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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齊岳,早已經將明明的話拋於腦後,一雙眼睛不斷的在面前這白領美女身上游弋著,主要游弋的位置自然逃不住女人最神秘的地方。但他卻並沒有發現,此時那白衣女子也已經抬起頭來,一邊拉著姬明明的手,一邊打量著他,她的目光很平淡,可偶爾閃過的一絲冷光,卻如同寒冰一樣懾人,可惜齊岳現在只是在欣賞美女,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所欣賞的美女是不是能夠覬覦的。
「明明,我不是告訴過你,要叫我如月姐麼?龍這個字在外面盡量少提。」冰冷的聲音彷彿沒有一絲感情,但白衣美女看著姬明明的目光卻很柔和,雖然她只比姬明明大上五歲,但現在看來,卻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般。
姬明明吐了吐舌頭,道:「知道了,如月姐。我就是老記不住,誰讓你是龍呢。」
白衣美女淡然道:「他就是麒麟麼?大師給我打過電話了。」
姬明明點了點頭,當她回身看到齊岳那一臉豬哥像時,恨不得上去抽他幾巴掌,這傢伙竟然把她說的話全忘了個一乾二淨。趕忙鬆開抓住白衣美女的手,快步跑到齊岳身旁,一邊向他連使眼色,一邊道:「是啊!如月姐,他就是麒麟。」
白衣美女點了點頭,道:「那好,你帶他進來吧。」說完,她只是平靜的看了齊岳一眼,就回到別墅中去了。
「你找死啊!」明明用力的掐了齊岳一下。
「啊!」齊岳吃痛,白衣美女又已經消失了,他這才清醒過來,「漂亮,真是太漂亮了,這麼火暴的身材,不知道抱一抱是什麼感覺。」
姬明明大翻白眼,「你不如去死好了,連如月姐你都敢調戲,我看你啊,離死也不遠了。如月姐確實是大美女,不過,她的脾氣可與身材一樣火暴。懶的管你了,反正你自求多福吧。」
「別啊!」齊岳趕忙一把拉住轉身欲走的姬明明,低聲道:「明明,來之前你怎麼不告訴我龍居然是個女的,還是個大美女。」
姬明明無奈的道:「反正你一定要小心些,如月姐是一家大公司總裁,一向以鐵面著稱,我曾經見過一個想要追求她的傢伙,如月姐做了什麼我不知道,反正那個男人後來在醫院躺了三個月,之後,再看到女人全身就哆嗦,你自己想想吧。如月姐的全名叫海如月,按照生肖屬相你也能算出她多大了。走吧,如月姐一向不喜歡等人的。」她到不是真的怪齊岳,短暫的接觸後她已經明白齊岳是個什麼樣的人,雖然他一向口花花,眼花花,但卻屬於有色心沒色膽的主兒,而且並不算太壞。
兩人走進別墅之中,一進門是一座巨大的廳堂,兩名身穿白衣黑褲的下人走過來,分別遞上一塊兒熱毛巾給他們,並接過了姬明明手中的行李。齊岳一邊擦著臉一邊向周圍看著,大廳內的佈置完全是白色的,一圈共六根巨大的白色大理石石柱支撐著整套別墅的中梁,地面是乳白色的大理石鋪成,配上旁邊的白色壁爐,很有幾分歐式風格,房間中央正前,有一尊龍的雕像,晶瑩的白色五爪巨龍有著一雙藍寶石鑲嵌的龍眸。
大廳一側,擺放著四張三人沙發,組成一個半弧形,此時海如月正坐在其中一張沙發上,手中拿著一杯鮮紅色的飲料,彷彿飲血一般慢慢的喝著,紅色的飲料與她那一身白衣形成鮮明的對比,在典雅中增添了幾分華麗的氣息。這種程度的別墅齊岳以前不要說看了,就連想也想不到。
「請坐吧。」海如月的聲音很動聽,只是那淡淡的冰冷給人幾分不易親近的感覺。
齊岳和姬明明在海如月身旁的一張沙發處坐了下來,明明道:「如月姐,我們剛回京城,齊岳住的地方太差了,就讓他跟你這裡住吧。」
海如月點了點頭,道:「我已經安排好了。還有你們要上的學校我也安排了。明明,你要是願意,也可以留在這裡。」
姬明明嘻嘻一笑,道:「不了,這幾年我都沒怎麼回家,也該回去陪陪父母,不過我會經常過來的。如月姐,那我就把他交給你了。」
海如月看了齊岳一眼,道:「齊岳,男,十九歲,京城景山孤兒院長大,十四歲離開孤兒院自己生活,初中未畢業流入社會,以社會救濟金租住於御景小區地下室,平日游手好閒,屬社會閒散人員,略帶一些黑社會性質。一個半月前,因毆打了市公安局局長的兒子而跑路到西藏。」
齊岳眉頭微皺,道:「小姐,你查戶口的麼?」
海如月眼中冷光一閃,「我不希望在聽到小姐這兩個字,請直呼我的名字,我叫海如月。」
