獬豸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又怎麼了,我的小麒麟王。」
齊岳道:「獬豸大哥,這個我的血有沒有解毒作用?」
獬豸愣了一下,「靠,你當自己是賣血的啊!你又想把血給誰喝?你難道不知道麒麟血脈有那麼珍貴麼?」
齊岳焦急地道:「你就告訴我能不能解毒吧。」
獬豸愣了一下,「靠,你當自己是賣血的啊!你又想把血給誰喝?你難道不知道麒麟血脈有那麼珍貴麼?」
齊岳焦急地道:「你就告訴我能不能解毒吧。」
獬豸沉聲道:「麒麟之血確實有提升人體恢復能力的效果。不過卻沒有解毒的作用。你以為你是神仙阿!麒麟血也不是什麼都能做的。」
齊岳道:「我有個朋友中了毒,那有什麼辦法能幫她解毒呢?其他的生肖守護神有沒有這個能力?」
獬豸嘿嘿一笑,道:「也不是沒有辦法。麒麟自身百毒不侵。主要原因就是全身精華所聚之處會自然產生對任何毒素的抗體。所以,麒麟身上有一種東西是可以解毒的。」
「那你快說啊!到底是什麼能解毒。」齊岳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獬豸的笑聲變得有些淫蕩了,「你想想,你身上什麼東西能稱為精華。」
齊岳目瞪口呆地道:「你……你不會說是那個吧。」他心中對獬豸說著,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異常古怪,懷中又抱著個身材噴火的美女,下半身立刻有了反應。
獬豸道:「我可不是和你開玩笑,這是事實。」
齊岳吞嚥了一口唾沫,道:「但是,但是扎格魯大師說,如果我沒有四個女人的話,是不能做那事的,我怎麼把精華給她?」
獬豸哼了一聲,道:「麒麟在那方面的能力確實很強,你那個天引之所以這麼告訴你,是因為麒麟一旦和女人發生這種關係的時候,就很難遏制住自己的衝動,不過,這只是對一般麒麟而言,你是墨麒麟,有著遠比一般麒麟通靈的心,只需要控制住自己的慾望就足夠了。不過,你那精華中蘊涵的能量太龐大,如果沒有幾個女人一起用自身的純陰之氣相附,確實容易對她們的身體造成損害。所以你還是忍忍的好。但用來解毒的話就不一樣了,釋放精華又不是必須要幹那個才行的。」
「考,你不會是讓我來個左右互搏十打一吧。當著個女人打飛機,這似乎有點過。」
獬豸哼了一聲,道:「虧你還是個風流麒麟,笨死你得了,沒有女人的陰氣相引,你釋放的精華純度就不會夠。打飛機肯定是不行的。難道你就不能變通一下。」
齊岳畢竟是流氓出身,獬豸這麼一點,他終於明白過來,一股難以名狀的火熱在下身蔓延著,聲音有些艱澀的道:「你,你不會是讓她給我……」
「你明白就行了。反正你是為了救人,不需要有什麼心理壓力。更何況,你小子恐怕還巴不得呢。好了,怎麼說服人家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睡覺去。」獬豸的聲音消失了,但齊岳的心卻躁動起來,黃色電影他看的不少,那種特殊的情況真到了自己身上,他能不興奮麼,不過,這該怎麼開口啊!獬豸是去睡覺了,卻把難題留給了自己,不過,齊岳現在心中卻始終無法平靜,懷中抱著個美女,換了誰恐怕也平靜不了,不論他理論多麼豐富,畢竟還是個處男。
「這個,這個殤冰,我有辦法解你身上的毒了。」齊岳乾咳一聲,終於打破了平靜。
陸殤冰有些驚訝的抬起頭,離開齊岳的懷抱,「你有辦法?」齊岳表現過太多的奇異能力,使陸殤冰對他有種莫名的信心。
齊岳撓了撓頭,道:「不過,這個辦法比較特殊,需要你的配合才行。」
陸殤冰:「什麼辦法?你是東方守護者,難道東方真的有神奇的醫術可以治療我身上的基因毒素麼?是不是針灸啊!」她的目光已經變得火熱起來,在她內心深處,最期望的就是能過上新的生活,而活下去則是一切的基礎。否則,她就只能返回黑暗議會,繼續過她那暗無天日的生活。
齊岳搖了搖頭,有些尷尬地道:「不,不是針灸,針灸是炎黃古老文化,不過我不會。你應該也看得出,我和你一樣,都不是普通人。在我的血脈中有一種特殊的能量。而要解除你身上的毒素,現在又一個辦法,那就是讓你吃下我體內的精華,呃,這樣的話就沒問題了,你明白麼?」
陸殤冰愣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什麼叫吃下你的精華?難道你讓我吃人不成?」
