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一場豪賭

    美金??

    幾十億美金集團公司的總裁是什麼概念?

    或許我曾經在網絡小說中看到過無數的那種超人的主角,隨便用用特異功能就在商場至上戰無不勝,隨便就建立一個碩大的商業帝國……胡扯。

    我甚至看過一部小說,YY到了讓我失笑的地步,主角隨便手下的幾個人,玩著主角隨手扔給他們的東西,然後就各自能發展成一個跨國的商業集團。相信這種東西的人,一定是沒有商業概念。

    一個幾十億美金的大公司總裁是什麼概念??

    美國總統見你都得客客氣氣的。

    那麼一個這麼大的公司的建立需要一個什麼樣的過程?

    原始的資本積累,公司的擴張,最後還得保證中間沒有被其他的危機顛覆掉。命好的話,過個幾十年,幾代人的努力,才有1%的可能成就一個這麼大的公司。

    我承認陳遠在商場上現在是呼風喚雨,但是他要說他能很快的建立起這麼大一個公司——而且他不投資,打死我也不信。

    「陳遠,你贏了。」我歎息:「我承認,你已經完全打動了我,到底你有什麼計劃?」

    陳遠微微一笑,他笑得好像一條十足的老狐狸:「具體的計劃我現在不能告訴你。除非你答應我的要求,加入我的這個計劃。」

    我使勁吞嚥了一口吐沫,緩緩說:「你的目的是什麼?打垮王家?可是為什麼你要找我?」

    陳遠沉默了一會兒:「因為目前來說,你是最符合我的條件的人選之一:首先,你和我的女兒有很親密的關係,她甚至還有你的孩子。第二,你很聰明,我調查了你之後發現你確實有點本事。第三,是最重要的,你是個天生的騙子,我說過了。要知道,商場上,會騙的人,就是最後的成功者!」

    「這好像不是全部理由吧?」

    「沒錯。你說的很對。」陳遠笑了:「我不瞞你,我的最終的目的之一,還是要你當我的女婿。」他的聲音忽然低沉了下去:「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我女兒——她看上去很愛你,不然不會願意為你生孩子。」

    「可是,我不會娶犖犖的,或者說,我沒有辦法娶犖犖。」我死咬這點不放。

    「你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固執啊。」陳遠笑了:「幾十億的大公司,都不能促使你放棄你那廉價的愛情麼?」

    我冷冷盯著陳遠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我的愛情不是廉價的!」

    「隨便吧,衝動的年輕人。」陳遠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然後繼續對我說:「你可以有權利拒絕,因為這僅僅是我的目的而已,最後的決定權利在你自己身上。但是我會慢慢的想辦法達到我的目的。這點不會隱瞞你的。」

    「你的意思是?」

    「呵呵」陳遠笑笑:「這是一個冒險,一個偉大的冒險,一次瘋狂的投機。你可以有機會成為一個大人物,控制數十億的資產,最終你可能會接受我的條件,也可能會拒絕。誰知道呢?我說了,決定權利在你,我總不能用槍強迫你和犖犖結婚吧?」

    我承認,我渾身已經激動得發抖,胸口熱血沸騰。

    我堅信自己對司棋的心不會變。

    而面前這個誘惑也相當的大,想一想,我有機會可以一步登天,完成我所有的事業夢想……

    「最多我最後仍然拒絕和犖犖結婚就是了,他說的沒錯,決定權利在我手裡,只要我咬定這一點,和他合作,我也不會吃虧,何況有這麼大的一個誘惑。」我心裡的魔鬼在說話。

    「不對啊!陳陽,一定有陰謀的。他最後一定會迫使你放棄司棋,一定有什麼你沒有想到的辦法。」另一個聲音在我心裡。

    「我想問你一句:難道你的最終目的就是讓我和犖犖結婚?你說的這個龐大的計劃,就是為了這個?」

    「當然不是!笨蛋!」陳遠忍不住又罵了我一句:「我的目的當然是為了利益!為了擊垮王家!我對你那廉價的愛情,哦,對不起,對你的愛情沒有興趣!」

    「那麼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選擇了我。」我糊塗了。

    「我說過了,因為你是一個合適的人選。同時我選擇了你,則有可能達到兩個目的:擊垮王家,和幫助我的女兒完成愛情。如果我選擇另外一個人,則最多只能完成第一個目的而已。我是一個商人!既然有機會能完成兩個目的,我為什麼不能選擇你?」

    我站起身來,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幾圈:「你不能使用暴力的卑鄙的手段去對付司棋!」

    「當然!我根本不需要那麼做。」

    「好,我承認你的這些言詞非常誘人。」我低頭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咬了咬牙。一字一字的說:「我賭了!」

    陳遠看見我臉上那種決然的神色,冷笑道:「你還不高興?這麼好的事情你居然還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你知道只要我願意,有多少人會排隊求我?」

    我冷冷看著他,淡淡道:「可惜我不是別人。」

    陳遠點了點頭:「好了,你可以走了,明天你準備一下,一周內我會去找你。」

    我轉身準備出門,忽然又回頭:「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和犖犖結婚?」

    「笨蛋,因為我女兒愛上了你,我沒有辦法!如果犖犖不是那麼愛你,就算她有了你的孩子,我也一樣早就殺了你了。」

    我聽出他嘴裡說出「殺」這個字的時候的那種寒意——只有真正的殺過人的人,才會不經意間透露出這種殺氣。

    「你是不是早就有把握會說動我?」

    陳遠笑了,眼睛裡的目光意味深長:「我說過了,你是一個天生的賭徒,一個冒險家,不是麼?」

    我緩緩看了他一眼,丟下一句話,然後出門。

    「你贏了,你看得很準。」
《慾望中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