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十五章 來得正巧
「你以為別人都是傻的麼,既然有這樣的賭法,你以為別人會讓你這麼輕易看得穿?」靈瓏天頓時鄙夷的瞥了魏索一眼。好歹也是個神君級的人物了,結果一發現可能有好處撈的時候,還是眼冒金光跟個小奸商似的。
「專門放不明之物的地方,倒是說不定會有些有用的好東西。」魏索不以為意,道:「等下去過了凝丹坊,倒是可以去看看。」
聽到魏索這麼說,靈瓏天倒是沒有說任何鄙視的話,說實話她對此種專門收集稀奇古怪之物的坊市,也是十分的好奇,以她和綠袍老頭的見識,倒是說不定可以再次撿到大漏。
跟隨著帶路的龍木星,魏索和靈瓏天很快的進入了凝翠城的區域之中。
龍木星對凝翠城顯然十分熟悉,直接在一片片建築上方飛過。
而在凝翠城中飛掠的修士也不在少數,到處都有遁光,大概因為資源的限圌制,城中修士的等階倒是和天玄大圌陸和雲靈大圌陸的普通城池的修士差不多,大多數也都是周天境和神海境的低階修士,分念境以上的修士就已經不多見了。
離得近了,讓魏索和靈瓏天略微有些驚訝的是,這凝翠城的許多建築都是直接用玄冰雕成,而且玄冰的裡面都是放了些色澤各異的妖丹和法符,甚至法寶等物,使得整個建築物看上去晶瑩剔透的同時,還是各種光華閃耀,美輪美奐。
而這些建築物的透圌明冰牆,同時也成了展示商舖和坊市貨品的地方,讓人一目瞭然。看中了裡面某件東西的修士,便可以直接購圌買,然後商舖店員要麼取出同樣的商品,或者就索性破冰從中取出東西,交給購圌買的修士。
整個城池的地面,也到處都是白雪道和玄冰道,大概是因為城池之間來往不便,一個城池的修士都在這個城池常住的時間很長,知道哪些修士不能惹,哪些勢力不能碰的關係,所以這凝翠城雖然幾乎全無限圌制,但是真正斗圌法的修士倒是幾乎沒有。
最讓魏索和靈瓏天感到奇特的是,這凝翠城中粗看有許多碧綠的古木,但是細看卻是會發現外面也都包裹圌著透圌明的冰晶。這些古木都是已經被包裹在玄冰之中的年歲極長,似乎已經變成了碧玉般的化石一般。
給人的感覺,是此處原本是生機盎然之地,但是突然有驚人極寒降臨,而且是瞬間冰封,所以這些古木雖然被一下凍死,但是卻形體不失,栩栩如生。
「看來奇寶園的生意倒是做得不差。」靈瓏天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嗯?」魏索一愣,順著靈瓏天的目光望去,就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了。
就在左側的一處山谷之中,有一片建築群看上去十分雅致,是以一座二三十丈高的冰塔為中心,四周分佈著一些亭台院落,好像一個普通修圌道世家的大院一樣,裡面甚至還有一小座山頭和一片似是人公開鑿出來的湖泊,湖泊的中心還建有一些亭台樓宇。
冰塔上方一塊黃圌色晶石雕刻而成的牌匾光華閃閃,十分顯眼,所以從此刻靈瓏天和魏索所在的位置雖然至少距離有三四百里之遙,以兩人的目力還是看得十分清楚,牌匾是「奇寶園」三字。
這凝翠城的大多數坊市和商舖也都是聚圌集在一起,分成了幾大塊,奇寶園周圍明顯也是有幾個集市,許多坊市,進進出出也很多人的樣子,但是光從建築來看,奇寶園明顯顯得有些鶴立雞群的感覺了。
因為打定主意先解決好身上的古帝屍的問題再說,所以現在魏索和靈瓏天雖然已經看到了此家坊市,卻是也沒有停留,一直跟著龍木星不停的趕路,在掠到接近此城最北側的一處位於一條山脈山腰的集市時,龍木星對著魏索和靈瓏天討好的說了聲到了,降落了下去。
「凝丹坊」位於此片集市的中部,佔地也不少,足有六十餘間各色樓宇,用一道冰牆圍起。