「這個……,當然不是吃人,你想想,男人的精華能是什麼呢?」一邊說著,他朝自己身下瞄了一眼,吞吞吐吐地道:「這個,要用嘴的。」
陸殤冰眼中流露出一絲異色,怔怔地看著齊岳,齊岳嚥了口唾沫,「你,你別誤會,我真的只是為了幫你解毒,你明白我的意思了麼?」
陸殤冰輕輕地點了點頭,「雖然我沒做過那種事,但黑暗世界中我見過的東西太多太多了。既然你想這樣,那麼,好吧。」
一邊說著,她那修長的嬌軀緩緩下蹲,輕聲道:「你身上的鱗片。」
齊岳沒想到陸殤冰居然沒有一點牴觸的就願意與自己合作,雖然心中有些驚訝,但在那股莫名的興奮作用下,他忽略了其他的一切,淡淡的黑色光芒如同潮水般從皮膚上散去,在本相異化的情況下,他身上根本就沒有衣服。當他身上鱗片褪去的那一刻,他明顯感覺到陸殤冰扶在自己胯部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手掌變得更加冰涼了,掌心處甚至還有幾分濕潤。
齊岳看著豹女,搖了搖頭,道:「不,我不能答應你。如果你把這個硬盤真的給了我,恐怕我直接就會送到炎黃共和國政府去了。」
豹女淡然道:「這個無所謂,你可以拷貝一份給你們的政府,但還是請你將它幫我送出去。答應過的事我一定要做到,即使那並不是我自己願意的。」
聽著豹女模稜兩可的話,齊岳不禁被她流露出的悲傷所感染,下意識的將硬盤接入手中,道:「好吧,我就幫你一次,不過,我會先讓朋友查看裡面的東西,如果是對炎黃共和國有害的,那麼對不起,我就不能幫你送出去,否則的話倒可以考慮。還有一點我先說明,我並不想讓你做僕人,如果你願意脫離黑暗議會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做個朋友。你身上有炎黃的血脈,回到這裡,其實就是回到了屬於你的家啊!」
「家?我有家麼?隨便你吧,我突然覺得很累,隨便你怎麼處理好了。地址在硬盤裡,你願意送就送,不願意送的話,就請你告訴我一聲。反正對我來說,結局都是一樣的。」豹女自嘲地笑笑。
「你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難道你也是個孤兒麼?」齊岳驚訝地看著她。
豹女眼中的悲傷更濃了幾分,「孤兒?孤兒還曾經有過父母,但是我麼?你知道我身上的炎黃血脈從何而來麼?我是試管嬰兒,為了培育出豹女,我的基因都是人工而來的,在一千個實驗品中,我是唯一一個成功的。」
齊岳腦海中嗡的一聲,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彷彿都凝固了一般,豹女的話帶給他巨大的震撼,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覺,站在身邊的美女看上去是如此的單薄,她的心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破碎似的。他從未想到,在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如此邪惡的事。
「小的時候,我過著被洗腦的生活,除了訓練以外,就是服從命令,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身材很好。其實,這都是先天基因製造出來的,你可以把我理解為是一個人工美女。如果不是後來我在無意中看到了一些資料,在執行任務中感受到了外界的一切。或許,現在的我依舊沒有自己的思想吧。也正是因為我有了自己的思想,才會被派出執行危險的任務。其實,議會早就準備對我進行二次洗腦樂。這次到炎黃來執行的任務我都覺得可笑,因為上次在太陽國沒有掠到管平博士,雖然我們得到了一些機密文件,但還是被繼續派遣來炎黃,伺機竊取管平博士的研究成果。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像我這樣一個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一切都沒有的人。或許死亡才是我最好的歸宿吧。我倦了,生命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齊岳看著豹女陸殤冰,道:「以前你也是這麼想的麼?」
