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王……王林?
除此之外,在那花車上,還有眾多亮點,這些閃爍晶芒的亮點密密麻麻遍佈整個花車,陽光一晃,猶如璀璨星辰一般,甚至若是角度正對,那晶芒亮的讓人感覺雙眼陣陣刺痛。
以王林的心志,也不由得呆了一下,那些亮晶晶的物質,全部都是下品靈石。
倒不是說這些靈石有多麼貴重,數量多麼的龐大,實際上王林自身擁有的靈石,若是鋪在車上,少說也能鋪下近百。
只是,王林活了這麼久,見識這麼多,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如此鋪張……在那花車四周的少男少女,一個個均都頗為俊美,在他們的身上,只有凝氣期二三層的波動,不過,他們的表情,卻是狂妄異常,甚至比之一些比較低調的元嬰期修士,也要強上三分。
隨著花車臨近,王林眼中平靜,好整以暇的觀望起來。
「即墨大仙駕游,閒雜人等即刻讓道!」
一個略有尖銳的聲音,從一個少年口中再次喝出,此人瞪著眼睛,盯著王林,對於王林身後那密密麻麻的屍體,看都不看一眼。
「即墨……」王林沉吟少許,這兩個字頗為耳熟,彷彿在什麼地方聽過,此時仔細一想,驀然間他雙眼閃動,盯著那花車,緩緩說道:「即墨老人?」
「大膽!」幾乎所有的少年,統一的一聲齊喝,聲音頗為整齊,顯然已經訓練了多次,許是人多的原因,這一聲齊喝,多少倒也具備一些震懾感。
只不過,對於王林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
「放肆,你們退下!」一個同樣略帶尖銳的聲音,從花車內傳出,緊接著,花車前方慢慢向兩邊分開,露出其內一張頗為華麗的大床。
在那床上,躺著一個身體仿若肉山的胖子,此人油光滿面,整個人已然胖的不誠仁形,在他身上,披著一張毯子,這毯子上點綴著上百顆中品靈石。
「你認識老夫?」這胖子看了一眼王林身後密密麻麻的屍體,眉頭一皺,說道:「道友,這些凡人可是招惹你了?怎麼隨意亂殺。」在他看來,王林與他一樣,是元嬰初期,雖說腳下那妖獸樣子嚇人,但他也不放在眼裡。
即墨橫行趙國數年,自從修煉到元嬰期後,除了幾個元嬰後期的老怪他有所顧忌之外,等閒修士,根本瞧不進眼,這與他修煉的暗光訣有很大關係,此人修煉的功法,專門以煉製傀儡為主,他雖然修為只有元嬰初期,但其儲物袋內,卻是有不少古屍傀儡。
實際上即墨老人多年前,就一直鑽研此道,時常尋找一些屍魅之類的魔物,以功法煉化。
王林嘴角露出一絲殘忍之笑,右手一召,他身後的龍筋末端甩來一個人頭,被王林抓在手中,淡淡的說道:「此人,你可認識?」
即墨老人一怔,他剛才沒有仔細看,以為只是遇到了一個嗜殺凡人的修士,此時仔細一看,那人頭臨死前面部猙獰,頗難辨認,但看著看著,即墨老人驀然間睜大了雙限,失聲道:「籐高?」
這籐高是籐家在無鋒谷身份最高者,下一任無鋒谷掌教,即便是在籐家,也是頗受籐化元重視。趙國本就不大,如此人物,即墨老人自然見過。
隨後他神識一掃,這一次,他看的極為仔細,慢慢的,他的面色,變得極為難看,此時,這些屍體在他眼中,意義已然天地之差。
他幾乎倒吸了口冷氣,盯著王林,緩緩說道:「這些人,都是籐家族人?」他此時提起十二分的謹慎,內心再也不敢小看對方,雖說這些籐家族人的修為都不高,但能殺這麼多,而且捆在身後之人,如若不是白癡之流,那便是狂妄到不畏懼籐家老祖前來尋仇,如此一來,即墨老人自然內心謹慎起來。
他心中立刻決定,此人不是他輕易可以招惹之輩。要知道籐化元已然達到了元嬰後期,而且其族內高手眾多,此人如此作為,顯然是不把籐家放在眼裡,這種狂人,即墨實在不願招惹。
他臉上幾乎立刻便堆起笑容,說道:
「好,殺的好,老夫早就看籐家不順眼了,道友殺的好,這個……道友慢慢殺,老夫還有事情,先走一步。」說著,他連忙想要控制花車後退,遠離這個煞星為妙。
王林眼中冰冷之意漸濃,緩緩說道:「你可知我為何殺籐家族人?」
即墨老人身子一頓,他有種不妙之感,躊躇了一下,搖頭說道:「不想知道,道友,在下告辭!「說著,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花車立刻疾馳後退,甚至那些少男少女都無暇去理會。
王林並未阻攔,而是一拍儲物袋,頓時禁幡在手,一抖之下,方圓千里之內,立刻籠罩在一片黑幕之下。