齊岳大刺刺的坐在沙發上,「不叫小姐難道叫先生?我又不是說你是那種小姐,激什麼動?貌似我才是生肖之王吧。」雖然海如月是美女,但她那冰冷的感覺令齊岳很不爽,第一次見到姬明明時,雖然明明對他的態度也不怎麼好,但卻不像海如月這樣發自內在的冰冷。
海如月淡然道:「如果你能打的過我,我就承認你是生肖之王,並任你差遣,不過,在這之前,你沒有命令我的權力。」
姬明明見氣氛有些緊張,趕忙道:「如月姐,其實齊岳人還是很好的,他剛剛接觸到我們這個世界,還需要適應,你多遷就他一點吧。」
海如月板著臉道:「在我的字典裡從沒有遷就這兩個字,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明明,你不是要回家麼?我想,你應該走了,我派車送你。回去替我問伯父、伯母好。至於這個人,我自有安排,等到八月底開學的時候,你們再一起上學就是了。」
姬明明吐了吐舌頭,有些憐憫的看了齊岳一眼後站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如月姐,那他就拜託你了。」
海如月打了個手勢,立刻有一名下人幫明明拿著行李走出了大門,齊岳站起身送明明到門口,姬明明臨走前低聲向他道:「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千萬別惹如月姐生氣,否則你只是在跟自己為難。升麟決如月姐也會教你的。她教導的一定比我強多了。」
齊岳悄悄的在明明腰上輕捏一把,擠眉弄眼的道:「有空來看我。我在這裡你不用擔心。」
姬明明一走,大廳中的氣氛似乎變得更凝重了幾分,海如月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類似於遙控器似的東西,輕按兩下,一分鐘後,一名身穿中式唐裝的老者從樓上走了下來,一身青色的唐裝穿在他身上非常和諧,雪白的頭髮顯示著他的年齡,但他的臉色卻非常紅潤而且竟然沒有幾道皺紋,腰板挺的筆直,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小姐,您找我。」老者走到海如月身旁恭敬的行禮。
海如月站起身,聲音明顯柔和了許多,「周叔,以後這位齊先生就要住在咱們這裡了,你給他安排一個房間,然後給他找一身練功服帶他到我的練功房來。」
「是,小姐。」
齊岳撇了撇嘴,心中暗道,拽什麼拽,不就是有幾個錢麼,在老子面前擺什麼譜。
周叔幾步走到齊岳身旁,道:「齊先生,請跟我來。」
齊岳微笑道:「您好,周叔。」周叔一看就是個很嚴謹的人,雖然看上去他並不算慈祥,但對於長者,齊岳總是會多幾分尊敬。
周叔帶著齊岳來到了別墅二層內側的一個房間,房間內的佈置風格與大廳很像,所有需要的東西一應俱全,一個簡單的小客廳,客廳旁邊是衛生間,裡面是一間臥室,臥室的床很大,足以睡上三個人了,潔白的被褥都是嶄新的,一塵不染,對於住慣了狗窩的齊岳來說,還真有些不適應。
把自己的小包往旁邊一扔,齊岳也不顧還有周叔在側,直接撲倒在床上,床並不是很軟,但卻很有彈性,躺在上面非常舒服。一晚沒睡,此時齊岳頓覺倦意傳來,「謝謝您,周叔,這張床真舒服。」
周叔彷彿沒有聽到齊岳的話一般,說道:「我們這裡叫龍域別院,每天早上七點齊先生可以到二樓餐廳用餐,午餐時間是十一點半,晚餐六點,每天只有這三個時間提供食物,每天早上七點到八點,會有下人幫您打掃房間。如果您還有什麼需要也可以找我。您還是小姐留宿的第一位男性客人。」
齊岳翻過身,躺在床上看著周叔道:「這麼說我應該很榮幸了,你們家小姐沒有男朋友麼?」
周叔搖了搖頭,道:「對不起,小姐的事我不便說。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要遵守規矩,齊先生您是客人,應該可以寬鬆一些吧。齊先生,請您稍等,我去給您取練功服。」
「不,不,不用了,我要先睡一會兒,昨天晚上我一晚都沒睡呢,麻煩您跟你們小姐說一聲就行了,她總不能不讓人睡覺吧。」齊岳可懶的去練什麼功了,雖然今天明明那閃電般的身手給他帶來了極大的震撼,但一想起海如月那冰冷的眼神,他就懶的和她一起修煉。
周叔道:「這不太好,小姐的命令一向是不容置疑的。」一邊說著,他已經走出了房間。