陸殤冰橫跨一步,來到齊岳面前,微微抬頭凝望著他的眼眸,「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可就在剛才你將沙同毀滅的時候,我突然就有了這種感覺。沙同就是你殺死的那個吸血鬼,這次行動以他為主,以我為副。他的實力比我要強上許多。但是在你面前,一條生命就那麼消失了,被你從倉庫帶出來前,我以為這次你會將我交給樂源,但是我就有了死的覺悟。我是一個殺手,是一個豹人,我的血液中不禁有人的血脈,也有著野獸的基因,我沒有感情。沒有一切普通人精神上所擁有的東西,我覺得,死亡應該比活著更快樂吧。」
齊岳皺眉道:「但即使是這樣你也沒有忘記幫助黑暗議會完成他們交給你的任務。」
陸殤冰茫然道:「這已經成為了我的習慣,我是黑暗議會製造出來的。齊岳,我有個小小的請求。我曾經看到許多人沉淪在肉慾之中,但我卻不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在我離開這個世界之前,你能讓我體會一次麼?你不是覺得我很美嗎,我有著女人中最出色的身材,那麼,你要了我吧。這不是酬勞,也不是條件,我只是想體驗一下。你放心,我的身體還算乾淨,因為我天生有噬血的傾向,在議會中沒有人碰過我。我想和你做愛,我想體會愛的感覺,好麼?」
換做平時,一個美女主動送上門來,齊岳不知道會有多興奮。但在此時此刻,他心中卻只有悲哀。他猛地抓住陸殤冰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前,大聲道:「不好。愛,並不是做出來的。你想體會愛的滋味,就要自己去感受。你今年才多大,你今後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去體會這一切。被製造出來的人有怎麼樣?每個人不都是被父母製造出來的麼?我倒是應該有父母呢,但他們在哪裡?和你一樣,我也沒體會過親情的感覺,但我卻絕不像你那麼悲觀。人生的美好是要自己去追尋的。只要你有決心脫離黑暗議會,那麼,就留在炎黃吧,用你今後的時間去體會這個世界的一切。」
「今後的時間?」陸殤冰目光迷離的看著齊岳,感受著他身上散發的灼熱,她笑了,「黑暗議會成員每一個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會被強迫服下一種毒藥。在一定時間內沒有解藥的話,生命即將終結。我剛才是騙你的,即使你幫我完成任務,我也不可能活下去。也不可能做你的僕人。我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要了我吧,這是我最後的,也是唯一的願望。對於一個生無可戀的人來說,給我留下一點美好的回憶不好麼?」
「毒?」齊岳的瞳孔一陣收縮。他剛說出這一個字,豹女的嬌軀就已經貼了上來,她的身體就像一團火似的,彷彿要融入齊岳的身體。不過,她也只會抱著齊岳,因為在這個時候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齊岳摟著她那驚人纖細的腰肢,心中一動,道:「如果我有辦法解掉你的毒呢?」
陸殤冰全身一震,抬頭看向齊岳,她亮起的目光很快又黯淡下去。「那是不可能的,黑暗議會的毒又豈是容易解除的。我感覺的到,你在可憐我,我不需要這些。」
齊岳臉上流露出一絲苦笑。輕輕撫摸著豹女柔順的黑髮,「你等一等,讓我思考一下。」
「獬豸大哥,醒醒啦,我有事問你。」齊岳在心中呼喚起了獬豸。
長矛已經漲的有些疼痛了,齊岳的身體雖然還穩定,但他的心跳卻在不斷的加快著。就在這時,冰涼的手握住了長矛,那瞬間的刺激不禁令齊岳呻吟出聲,下意識的扶住了陸殤冰的肩膀。
陸殤冰的動作停了下來,強烈的男人氣息迎面撲來,她的臉色卻變得有些蒼白了。
當溫軟濕潤包覆了那堅硬昂揚的瞬間,齊岳的全身都為之痙攣了一下,作為一個處男,第一次面臨如此強烈的刺激,對他的心本身就是一個強烈的挑戰。