冰牆的內裡都是冰著一顆顆綠色的小顆藥丸,都組成一團團的「凝丹坊」三字,聽龍木星說,此種綠色的小顆藥丸是一種低階的補氣血的靈丹,附帶著有驅除風寒的功效,很多神海境三重以下的修士長時間在寒氣極濃的區域停留時,便都需要此種藥物抵擋風寒侵襲凝丹坊的大門外,卻是沒有什麼店員相迎,和靈瓏天、龍木星一走進進門的大廳,卻是看到一名滿面紅光的矮胖紫袍老者,正在和一名身背雙劍的修士說著什麼,旁邊還站著一名皮膚黝圌黑,神情恭敬的年輕人。
身背雙劍的修士大約三十來歲,身上劍修獨有的金鐵煞氣極濃,應該是修有什麼雙圌飛劍術法,修為倒也不弱,有分念四重的修為。
因為魏索也是一副劍修的打扮,所以魏索一走進來,此名劍修的注意力第一時間就聚圌集在了魏索的身上,而只是看了一眼,此名劍修頓時就是目光一凜。
這段時間魏索是又從水靈兒那裡要了那門易容術法,水靈兒本來之前還覺得有些對不起玄風門的授道之恩,還不想將玄風門的術法傳出來,後來魏索說反正都和玄風門死敵了,到時候大不了和玄風門的人對上時,看在她的份上留手一些,心地純淨得跟一張白紙似的水靈兒才將這道術法傳給了魏索。
此刻魏索又是用此道術法換了樣貌,身外靈氣不顯,但是此名劍修可能還是有些獨特的感應,第一時間覺得魏索的修為不是他所能匹敵。
「這位道友,到我凝丹坊來,是想要交易些什麼東西麼?」矮胖紫袍老頭本來是背對著魏索,看到身背雙劍的修士明顯的神色變化,此名矮胖老頭馬上轉過頭來,拱了拱手打起了招呼,「在下姓黃,是此坊的副掌櫃。」
「在下的確是有些東西要交易,但是不想讓其餘人知道,不知黃副掌櫃是否可以單獨一談?」魏索不動聲色的說道。
那名身背雙劍的劍修似乎本來已經沒有什麼事了,此刻聽到魏索這麼說,他對黃副掌櫃說了聲告辭之後,便直接離開了。
「不知道友是想要交易什麼?」此名黃副掌櫃也是十分精明的人物,看得出魏索的修為非同小可,也不敢怠慢,直接將魏索三人帶入了後方一間靜室之中,很是熱情的問道。
「我想要收圌購一些水系靈丹、靈藥、妖丹,有多少我要多少。同時我還想讓貴坊鑒定一瓶藥液。」魏索也不廢話,直截了當的說道。
「有多少要多少?」黃副掌櫃頓時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魏索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隨手取出了一個納寶囊,點到了他的面前,「這些應該足夠了吧?」
「咳咳…」黃副掌櫃接過納寶囊神識往裡一探之下,這次是真的被口水噎到了,一陣咳嗽,同時連連點頭,「足夠了,足夠了。」
這個納寶囊裡面至少有折合數百萬下品靈石的靈石,魏索在收刮天劍宗之前都收刮了兩大宗門,一大坊市,這些靈石只是魏索身上帶著的靈石的幾分之一而已,而且還根本不算魏索身上還有數量極其驚人,平時已經根本用不到的道階以下的法寶和法圌器。但光是這數百萬靈石隨手甩出來,也是足夠嚇人了。
寂寒大圌陸水系妖丹出產並不多,估計這數百萬下品靈石,差不多可以將凝翠城市面上的水系妖丹等物都收刮一空了。
「水系靈藥和妖丹等物,沒有品階限圌制麼?不知道道友想要讓我坊鑒定的又是什麼藥液。」黃副掌櫃好歹也是見過些場面的人物,片刻之後,也馬上鎮定了下來。
「就是這瓶東西。」魏索看了黃副掌櫃一眼,伸手將金色藥瓶取出,點到了他的面前。「水系靈藥和妖丹等物,沒有品階限圌制,都可以收下。」
「這…」只是一眼觸及金色藥瓶,黃副掌櫃的臉色就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怎麼?」魏索和靈瓏天頓時互望了一眼,「看來黃副掌櫃認得此種東西了?」
