蹦又跳的，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第二天一早，一瘸一拐、腳步虛浮、臉色蒼白的趙陵君，剛剛出現在站在公交車站台等公車的一堆人的視線中，張長生和林易人就已經忍不住問道。

    「跟你商量個事。」

    趙陵君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被蕭平神秘兮兮的拉到了一邊。

    「什麼事啊。」趙陵君看著興奮的蕭平。

    「昨晚上你看的好東西，借給我看兩天。」蕭平朝趙陵君眨了眨眼說。

    趙陵君差點光當一下昏倒在地。

    「難道自己昨天看那些東西的時候，沒有拉上窗簾？」趙陵君怎麼也想不通蕭平是怎麼會知道昨天自己看到那一堆東西的。

    「快點拿出來嘛。」蕭平說。「等一下公車就要來了，就不方便了。」

    「你要看什麼啊。」趙陵君悲憤的看著蕭平，開始有點懷疑蕭平也是**愛好者，懷疑他在自己的臥室裝了什麼針孔探頭了。

    「你昨天看的A片啊。」蕭平說。「你難道還害臊啊。」

    趙陵君雙眼一白，差點直接昏死過去。好半天之後，趙陵君才緩過氣來，對蕭平說。「你怎麼知道我昨天看A片了啊。」

    「你看看你，腳步虛浮，面色蒼白，而且剛剛林易人也說你昨晚上在樓上不停的折騰，你說你不是看A片看得時間長了，還能幹什麼啊。」

    「就是，有什麼好東西趕快拿出來。」在蕭平這麼說著的時候，林易人和張長生也圍了上來。

    「我哪裡有什麼A片。」趙陵君鬱悶的看著這三個雙眼冒光的男人，說。「我跳來跳去是因為我的腳昨天在下水道裡扎傷了。」

    「什麼，你扎傷了腳？」

    趙陵君這麼一說，張長生等人就有點緊張了。畢竟誰都知道下水道下面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所以張長生馬上很緊張的問：「怎麼樣，嚴重不嚴重。」

    「你說呢。」趙陵君很是鬱悶的看著張長生，說。「你沒發現我來的時候，都變成鐵拐李了？你說嚴重不嚴重啊。」

    「呵呵。」

    「靠，我這麼淒慘了，你們還笑。有沒有人性的啊。」趙陵君看著三個忍不住笑出聲來的人，鬱悶無比的說。

    「呵呵。」張長生咳嗽了一聲，然後才勉強忍住了笑，對趙陵君說。「這樣吧，今天我幫你請個假，你趕快去醫院去看一下，打個預防針啊什麼的吧。下水道裡那麼多雜七雜八的東西，也不知道裡面有什麼細菌，萬一感染了什麼，就不妙了。」

    「嗯，最好趕快去檢查一下。」蕭平也很認真的說，完全沒有注意到趙陵君的臉色已經完全變了。「當年在我們老家，有個傢伙的腳被鐵片刮傷了，結果當時他也沒注意，沒想到一年過後，居然發病死掉了。」

    「靠，你們…。」趙陵君看著這三個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上了公車之後，趙陵君就越來越覺得渾身不對勁了。好不容易到站之後，趙陵君就呼啦一聲跳下了車。

    等到公車上很多不認識趙陵君的人發出「瘸子的身手都這麼好」的感歎時，趙陵君已經遠遠的喊了一聲「幫我請個假」，攔了輛的士跑了。

    ***

    的士司機是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還上去很有學問，那樣子跟趙陵君記憶中的中學語文老師差不多。

    「到最近的，好點的醫院。」一上車，趙陵君就對這個的士司機說。

    結果這個的士司機說。「到底是要到最近的，還是好點的醫院。最近的醫院不一定是好點的醫院，好點的醫院不一定是最近的醫院。這兩個醫院不一定是同一個醫院，你這樣說我很迷茫啊，你讓我怎麼開啊。」