陸殤冰的動作很生澀,但對於齊岳來說卻己經足夠了,那不論從身體還是心理上產生的強烈刺激,使他那古銅色的皮膚漸漸泛起一層紅色。此時的他,大腦己經變得一片朦朧,對周圍的感知大幅度下降,而分身卻變得異常敏感。
陸殤冰不愧是由最優秀的基因製造出來的超人類,她的適應能力不但可以表現在技擊、生存等方面,在做起現在的事來,以驚人的速度由開始的生澀逐漸變得熟練起來,輕微的吞吐,舌尖的挑逗,每一次都令齊岳的身體為之顫抖,那欲仙欲死的滋味不知道比他雙手互搏十打一強了多少倍,他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己經按在了陸殤冰的頭上,而陸殤冰的一隻手也繞到了他背後,在他的腰部輕微的、一下一下的按著。
麒麟血脈再強悍,齊岳終究還是人的身體,強烈的刺激令他如入雲端,或許是因為感官上的強烈刺激,陸殤冰不斷發出低低的鼻吟之聲,在這一刻,齊岳早已經忘記了一切,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身處的環境。
終於,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如同潮水般的刺激,齊岳口中發出一聲低吼。右手壓住陸殤冰的頭,生命的精華猶如萬馬奔騰一般在快感的顛峰下噴薄而出。極樂地顛峰令他大腦中一片空白。意識,在這一刻早己經遠離他而去。
陸殤冰沒有躲閃,默默的承受著那灼熱的激昂,她的目光向上看著。看著一臉迷醉之色的齊岳,淡淡的冷光浮現了。
突然,劇烈地刺痛將齊岳從極樂的顛峰拉回了現實,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無法移動分毫,身體的全部機能在這一刻彷彿凝固了一般。艱難的將目光移到陸殤冰的面龐上,陸殤冰也正抬頭看著他,齊岳者到的。是一雙沒有生氣的冰冷眼眸,他很想問這是為什麼,但是,他現在連開口說話的能力都已經失去了。因為,陸殤冰那一直撫摩在他腰臀之間的溫軟小手,此時。中指己經帶著長達三寸的尖銳指甲深深的刺入了他腰椎的中樞神經之內。
張開嘴,釋放出那己經在顛峰中釋放的昂揚,陸殤冰另一隻手摟著齊岳的腰緩緩站直身體,豐滿地嬌軀貼上了齊岳的身體,兩人面面相對,齊岳從她身上感受到的冰冷更加清晰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剛才對你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只為了在你最脆弱的時候向你下手。」陸殤冰的聲音聽起來有著幾分朦朧,但那冷意卻是發自骨子裡的。
「我沒有騙你。從來到這裡後,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向你下手麼?因為,你讓我最後的希望也化為了泡影。
為什麼,為什麼你連一個臨死的人都要欺騙?為什麼?為什麼我只是想得到一次愛的感覺你都不肯給我?為什麼,為什麼你和那些黑暗世界中的禽獸一樣,非要享受那變態的快感。「淚水,順著陸殤冰的面龐不斷流淌而下,看著齊岳,她的身體在顫抖,發自內心的顫抖著。
「你知道麼?剛才你對我說,你是因為同樣流淌著炎黃血脈才救的我,那時候,我的心都為之融化,因為你讓我有了家的感覺,讓我感受到了親人的溫暖。所以,我願意將自己保存了二十幾年最珍貴的東西奉獻給你,我希望能更深切的得到抓緊這種感覺。但是,我錯了,不論西方還是東方,人的本性都是一樣的。在這種情況下你居然編出一個如此可笑的理由。精液可以解毒麼?這簡直是天下最冷的笑話,齊岳,我成全你,成全你那變態的心理,但是,我也要殺了你。成全你,是為了報答你兩次將我從教廷手中救下,而殺了,則因為你斷送了我心中最後一絲希望,臨死前的希望。」
看著陸殤冰,齊岳突然發現,自己心中一點也沒有怨恨她的意思,是啊!自己太糊塗了,對一個女孩子突然說出那樣的要求,人家怎麼會不誤會呢?更何況面前的陸殤冰從小生長在黑暗議會那樣的環境中,她的性格從某種角度來說本來就是有些扭曲的,面對自己那樣的提議,她怎麼可能會相信。但現在再想到這些卻都已經晚了,連說話能力都失去了,自己怎麼還能有再解釋的機會呢?