齊岳撇了撇嘴,管你什麼命令,我睡我的就是了,大不了回自己的地下室去住。
一會兒的工夫周叔就回來了,手上拿著一套簡單的練功服,此時,齊岳因為一晚沒睡已經進入了朦朧狀態,連周叔進來都不知道。
「齊先生,您可以起來了。」一邊說著,周叔輕輕拍了拍齊岳的肩膀。
齊岳翻了個身,沒什麼反應。周叔皺了皺眉,在他肩膀上又拍了一下,這一次,齊岳只覺得一股熱流從肩膀上傳入體內,剛剛因為進入睡眠而變得朦朧的意識頓時清醒過來,「啊!周叔,您幹什麼?」
周叔道:「齊先生,請跟我去練功房吧,別讓小姐等久了。」
齊岳坐起身,道:「周叔,您叫我名字就行了,我叫齊岳。麻煩你轉告你們小姐一聲我要睡覺。」
周叔道:「齊先生,您還是自己跟小姐說吧,我不能違背小姐的命令,請您別讓我為難好麼?」
齊岳只得坐起身,他只是對海如月的態度不滿,卻並不想為難這位周叔,畢竟,在他想來人家也是混口飯吃,何必讓人家為難呢。「好吧,我就跟您走一趟,不過,這練功服大可不用換了,反正我也沒打算練功,周叔,我不是說了,您直接叫我名字就行麼。」
周叔臉上流露出一絲微笑,道:「這於禮不合,我還是叫您周先生吧。」齊岳長相說不上難看,對他又十分客氣,不禁讓這位老者心生一絲好感。
齊岳從床上下來,道:「什麼禮不禮的,這樣好了,只要不是當著你們小姐,你就叫我名字,這樣舒服一點,我還從沒被人叫過先生呢。周叔,我們走吧。」
周叔點了點頭,帶著齊岳離開了房間,兩人直接來到別墅四層,這裡只有一扇大門,周叔走到門口處輕敲幾下,「小姐,齊先生來了。」
海如月冰冷的聲音從房間內傳出,「讓他進來吧。」
周叔向齊岳點了點頭,齊岳只聽到一個細微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不要悖逆小姐的意思,這樣對你更好一些。」
周叔離開了,齊岳這才醒悟過來,原來這位周叔竟然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他這聚音成線的能力明明也用過,但明明卻不能像他這樣把聲音聚攏的如此細微而又清晰。心中不禁暗自慶幸先前沒有過於堅持,否則,以周叔對海如月命令的忠實程度,說不定就會用武力帶自己來呢。
推門而入,齊岳看到一間巨大的練功房,這裡足有兩、三千平米,地上鋪著一層厚約三寸的墊子,墊子並不柔軟,但卻充滿了彈性,而四周的牆壁上,似乎也覆蓋著同樣的東西,整間練功房看上去很空曠,而海如月就盤膝坐在練功房正中央。
此時的海如月又變了一個樣子,身上的職業套裝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與自己一樣的白色練功服,長髮依然挽起在頭上,黑框眼鏡也還帶著,練功服雖然寬大,但也無法掩蓋她那絕對火暴的身材。
海如月看著齊岳穿著鞋走進練功房,不禁皺了皺眉,「你沒換練功服。」
齊岳聳了聳肩膀道:「昨天晚上我沒睡覺,現在我要休息,只是來跟你說一聲而已。我回去了。」說完,他轉身就走。
「站住。」海如月的聲音變得越發冰冷了。但齊岳卻好像沒聽到似的,手已經拉開了練功房的大門。
就在齊岳一隻腳剛跨出練功房的瞬間,他突然發現自己肩膀上多了一隻手,緊接著,騰雲駕霧的感覺不禁嚇得他大叫一聲,下一刻,他已經重重的摔在地上,這一摔,彷彿將他全身骨頭都摔散了一般,沒有一處不疼,就差直接噴出口血來,全身因為突然而來的劇烈疼痛而有些抽搐,蜷縮在一起,連意識都被這一下摔的有些模糊了。
砰的一聲,練功房門關閉,海如月冰冷的聲音響起,「你要記住一點,我說過的話是不允許任何人違背的。不論你是麒麟也好,是個痞子也罷,現在你在我的地盤,就必須要聽我的。」
疼痛的感覺略微恢復了一些,齊岳勉強從地上爬起來,「偷襲算什麼本事,你的地盤你說了算,那我走好了,本來我就沒想過要寄人籬下,如果不是明明,我根本就不會來。」
海如月就站在門口的位置,「你以為我的龍域別院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麼?想走可以,打敗我,沒人會阻攔你。」