「這….」黃副掌櫃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又打開金色藥瓶,探查了一下,仔細辨別了一下氣味之後,卻是又忍不住有些苦笑和不解的模樣,看著魏索道:「實不相瞞,這瓶藥液本身就應該是我們凝翠坊華掌櫃親自煉製的。道友是如何得到此瓶東西的。難道此瓶東西出了什麼意外麼?」
「什麼?」魏索和靈瓏天頓時一怔。
「前輩,我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此瓶藥液是這凝丹坊煉製的!」龍木星呆了呆之後,也馬上渾身冷汗,連連傳音到魏索的耳中。
「那黃副掌櫃知道此瓶東西是為誰煉製的麼?」魏索和靈瓏天互望了一眼之後,問道。
「這恕難告知了,一是我真不知道那人來歷,二是我們所有商舖都有規矩,不能透露交易修士的信息。」黃副掌櫃很是為難的看著魏索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此次找貴坊交易的事,貴坊也應該不會將我的訊息透露給任何人吧。」魏索看了黃副掌櫃一眼,不動聲色的說道。
黃副掌櫃正色道:「這是自然。」
「好,那希望貴坊不要對任何人提及我來問這瓶藥液的事,就當根本沒有此事發生。」魏索看了黃副掌櫃一眼,道:「此瓶到底是什麼東西,有什麼用處?」
「在下可以保證此事絕對不會對任何人提及。我只知道這其中一味藥物,應該是用於迷昏不死冥物的,具體的靈藥成分和功效,卻是要將華掌櫃找來方可。道友可否稍等片刻,我請華掌櫃過來。」黃副掌櫃看著魏索說道。
「好。」魏索也不廢話,點了點頭。但是黃副掌櫃的轉身走出之後,他的神識卻是徹底放了開去,牢牢的鎖定黃副掌櫃的一舉一動。
沒有什麼意外發生,黃副掌櫃走入了後方一間丹房之後,馬上請了一名面容清,渾身藥香的白袍老人過來。
「這是用迷圌魂蝶妖丹和百日醉、弱陽花等藥物煉製而成的,丹方名為金霞化魂散,可以令強大的不死冥物,都沉睡三十日之上。」白袍老人走進之後,也沒有什麼廢話,和魏索等人打了個招呼之後,就馬上說道。
「那此藥的藥力可用什麼提前解除麼?」魏索看著此名白袍老人道:「或者再在被此藥迷昏的不死冥物之中加入沉桃古玉,會不會影響到沉桃古玉的效果?」
「沉桃古玉只有用雷核果喚圌醒。」白袍老人眼中閃過一些驚訝的目光,似乎奇怪魏索知道此點,「我的此種藥液不會影響沉桃古玉的效果,也可以用我煉製的收魂散驅除藥力,令不死冥物醒來。」
「那你這兩種藥液,還能很快配置出來麼?」魏索看著白袍老人,繼續問道,「華掌櫃,你覺得這兩種控圌制不死冥物的方式,哪種比較好?」
「不是我自誇,相比之下,應該是我這兩種藥液要更好一些。」白袍老人沉吟了一下,道:「我煉製的收魂散,可以根據打入的藥液多少,來大致控圌制不死冥物醒來的時間,而雷核果的喚圌醒,時間是固定的,大概半炷香的時間。」
略微頓了頓之後,白袍老人補充道,「這兩種藥液,配置起來大約要一天左右的時間。」
「若是我想讓那不死冥物長時間沉睡,想用的時候用,那此種金色藥液有沒有抗藥性的問題,可否一次性多煉一些?」魏索看著白袍老人道。
「此種針對不死冥物神魂,不是針對肉圌身的藥物,倒是沒有什麼抗藥性的說法,只是我手頭上的材料有限,估計只能煉製四瓶左右,可以一百二十餘日的時間。」白袍老人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勞請華掌櫃幫我煉製這兩種藥物如何?只是我希望此事徹底保密,不讓任何人知道。」魏索看了白袍老人一眼,正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