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懷裡,
像小貓兒般伸個懶腰,
緊巾你的胸膛,
傾聽撲通撲通有力的心跳,
滿足的情緒,
在我的心兒裡纏繞。
娃娃將手臂交疊枕在下巴下,趴在辦公桌前,一語不發地直盯著審閱文件的君毅傑良久。君毅傑淡淡的看她一眼。
娃娃眨了眨眼。「你不喜歡她嗎?」
君毅傑微微蹙眉,不解的問:「誰?」
「依莎。」
君毅傑愣了愣。「我為什麼要喜歡她?」
「她追你追了好幾年耶!」
君毅傑頗感啼笑皆非。「為什麼她追我好幾年,我就得喜歡她?」
「我又沒有說你一定要喜歡她,」娃娃噘了噘嘴。「我只是問你喜不喜歡她嘛!」
「不喜歡!」君毅傑很乾脆地回答。
娃娃垂下眼瞼,從眼縫間偷窺他。「為什麼?」
「為什麼?」君毅傑挑高雙眉,隨即歎了一口氣。「過來,娃娃。」
娃娃慢吞吞地來到他的身邊,他一把將她抓到自己的大腿上放著,同時在她微嘟的小嘴上親了一下。
「因為她不是你。」他輕柔地說。
「可是……」她還想再說,卻被君毅傑打斷。
「裘弟比我年輕,也比我英俊,你為什麼不喜歡他?」
「我只對你有感覺嘛!」娃娃辯駁道:「而且,我不覺得他比你英俊啊!」
君毅傑笑笑。「一樣,我只對你有感覺,對她就完全沒什麼感覺。」
「哦!」聞言,娃娃喜孜孜地偎向他。「我好愛你,毅傑。」
君毅傑舞女緊她。「我也愛你,娃娃。」
娃娃好滿足地輕歎一聲後,便親匿地靠在他的胸前,傾聽他穩定有力的心跳聲。
半晌後……
「毅傑?」
「嗯?」
「你能不能讓我看看你『那個』?」她語出驚人的問。
「娃娃!」君毅傑尷尬的哀嚎出聲。
「我到企劃部去,你乖乖的把那三張模擬試卷寫完,不會的我回來再教你。」君毅傑邊整理資料邊吩咐道。
「那麼多啊!」坐在總裁寶座上的娃娃不滿地嚷道。
君毅傑瞪她一眼。「你的數學最差,明天月考就要考了,現在還不抱點佛腳,你想抱鴨蛋回家加菜嗎?」
「可是我今天考得很好啊?」娃娃反駁道。
「今天考的好,明天不一定考的好嗎?今天考的都是你比較拿手的科目嘛!要是明天數學考差了,還是會把總分拉下來。」他義正辭言的說。
「又不是聯考……」娃娃嘟道。
君毅傑搖頭歎息。「你趕快把考卷寫完,要是都沒問題了,我就帶你去走走,OK?」
娃娃的雙眼驀地一亮,「到你家看DVD?」
「又看DVD?」君毅傑哭笑不得。「你哪一次真的在看了?」
「看DVD嘛!」娃娃涎著小臉撒嬌道。
君毅傑再歎一聲。「好,好,看DVD!」
「萬歲!」娃娃興奮地歡呼了一聲,隨即趴在桌上寫考卷,因為快快寫完才有「豆腐」可以吃。
「別亂寫,寫對了才算。」君毅傑警告她。
娃娃頭也不抬地應道:「知道了!」
君毅傑出去後不知過了多久,瑪莉突然開門探進頭來。
「娃娃,我要送一份緊急傳真給總裁,我把電話轉到你這兒,如果有人打來,就幫我接一下,請對方留言,或過十五分鐘再打過來都可以。」
娃娃依然頭也不抬的回答,「OK。」
又過了一會兒,娃娃聽到有人開門過來,她以為是瑪莉,便大聲說:「沒有電話!」
「你是誰?」一個陌生的女聲傳來。
娃娃愕然的抬起頭,就見辦公桌前站著那位又美又傲慢的電腦部經理依莎,她正板著臉色怒瞪著娃娃。
「我……我是……」娃娃一時之間轉不過來,不禁囁嚅起來。
依莎根本沒給娃娃說話的機會,她盯著娃娃的制服又問:「你是工讀生?」
「呃……也算是啦!可是……」
「你真大膽,居然趁總裁不在的時候坐他的位子!」依莎再一次打斷娃娃的解釋,她斥責著,「而且,該做的工作不作,竟然在寫自己的作業,你以為工讀生是白領薪水不必做事的嗎?」
「是他叫我先把這三張考卷寫完的嘛!」怕又會被她打斷話,娃娃這次連忙一口氣說完辯解。
依莎懷疑地皺起眉頭。「是總裁叫你寫的?」
娃娃點點頭。
依莎銳利的眼神一瞬也不瞬地盯住娃娃,似乎在判斷她說的是不是真話,好一會兒後,她才不豫地哼了哼。「那也不可以在這裡寫,那是總裁的位子,只有總裁可以坐,你到外面去寫。」
娃娃聳聳肩,隨即收拾考卷走到外面去。對她來講,在哪裡寫都無所謂,趕快寫完她吃豆腐才重要。
「因為P(A)=P(AB)、P(AB),所以P(AB)=P(A)-P(AB)=P(A)……」娃娃邊寫邊喃念著。
「娃娃,你怎麼……」
「別吵,我剩下最後一題了!」
君毅傑疑惑地看著正坐在瑪莉的座位上寫考卷的娃娃,他不明白娃娃幹嘛跑到外面來寫,可是既然她寫得那麼認真,他想他還是不要打擾她吧!