齊岳目光閃爍的看著海如月,現在面前的美女已經不再可愛了,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打了,恨恨的哼了一聲,「好。」他猛的向海如月衝了過去,拳頭已經掄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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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雙腿近在眼前,齊岳不禁大喜,只要自己抱住她的腿,就算她能把自己打開,對於這樣清高的女人來說,也絕對是奇恥大辱,那麼,自己的目的就達到了。就在他以為自己即將成功之時,海如月不退反進,身體突然向前一迎,左腿彎曲,在齊岳雙臂合攏之前,她的膝蓋正好頂在齊岳的額頭之上,一股巨力傳來,他的頭頓時帶著身體上仰,而海如月的左腳順勢抬起,腳面正好抽在他的胸口之上。
齊岳只覺得自己突然飛了起來,做出一個平時他絕對無法做到的凌空直體後空翻,摟出的雙手頓時只抱到了空氣,因為額頭傳來的大力,脖子彷彿像折斷了一般,胸前傳來的劇痛使他險些無法呼吸,這一次可不是摔在地上,他飛行的身體在後空翻後直著飛了出去,一直飛出五、六米外在落在地上,衝擊力帶著他順地板向後搓出,一口鮮血從齊岳嘴裡狂噴而出,頓時染紅了扎格魯送給他的新衣服。
眼前一陣模糊,胸口傳來的劇痛使齊岳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張大了嘴想要呼吸空氣,但胸前的灼熱痛楚卻令他一陣窒息。
海如月冰冷的聲音又一次響起,「聽說你是墨麒麟,墨麒麟天生就擁有著超人的自愈能力,你知道以往歷史上的麒麟血脈繼承者下場是什麼嗎?他們就是因為自己太弱小,而成為對手的目標,以至於連累生肖守護神,既然你是墨麒麟,那就讓我多開發開發你自愈的潛力,以後也能少給我們添些麻煩。」
一股霸道的能量將齊岳從地面拽起,海如月的臉在齊岳面前不斷放大,此時,齊岳口鼻之中都已經有鮮血流出,海如月冷冷的道:「我不在乎你恨我,你儘管恨,如果你有一點能達到超越我的實力,你也可以還回來,至少,那時你已經是強者,可惜你現在還不是。」
齊岳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從一開始見到我,你是不是就決定這樣做了?霸王龍小姐。」他的聲音有些斷續,但神情卻沒有一絲屈服的意思。
海如月淡然道:「你要願意這麼想我也不否認。麒麟是生肖之王,但你還不是,你並沒有值得我們認同的能力。為了將來你不成為我們的拖累,地獄般的訓練才適合你。至少,我要把你變成一隻打不死的蟑螂。」一邊說著,她竟然單手將齊岳的身體舉了起來,天旋地轉的感覺又一次傳來,齊岳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接踵而來的劇烈疼痛是齊岳已經接近了昏迷的邊緣,就在這時候,冰冷的氣流從頭頂傳入,齊岳的神志頓時變得比剛進入練功房前還要清醒的多,海如月淡然道:「你必須要深切的感受這些痛苦,才能更好的激發你的潛力。」
齊岳眼中流露出一絲怨毒的光芒,「這就是傳說中的掄大米麼?」
海如月又一次將齊岳從地上抓了起來,「隨你怎麼想。希望今天的痛苦能讓你記住一件事,在你還沒有比我更強大之前,我的命令是不得違背的。」轟——,又一次被扔了出去,這一次海如月格外用力,齊岳的身體被直接扔到數十米外,重重的撞擊在牆壁上,再緩緩滑落。
不論地面和牆壁的墊子多麼有彈性,如此強烈的重擊卻是齊岳從未體會過的,他現在反而有些明白燕小乙為什麼會那麼恨自己了。這樣毫無反抗能力的打擊,受創的並不僅是身體,同時,也是他的心。這是一種侮辱。女人對男人最大的侮辱,自然是質疑男人的性能力,現在,齊岳就明顯有了這樣的感覺。在海如月面前,他就像怒濤中的一葉小舟,別說反抗,就連站起來也成為奢侈。
霸王龍的虐待從此時才真正開始,海如月只用一隻手,來回將齊岳抓起,再摔出,除了齊岳攻擊她那一次以外,她到並沒有再直接打擊齊岳的身體,齊岳在她手中真的就像一個大麻袋,被摔來摔去,鮮血不禁染紅了齊岳自己的衣襟,同時,也染紅了地面和牆壁的墊子。
時間在此時彷彿被無限的延長了,齊岳想選擇昏迷,但海如月卻偏偏不給他這個機會,每一次將他摔出去,海如月都會停頓一下,然後才再次出手。她的力量似乎是無窮盡的,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疲倦。