插入齊岳腰椎的手指用力一頂,引得齊岳的身體一陣劇烈的顫慄,簡單的一指,卻完全破壞了齊岳腰椎處的中樞神經,淚水,依舊不斷從陸殤冰的眼中流淌而出,另一隻手從齊岳寬厚的背部轉移到他的胸前,輕輕撫摩著他那堅實的胸肌,「別了,齊岳。或許,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可悲的經歷,因為在你說出那樣要求之前,我竟然發現自己有些愛上你了。太可笑了,這一切真的是太可笑了。死吧,都死吧,黑暗議會我不會回去,我寧可死在這一片我擁有血脈的大地上。別了,我曾經愛過的人。」
瘋狂的尖叫一聲,陸殤冰的手指猛的從齊岳腰椎處抽了出來,一股血箭噴射而出,就在齊岳的身體即將軟倒之前,她猛的一掌擊在了齊岳胸膛之上,齊岳口中鮮血狂噴,沾濕了她的面龐,她的衣襟,但她卻沒有躲,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齊岳的身體倒飛而出,撞擊在樓項的信號塔後再反彈倒地。
伸出食指,蘸上齊岳的血。輕輕的將嘴角處溢出的精華抹入自己口中,陸殤冰淒然一笑。左手一揮,從齊岳手中掉落在地的硬盤化為了齏粉,伴隨著一聲淒厲長嘯,她的身體破空而起。竟然從接近九十度角的樓側飛滑而下,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夜,依舊是那麼迷離,寂靜的夜晚,蒙上了一層血般地淒然。那是一個黑暗世界的犧牲者留下的悲哀,同時。也帶走了齊岳心中最後一絲年輕的莽撞。
齊岳死了麼?不,他還沒有死。靜靜的躺在地上,看著那朦朧的夜色。齊岳突然感覺到自已的心很平靜,原本應該出現的各種負面情緒竟然完全消失,在他的胸口處,留下了一個紫黑色的掌印,幾乎連陸殤冰的指紋都遺留在上,她拍在齊岳胸膛上的這一掌並不是普通的攻擊。那是以豹的速度在空中迅速收縮攻擊十七次的疊加掌力,別說是一個人,即使是一塊最堅硬的花崗岩,也會在這樣的掌力下化為齏粉。但是,齊岳雖然是一個人,同樣的,他也是一隻麒麟。
背後那一指抽離後,鮮血其實只噴發了一下。傷口就被肌肉的收縮封住了,破壞的中樞神經在齊岳體內不斷的蠕動著,他雖然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但體內的四種雲力,還有能量的八顆藍海雷珠卻沒有一刻停頓,它們都在齊岳的身體裡不斷的遊走,不論是腰椎的傷口,還是胸前那險些震碎他胸骨的那一掌處,都凝結了大量的水雲力。
在突破了三雲境界完成第一次本相異化後,齊岳因為麒麟能力得到了質的提升,通過這些天的休整,根據不同屬性的雲力,他各學會了一種能力,其中雷屬性雲力學到的能力就是麒麟百雷閃,火屬性能力學到的就是麒麟烈火煉獄,而風屬性能力同樣也是一種攻擊手段,只有水屬性雲力不同,這是一種自療的能力,專門用來調集麒麟自身雲力進行療傷的能力。擁有了這種能力,就使麒麟在擁有自身強大防禦力的基礎上,更增添了生存的籌碼,以水雲力為基礎的這種能力就名為麒麟洗髓易筋功。這種能力是被動使用的,並不能自主控制,在齊岳學會了它之後,一旦受到傷害,麒麟洗髓易筋功就會自行發動,對身體的傷勢進行治療。在齊岳修煉這種能力的時候,獬豸曾經告訴過他,擁有了麒麟洗髓易筋功,即使他使用了終極麒麟臂,恢復的速度也能比最早時快一倍以上,而恢復的速度和他的水雲力程度有著直接的關係。
齊岳在剛受到陸殤冰攻擊的時候,他的心非常焦急,他想解釋,但是,中樞神經受到攻擊,他根本沒有解釋的機會。但是,當他聽了陸殤冰在激動中所說出的心理話時,他反而不想解釋了。一切都會由時間來證明,她總會明白自己並沒有欺騙過她。此時此刻,齊岳的心很輕鬆,中樞神經遭到破壞,胸口又遭受到重創,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必死,但對於自己這個生命力比蟑螂更要頑強無數倍的麒麟來說,卻並不致命。
身體的機能在不斷的恢復著,因為有了麒麟洗髓易筋功,在失血不多的情況下,齊岳體內的神經系統以及胸口所受到的創傷以驚人的高速恢復著。
當遠方的天際露出一抹魚肚白,地面的血跡變淺紫黑色的時候,全身赤裸的齊岳緩緩從地面上站了起來。他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身體機能雖然完全恢復了,但也消耗了他大量的雲力和精力,淡淡的藍色光芒呈漩渦狀出現在他身體周圍,圍繞著他的身體旋轉起來,將身上的污垢一一帶走,四雲級別的水雲力果然足夠強大,在經歷了治療之後,依舊尚有些餘力。
換上麒麟珠內的一身衣服,站在樓頂,遙望著遠方天際出現的那一絲曙光,齊岳微笑的目視東方,「殤冰,希望你也能看到希望的曙光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相信,總有一天你還會出現在我面前,健康的出現在我面前。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再保護你一次,不論你怎麼看我,經歷了昨天晚上的一切,傾聽了你的心聲之後,我己經當你是朋友,直到那時我才發現,原來我遠不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你比我更需要呵護,更需要一個溫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