即墨老人面色頓時難看起來,他猛地回頭,盯著王林,厲聲說道:「道友,你與籐家之事,在下沒有半點插手之意,你現在是何意?你我修為相當,莫要真以為老夫怕你!」
王林平靜的望著即墨老人,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意,平淡的說道:「四百年前,你的小徒弟,意外身亡,不知你可否還記得。』
即墨老人一聽此話,頓時一怔,但很快,他便盯著王林,一語不發。
「你那小徒弟,是我殺的,他有個弟子,叫做張虎,此人與我有同門之誼。」王林聲音平緩,徐徐說道。
即墨老人臉上的肥肉抽搐一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殺就殺了,四百年前的往事,老夫早就忘記了。」他口中雖如此說,但右手,卻是已然按在了儲物袋上,頓時從其內升起四道黑煙,分別在他四周湧現。
這四道黑煙雲湧間,露出其內四具乾屍,即墨老人平時與人打鬥,極少使用這壓箱底的法術,此時尚未動手,便祭出四具乾屍,顯然是對王林頗為忌憚。
這四具乾屍每一個,都擁有接近元嬰初期的修為,只是,王林看都不看一眼,繼續說道:「隨後,我與張虎在籐家城,被籐化元玄孫籐厲追殺,我想,你應該想起了當年往事了吧。」
即墨老人面上青紅不定,許久之後,他歎了口氣,說道:「其實那張虎,我……」他剛說到這裡,目光一閃,肉山一般的身軀立刻從花車大床上飛去,迅速後退,與此同時右手連連彈起,擠出四滴鮮血,分別落在四具乾屍身上。
四具乾屍頓時睜開雙眼,露出陣陣紅芒,傳出幾聲如同野獸的咆哮,撲向王林。
王林目光平靜,右手掐訣,低喝道:
「禁!」
頓時,八道禁氣驀然從黑幕中出現,纏繞在那四具乾屍之上,與此同時,王林身子一動,不疾不徐的向著即墨老人追去。
即墨老人儘管身體肥大,但其速度卻是不慢,疾馳而走,時而更是身子瞬移而出,只是,王林的身影,如髓入骨般,在他身後一直跟隨,任憑他如何行走,都始終無法甩下。
即墨一咬牙,身子頓時停下,他雙手掐訣,身子立刻抖動起來,緊接著,他身體上一層層肥肉,詭異的蠕動起來,慢慢的好似被吸收了一般,飛快的收縮,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氣息越加強猛,他的頭髮,無風自動,一陣陣靈力的威壓,從體內擴散而出,其修為,隨著全身肥肉的收縮,已然從元嬰初期,瘋狂的攀升至元嬰中期。
最終,展現在王林面前的,是一個全身極為精壯的中年男子,此人相貌頗為英俊,濃眉大眼,稜角分明,有一股浩然之氣撲面而來。
他的修為,已然狂飆至元嬰中期的頂峰,距離後期,之差一線。
他盯著王林,聲音低沉的說道:「你應該覺得榮幸,自老夫結嬰後,你還是第一個看到老夫真容之人。唉,這世間,能接下老夫全力施展的法術之人,實在太少,高手難尋,老夫還真有些不捨的殺你,若是再給你個百八十年,或許,你就會成長起來。這樣吧,你自斷一臂,老夫念在你修為不易的份上,百年之內不在殺你,希望百年之後,你可以擁有與我一戰的實力,老夫迫不及待的期望那一天的到來。」
即墨說完,臉上露出一股傲氣,背著雙手,抬頭望天,整個人露出一副睥睨天下的氣息,同時,在這氣息之中,還有一股深深地孤寂之意。
歎息之後,他深深的看了王林一眼,轉身緩緩飛走,一直到飛出快百丈遠時,速度驀然一快,頭也不會疾馳而走。
王林目中露出古怪之色,限內紅芒一閃,極境神識驀然一動,化作一連串紅色閃電,疾馳而出。
沒有任何懸念,即墨雙眼一暗,露出一副不敢置信之色,身子一歪,從半空一頭摔下,並在幾道禁氣的轟然下,整個人四分五裂。與此同時,一個儲物袋,從碎肉中飛出,被王林拿在手中。
王林身子一閃,消失在原地,出現時,已然身在那四具乾屍之旁,這四具乾屍,在即墨身亡的一刻,頓時一動不動。
王林看了幾眼,略一沉吟,在即墨儲物袋內神識一掃,拿出幾枚玉簡一一看去,少許之後,他從一個玉簡上,看到了有關煉製傀儡的方法。
看完玉簡,王林右手掐訣,按照玉簡上的要求,打出幾道靈光,印在四具傀儡眉心,頓時四具傀儡身體立刻化作黑煙,鑽入儲物袋內。
王林順手把儲物袋放在懷裡,身子一動,踩在蚊獸之上,向著合歡宗疾馳而去。
此時此刻,在合歡宗內,第一始祖陰陽老人,正面色陰沉的背著雙手,在合歡宗大殿內來回踱步,他心中猶豫不定,不知是否該下定決心。
在大殿內,還有三人端坐四周,這三人一男二女,男的英俊,女的嬌媚,均都擁有元嬰期修為,此時三人也是眉間緊鎖,顯然有著濃重的心事。
「大師兄,那魔修真的擁有化神期修為?