    「你…，你看著辦吧。」趙陵君被的士司機說的頭都昏了。

    「看著辦？看著辦怎麼開啊。」的士司機索性停了下來，問趙陵君，「你到底要去最近的，還是好點的醫院。」

    「就去最近的吧。」趙陵君看著這個頂真的司機，鬱悶的都快哭了。

    「早說不就行了，你看你這句話說的多清楚。」的士司機推了推眼鏡，一腳油門下去，車轟隆一聲，就衝了出去。

    不到兩分鐘，車停在了一個小胡同口。

    「到了。」戴著眼鏡的的士司機推了推眼鏡，點了點胡同說。

    「這就是最近的醫院？」趙陵君看了看胡同裡那個門口掛著塊就像隨時要掉下來的XX衛生所的牌子的院子，欲哭無淚的看著司機。

    「是啊，你看，多近啊。」司機看了看趙陵君說。

    「那能不能去個好點的醫院啊。」趙陵君說。

    「行。顧客就是上帝。」司機又是一腳油門下去，過了幾分鐘，車又在一個掛著XX新村衛生院的院子前停下了。

    「這就是好點的醫院？」趙陵君怎麼看都覺得這個醫院比自己老家的鄉鎮醫院還要小。

    「比起剛剛的那個，不好多了麼？」的士司機瞄了一眼趙陵君，很是奇怪的說。

    「是是是。」趙陵君付了車錢就一溜煙似的下了車，趙陵君覺得再和這個司機說下去，自己恐怕還沒到自己想去的醫院，就已經鬱悶至死了。

    ***

    這個掛著XX新村衛生院的牌子的醫院有點冷清。

    要不是看見這塊招牌，光看著走進走出的幾個老頭老太，趙陵君恐怕會認為這個院子裡只有一棟三層樓的醫院是個老年活動室。

    趙陵君很懷疑這樣的地方，能不能給自己做個仔細的檢查，有沒有什麼破傷風疫苗啊什麼的可以打。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趙陵君決定還是要進去看一看。

    「瞄嗚」一聲。

    趙陵君剛走進這個衛生院的門口，就聽見了輕輕的一聲貓叫聲。

    然後趙陵君就看見了院子裡，靠近門口的牆角，有一隻髒兮兮的白色小貓，撲閃著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

    本來趙陵君就挺喜歡小貓小狗的，雖然這個白色小貓看上去髒了點，但是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卻輕易的就挑起了趙陵君的惻隱之心。

    「看來你是餓壞了啊。」看著這條髒兮兮的小貓有氣無力的樣子。趙陵君很是同情的搖了搖頭。

    趙陵君很想給這條小貓先來條魚啊什麼的，可是趙陵君的身上，卻只有一個已經啃了一口的夾了根火腿腸的麵包。

    這個麵包本來是趙陵君的早餐，只不過一早上起來，趙陵君的胃口不太好，於是趙陵君就先包起來塞自己的包裡了。

    因為不知道這個麵包合不合這條小貓的胃口，趙陵君就先掰了一點丟到了那條小貓的面前。

    讓趙陵君喜出望外的是，那條小貓「喵嗚」一下，就三下五除二把那一小點麵包給吃完了。

    「看來你還真是餓壞了啊，哈哈，你都不像小貓，而像條小狗了啊。」趙陵君覺得這條髒兮兮的小貓還挺有意思的。所以趙陵君直接就把大半個麵包丟給了這條小貓。

    又是「喵嗚」一聲。

    趙陵君還沒反應過來，那條小貓就已經風捲殘雲的吃完了趙陵君丟下的大半個麵包，然後撲閃著眼睛意猶未盡的看著趙陵君。

    趙陵君有點傻，看上去那大半個麵包，比這條貓的肚子也小不了多少。可是一轉眼，那半個麵包就已經下了肚。

    趙陵君看著這條可憐的小貓看著自己的眼神的時候，就知道這條小貓還真好像很多天沒吃飽了一樣。

    「可憐的傢伙。」趙陵君看著這個小貓的眼神，就又覺得於心不忍了，所以明知道自己身上已經沒什麼可以吃的東西了，趙陵君還是忍不住翻了翻自己的包。

    然後趙陵君就看見了自己包裡的那個玻璃瓶子，和玻璃瓶子裡的四顆藍色小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