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葉靜的第一次
我和葉靜、趙可欣一邊看電視，一邊喝酸奶和黃瓜，一會就把幾根黃瓜給消滅光了。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黃瓜和酸奶有開胃的作用，吃完了之後，我卻感覺肚子更餓了。
因為已經吃了比葉靜和趙可欣兩個人加起來還多的東西，我雖然有點肚子餓，但也不好意思吱聲。只好看繼續看電視裡的還珠格格，這回我開始研究小燕子的左眼還是右眼大。
「去洗手！順便把碗洗了。」
我正在進行科學研究的時候，葉靜一邊慾求不滿的吱吱的吸著已經空了的酸奶袋，一邊踢了我一腳。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來的時候我就做好了幫葉靜和趙可欣洗衣做飯拖地板，包括侍寢的準備。更何況一來別人就請我吃了一頓好的。所以我也沒表達什麼異義，戰起來就準備老老實實的過去洗碗。
「我來吧。」可是趙可欣卻搶先一步走了過去，收起了碗筷。
「MB！」我心中大怒，搶做什麼不好，和我搶洗碗。跟我搶洗碗研究算了，可說話的神情和樣子又為什麼要跟班花一樣。
「姜衍。」
葉靜在這個時候喊我。
「幹嘛？」
「你吃飽了沒？」葉靜眼巴巴的看著我。
「沒有。」我轉過頭來看葉靜。心想看我也沒用，我又不是唐僧，玩完了把我洗洗還能煮了吃。
「可欣姐，你吃飽了沒？」葉靜又可憐巴巴的衝著廚房喊。
「沒有。」趙可欣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有可能是剛剛我們三個把盆子吃得太乾淨了的緣故，趙可欣洗碗的速度簡直是神速。
「我們再找點兒吃的吧。」葉靜看著我和趙可欣提議。
「好！」我欣然答應。
「要不我們去如花阿姨那拿點東西吃？」
「不要！」我大驚失色。萬一我要是被她拉住了吃豆腐，那不是人間慘劇麼？
「要不，我們去外面夜宵攤上吃點兒東西吧。」趙可欣看著我和葉靜說道。
「可欣姐，你真是個聰明伶俐的小可愛。」葉靜高興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小嘴嘟著，好像要親一下趙可欣的樣子。
「呵呵」趙可欣嬌笑著閃開，「你又來了。」
「又？」我看了看鬧作一團的葉靜和趙可欣，呆了呆。人人心中有一座斷背山，兩個漂亮妹妹，不會有這個愛好吧。
***
「大兄弟，晚飯吃過了沒？」
和葉靜、趙可欣一走下樓梯，就迎面碰上了如花大媽。
「吃過了，吃過了。」
「吃飽了沒？要不要嘗嘗我做的…」
「吃飽了，吃飽了。」
——！！！我真虛偽，明明肚子還餓著，卻連聲叫喚吃飽了。
***
讀大學的時候，我們一些要好的朋友有時也會去吃夜宵。
那時候學校外有條小巷子，裡面全是吃夜宵的地方。東西好吃，價錢也不貴。
天氣冷一點的時候吃麻辣涮，天氣熱點兒的時候吃口味蝦。
透過破帳篷上的一個個大窟窿可以看到天空，隨便放幾把看上去一坐就會倒的木椅子，再擺上一張佈滿煙頭燙過痕跡的黑乎乎的破桌子，就這樣，一個一個接一個的鋪子開張了。
吃麻辣涮就是圍著一個大鐵鍋，一大堆人圍著，也不管認識不認識，都拿著東西往鍋裡燙。大多都是五毛錢一串，吃完了數竹籤子結賬。口味蝦就是現在流行的小龍蝦，現在小龍蝦上市的時候，各個飯店也由有的賣，畢業三年來也吃過幾次。可是沒有了那些大媽們手舞足蹈地大聲招呼客人的樣子，還有那種亂亂哄哄的氣氛，卻不知道為何很難找到當時的那種親切的感覺了。