齊岳的身上漸漸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黑色光芒,他現在已經連慘叫聲都無法發出了,除了神志還是清醒的,只能任由海如月不斷的對他進行打擊。只有真正單獨面對這位女暴龍,齊岳才明白為什麼姬明明和周叔都要叮囑自己,女暴龍的暴力衝動幾乎是不會停歇的。
海如月終於停了下來,血跡散落在地面各處,齊岳的身體此時正躺在牆角,全身到處都是鮮血,胸口的起伏證明他還活著。
海如月的表情依舊是那麼冰冷,拿出自己的通訊器,「周叔,請到我的練功房來一下。」收起通訊器,她走到齊岳身前停了下來,蹲在他身邊,雙手分別在他身體各處按了按,淡然道:「今天是一個小時,三天後進行下一次。下次的時間將增加十分鐘。」
齊岳雙眼黯淡無神的看著她,他此時的目光到與海如月有幾分相像,其中沒有任何感情,「以強凌弱的感覺很爽吧。」
海如月看著他的眼睛,「你說呢?對付像你這樣的小流氓,我至少有一百種方法。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你還算是個男人。至少在一個小時內,你並沒有向我出聲求饒,否則,我會更看不起你。如果你現在肯向我屈服,說不定我會多讓你休息兩天。」
「屈服?你覺得我會麼?你可以擊潰我的肉體,但卻不可能擊潰我的精神,鬆鬆筋骨的感覺真的很爽,不過,我估計,如果是抓著你胸前那兩個東西會更爽。」到了這個時候,齊岳的聲音中不但沒有屈服,反而多了幾分戲謔。確實,他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疼了,當疼痛達到一定程度後,他的身體已經變成了麻木。
「看來,今天我下手還是太輕了。」海如月的聲音彷彿能讓空氣凝結,如果不是因為她知道齊岳的身體已經無法再禁受打擊,恐怕她早已再次出手。
齊岳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但他眼中卻閃爍著寒光,「我齊岳以自己的鮮血發誓,總有一天,我要讓海如月變成我跨下的女奴。」
海如月從小到大,從未感覺到過什麼叫恐懼,但是,看著面帶笑容的齊岳說出這句話,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升出一絲涼意。齊岳的語氣並不堅定,因為身體所遭受的打擊,他的聲音已經有些嘶啞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海如月卻能深深的感覺到,齊岳這句話並不只是威脅。
門開,周叔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一看到滿地血跡,不禁嚇了一跳,「小姐,這……」
海如月站起身,朝門外走去,「沒什麼,我只是在和齊先生練功而已,你送他回房,不要使用任何藥物,只提供食物給他,讓他自行恢復就可以了。」
海如月走了,齊岳的喘息變得更加粗重了,無神的雙眼緩緩閉合,胸前不斷的起伏著。
周叔快步來到齊岳身旁,搭上他的腕脈,另一隻手在他身上摸了摸,齊岳流的血確實不少,此時脈象已經非常虛弱了,周叔歎息一聲,「你這又是何苦呢?」
齊岳苦笑道:「連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她是不是本身就有暴力傾向?」
周叔小心的將齊岳扶起來,道:「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小姐出手還是有分寸的,並沒有傷到你的骨骼,內臟只是受了些震盪,總體來說算是外傷,不過你失血不少。以後可不要再惹小姐生氣了。其實小姐人很好,她做事一向雷厲風行,最討厭別人違背她的命令。不論在商場還是在家裡,她向來是以強硬而著稱的。」
齊岳眼中冷光連閃,「我的記性一向很好,周叔,謝謝您的提醒。」
回到房間後,在周叔的幫助下,給齊岳換了一身衣服,擦了擦身上的血跡,齊岳已經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了,立刻就陷入了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