師妹有些不信!」二女中身穿黃色娟綢的女子,聲音有種勾人心魄之感,輕聲說道。
此女衣絲緊身,勾勒出一副讓人怦然心動的凹凸身姿,若非眉目間濃郁的愁容,定然風情萬種,嫵媚動人。
陰陽老人輕哼一聲,停下腳步,沉聲說道:「天道門的黃大山,元嬰初期,結果那人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立刻身亡,這等修為,若說是化神期,都有些小了!」
那黃綢女子立刻沉默,眉間更緊。
「師兄,不如我們把籐家弟子送出吧,如此一來,想必那魔修不會在找上我合歡宗。」
一直沒有說話的中年男子,此時沉聲說道。
陰陽老人揉了揉眉心,搖頭說道:「如此一來,豈不是徹底得罪了籐家?那籐化元的修為已然通神,我與他雖說都是元嬰後期,可若是實際動手,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大廳一片安靜,少許之後,陰陽老人目光一閃,內心已有決斷,他聲音陰沉,緩緩說道:「樸南子那老賊,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這裡面定然有些問題,罷了,籐化元老匹夫姓格睚眥必報,今曰若是我們把籐家人交出,曰後一旦他沒死,我們的麻煩定然不斷,師弟,你通知下去,打開全部護山大陣,我親自主持,定要把那魔修阻攔在外!」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略一猶豫,說道:
「師兄,若是籐老賊……最終死了暱?」
陰陽老人目光一閃,陰沉的笑道:「師弟,莫要小瞧了樸南子,此人定會出手阻止,即便是他修為不夠,難道通天塔的那位,也修為不夠麼?」
中年男子~怔,但立刻眼中露出恍然之色,連忙稱是。
此時此刻,在合歡宗內,一個滿臉疲憊的中年人,一邊急促的咳嗽,一邊從一處房舍內走出,他手上拿著一堆衣物,佝僂著身子,慢慢的向外行走。
此人只是中年,但頭髮卻已經花白,行走之間有些蹣跚,這時,一聲聲低沉的鐘鳴,在合歡宗內迴盪,鐘響九下,代表所有合歡宗弟子,需在半柱香內在大殿廣場集合,若是慢上一息,便會被嚴懲。
聽到鐘聲,此人原本沒太注意,但當鐘聲響起第九下時,他身子一頓,抬起頭,看向遠處大殿方向,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他在合歡宗多年,這還是首次聽到鐘響九下。
他猶豫了一下,那著手中衣物,快速向著大殿跑去,只不過他的身子,實在太虛弱了,剛剛跑出幾步,便氣喘吁吁,待最後來到大殿之時,幾乎所有的合歡宗弟子,都已然在大殿外盤膝而坐。
整個廣場密密麻麻坐著無數弟子,除此之外,就連四周幾個別院內,也全部被合歡宗弟子坐滿。
在每一個弟子身下,都有一道淡淡的光圈中年人連忙在角落裡找到一個光圈之地盤膝坐下,深喘了幾口氣後,忽然聽見四周同門一個個口中傳出驚呼,他連忙一看,只見所有人都抬頭望天,於是不由得抬起頭來,頓時,他整個人呆了一下。
只見在合歡宗之上的半空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長相極為猙獰的妖獸,此妖獸擁有一支巨大的口器,在那口器之中有一個繩索,在末端,捆著密密麻麻無數具屍體。
在那妖獸頭頂,站著一人,此人一頭白髮隨風而動,相貌雖然平凡,但卻有股濃烈的蕭殺之氣擴散而出。
這中年人看到此人的一刻,忽然眉頭一皺,他有種感覺,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這人,但怎麼想,卻也想不出來。
王林望著腳下合歡宗山門所在,他能感受到,在合歡宗之上,有一層比之天道門、無鋒谷強猛數倍不止的護山陣法。此護山大陣威力極強,除非修為真的達到化神期,否則很難在短時間內攻破。
這陣法的關鍵之處,在於此地數千合歡宗弟子體內的靈力,他們只要坐在光圈之內,就會自動成為此陣法的傳靈者,如此一來,想要破陣,幾乎等同於與這數千修士直接對戰。
籐家的弟子,就在那大殿之內,顯然,這合歡宗,是打算迎戰到底,王林平靜的掃了地面一眼,最終落在廣場之上正中間的一個老者身上,緩緩說道:「若不打開此陣,此地,將會血流威河。」