可是我沒想到，葉靜和趙可欣帶著我七拐八拐之後，我的眼前竟然也出現了這樣的一條巷子。
眼前也是一個個露天擺放的鋪子，煙熏火燎的，而巷子口還開著幾家髮廊。裡面亮著粉紅色的燈，衣著暴露的小姐坐在門口媚眼如絲。
其中一個還過來拉著我的衣服問，大哥，要爽的嗎？
——！！我的眼睛濕潤了。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佩服這個小姐的勇氣。
我身邊站著兩個漂亮的如同洋娃娃一樣的美女，這個濃抹艷妝也遮不住眼角皺紋的小姐居然還敢來拉我的衣服，真是具有超人的勇氣。
「姜衍，我們可是國家公務人員，如果你要進去爽爽的話，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擺脫了那個小姐之後，我們一頭扎進了那條擺滿了夜宵攤的小胡同。在燈火闌珊處，葉靜和我開玩笑。
「我看上去難道很像色狼麼？」看到好多好吃的，也和葉靜開起了玩笑。
「非常像。」葉靜很認真的點頭，「剛剛那個大姐扯住你的時候，你一點厭惡的表情都沒有。」
「厭惡，我為什麼要厭惡她們？是因為她們做這個麼？」我一邊看著葉靜，一邊隨口回答。「絕大多數人如果有選擇的話，也不會選擇做這個，職業無分貴賤，在我看來，那些在機關裡喝喝茶看看報紙就可以拿錢的，也未必比敞開了大腿賣笑的妓女來得高尚。」
而我說完的時候，我卻又想起了胖子和冰山美人。
我以為葉靜肯定會和我辯論兩句，因為我覺得像葉靜和趙可欣這樣高高在上的女孩子是不會明白那些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的生活的。可是聽到我的話後，葉靜卻只是用古怪的眼光看了我一眼之後，就拉著趙可欣一起殺向了夜宵攤。
牛肉粉！
肉夾饃！
烤魷魚！
燒賣！
…。
我們開始暴飲暴食。不過兩個女孩子真是沒用，只吃了半碗牛肉粉就飽了。然後就只能看著我吃。
哈哈哈哈，看著我吃就看著我吃，反正也不要我付錢，她們買什麼我就吃什麼！
我吃過去，再吃回來。直到最後吃到東西到了嗓子口的時候，我們才一起慢慢走回仙霞中路。
回去的時候如花大媽似乎已經睡覺了。葉靜和趙可欣把我帶上了閣樓。
空調！電視機！
我現在一點都不鄙視那個發了財之後就甩了如花大媽的男人了，因為他居然在閣樓上都裝了空調和電視機，太彪悍了。
而整個閣樓除了矮了一點之外。跟普通的房間也沒什麼兩樣，打掃的又乾淨。比我想像中的好了百倍。
「你怎麼不鋪一下你的床？」
看到我站了老大一會之後還不動，葉靜奇怪的問我。
「吃得太飽了，彎不下腰。」我的臉微微一紅。
「哈哈」葉靜和趙可欣笑彎了腰。
居然敢嘲笑我，決鬥決鬥，肉搏肉搏！
我要和葉靜她們拚命，可是兩個人卻不理我，居然幫我鋪開蓆子，整理起床鋪來了。
兩個人很快的幫我放好了行李，整理好了房間。這時候我的肚子依舊撐的不行。兩個人就帶我熟悉環境。
「這是廚房，這是衛生間。這是可欣姐的廚房，你晚上可不要亂闖哦？當然她同意的話，我就只當沒看見。」
「闖你個頭，要闖我也闖你的。」
然後我就闖進了葉靜的房間。
然後我大驚！
「這個房間爆發世界大戰了嗎？」
眼前的房間，亂七八糟的，各種東西丟得一地都是，竟然和胖子他們合住的地方有得一拼。
「世界大戰你個頭，我前天才整理過！」葉靜一邊飛快的將一條淡黃色的小可愛藏進毯子，一邊紅著臉對我說道。
「前天？我看是前年才對吧。」
但是我又馬上意識到，這還是我認識葉靜到現在，她的第一次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