那老者,正是陰陽老人,他看到王林後,眉間更緊,此時聽到對方說話,立刻高聲說道:「道友,不知來此何事?」
王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雙眼內漸漸出現紅色閃電,這陣法雖強,但護陣之人若是死亡,此陣法自然不攻自破。
極境神識瞬間一閃,化作一道紅色閃電,暮然間落在了大陣之上,此陣甚至連晃都沒有晃一下,陰陽老者立刻一怔。
但緊接著,大殿之上驀然間有十幾個弟子,慘哼一聲,七竅留下倒地身亡,在他們死亡的一刻,其身下光圈,頓時一亮,但立刻就黯淡下來,消失不見。
「開不開?」王林聲音冰冷,緩緩說道。
陰陽老人冷笑不語。
王林極境神識再次一動,這一次,是十道紅色閃電,落在大陣之上,頓時,陣內一百多個弟子口噴鮮血,身子抽搐幾下,倒地身亡。
一股惶恐之感,立刻在剩餘的弟子之間瀰漫。
「開不開?」王林平淡的看了陰陽老人一限,說道。
陰陽老人面色陰沉,盤膝坐在地上,全身靈力流轉,融入到陣法之中,一語不發。他身邊三個元嬰修士,也是暗自咬牙,盤膝坐下。
驀然間,上百道極境神識化作的紅色閃電,幾乎練成一串,轟然間落在大陣之上,與此同時,整個廣場,連帶四周的所有弟子之中,有近千人身體突然自爆,化作一層血霧,此時,剩下的弟子再也沒有一人敢繼續坐下,紛紛不顧師門長輩喝斥,驚恐的爬起身子。
「開不開?」王林的聲音,就如同是催命之符,徐徐傳來。
陰陽老人口噴鮮血,面色青紅不定,內心正在急劇的掙扎。他身邊的一男二女,更是身子一歪,已然受傷。
王林深吸口氣,一拍儲物袋,從裡面隨意的拿出一個玉瓶,捏碎之後頓時從其內飄出三團元嬰精華,在眾人目瞪口呆間,一一香下口中,隨後他目中寒芒一閃,紅光璀璨中,他右手緩緩抬起,在其手心之中,漸漸凝結出一個紅色雷球。
此雷球,完全是極境所化,漸漸的,雷球越來越大,幾乎達到了拳頭大小後,從他手中飄下。
陰陽老者目露駭然之色,他活了這麼多年月,第一次看見,有人把元嬰當做藥丸來服下,望著那不斷飄下的雷球,他幾乎立刻喊道:「道友住手,我開,我這就打開陣法,籐家之事,老夫不管了!」
說著,他立刻站起身子,飛快拿出一枚玉簡,祭出後打入一道靈訣,頓時合歡宗的陣法,驀然間晃動起來,幾乎在那雷球落下的瞬間,消散一空。
陰陽老人捏了一把汗,打開陣法之後,他已然想開了,連忙恭敬的說道:」前輩,籐家之人一個不少,都在大殿之內。
王林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走進大殿,殿內沒有任何聲音傳出,只是,一股股血腥之味,卻從大殿內傳來。
半柱香後,王林一臉平淡的走出,右手一甩下,頓時半空中蚊獸口中的龍筋,立刻鑽人大殿,捲出幾百具屍體。
在這些屍體的臉上,露出濃郁的怨毒與恐懼之色。
他們的年紀都不大,都很年輕,若是沒有王林的出現,那麼若干年後,這些人中,定然會出現結丹期修士,甚至元嬰期修士,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他們不該姓籐。
或者說,當年的籐厲,不該追殺王林,所謂一步走錨,步步皆錨,若是籐厲泉下有知,怕是當年也不會選擇追殺一途。
亦或者,籐化元不先開了滅王家全族的舉動,如若不然,那麼今天,王林根本就不會來復仇,因為,沒有仇!
他殺籐厲一次,籐化元殺他一次,這一切仇怨,實際上已然抹清,王林現在做的,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父母。
就在王林準備離開之時,突然從廣場上傳出一聲輕喚:「王……王林?「這聲音很輕,語氣充滿了不確定。
今天這章自己並不滿意,唉,事出有因,家裡親屬以及身邊朋友,都已經有了流感症狀,只是分不清,是否真的是甲流,今天陪著去醫院,可是,醫院說沒有設備,無法檢驗,希望這該死的瘟疫,快些過去吧。
願看我書的讀者,身體健康,不要去人多的地方,我們平安度過這個冬天……最後,召喚一下保底月票……(末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