於是,他吩咐瑪莉,「讓她寫完。」然後就偕同裘弟和比利進辦公室去了。
「OK,結束!」娃娃喘了一口氣,剛抬起頭來,便赫然見到瑪莉靠在桌邊,拿著筆記本像在記錄什麼,「咦!瑪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訝異地問。
瑪莉笑道:「剛回來沒多久,總裁也回來了,他進辦公室去了。」
「他回來了?!」
不等瑪莉回答,娃娃便抓起考卷往辦公室衝去,瑪莉看了好笑的直搖頭。
而先前,君毅傑一走進辦公室,便看到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的依莎,他不由得輕皺起眉。
「依莎,你什麼時候來的?」
依莎喜悅地抬起頭,卻在看到跟在君毅傑後面進來的裘弟和比利時,神色黯了黯,旋即又恢復原狀,快得幾乎令人完全感覺不到有什麼變化。
「我拿有關更新所有分公司軟體的資料來給你。」她展露出最溫柔的微笑說道。
君毅傑上前接過文件,「叫人送過來就好了,何必親自送來?」他走到桌邊,坐倚著桌緣打開資料迅速瀏覽一遍。
依莎也悄悄的走過去緊貼著他倚在桌邊。「我想,若是你有不瞭解的地方,我可以順便幫你解釋一下。」
比利和裘弟互視一眼,兩人隨即也走了過去,「對不起!」他們舉舉手上的卷宗示意要放在辦公桌上,所以請她讓開一下。
依莎有點氣惱地讓開兩步,他們放下卷宗後,比利隨即踱開,而裘弟地狀似也要看君毅傑手中的文件似的,就這麼賴著不走了。
依莎忿忿地瞪了他兩眼,正想到君毅傑的另一邊去,沒想到卻又被比利快一步地佔去位置,表面上,他好像也對君毅傑手中的文件很感興趣,但他的舉動卻令依莎差點大罵出口。
君毅傑抬起頭。「大致上沒問題,可是時間上,我希望能再縮短一些,另外,亞洲這邊我們預定要……」
辦公室的門在此時突然打開,娃娃揮著考卷衝進來,「寫完了!寫完了!」她大叫著,並將考卷一把塞給君毅傑。「看,我寫完了!」
依莎看見又是剛才那個大膽的小工讀生,頓時火上加油,正想將所有的火氣出在那個不知死活的工讀生身上,可她嘴才半開,卻愕然見到君毅傑竟然將文件交給比利,開始看起那個小工讀生的考卷了。
娃娃在君毅傑面前不耐煩地踱來踱去,「快點,快點!」她催促著。
「幹嘛那麼急啊!娃娃?」裘弟笑道。
娃娃站定,賊兮兮地一笑。「我們要去看DVD。」
「看DVD?」比利不以為然地翻個白眼,「是去吃豆腐吧?」
娃娃頭一撇,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你管我!」
「誰敢管你啊?我們才不……」
「這一題錯了!」
「咦?」娃娃一聽君毅傑喊錯,忙湊上去拉下君毅傑的手臂好看清楚考卷。「哪裡?哪裡錯了?」
君毅傑指給她看,她看了一下便叫道:「只不過少一點而已嘛!」
君毅傑立刻皺眉瞪眼。「什麼叫『只不過少一豎?』從加變成減,差了十萬八千里耶!中間錯,後面便全部都錯了,這能叫『只不少一點』嗎?」
「好嘛!好嘛!我改嘛!」娃娃不甘願的說。
君毅傑哼了一聲,繼續看下去,娃娃也繼續踱步,比利看見面露詫異的依莎似乎正想說什麼或問什麼,於是把文件交給裘弟,自己則抓起桌上其中的一份卷宗朝依莎走去。
「來,依莎,老大現在沒空,他剛剛講一半的事,就由我來向你說明一下好了。」他拉著依莎到沙發上坐下,並打開卷宗,「哪!我們初步的預定是這樣的……」
片刻後,君毅傑放下考卷,「總共有七題錯了,而且都是同樣的問題,拿回去改好再來。」他說著,並拿筆在考卷上打個記號,「你的公式運用都沒錯,就是太粗心大意了,現在可以讓你拿回去重改,聯考時可就沒有重改的機會了。」
「哦!」娃娃乖乖的接過考卷,回身就往門口走。
「娃娃!」
娃娃回頭詢問地望著君毅傑,君毅傑大拇指往後一比,娃娃又「哦」了一聲,便在總裁寶座上就位,考卷往桌面上一放,整個人就趴了上去認真改起考卷了。
君毅傑則和裘弟走到沙發那邊和比利他們一起討論,雖然依莎一直以詢問的眼光望著君毅傑,但君毅傑似乎完全沒有為她解釋的意思,她只好狐疑地看一眼趴在辦公桌上的娃娃,繼續加入討論之中。
娃娃改完,又仔細地檢查一遍後,才抓著考卷朝君毅傑揮了揮。
君毅傑側首向比利說了幾句後,便起身朝娃娃走來,他拿起考卷看了幾分鐘,然後才點點頭。
「OK,沒問題了。」
娃娃立刻開心地跳起來,「可以去看DVD了嗎?」她一臉渴望期待地瞅著君毅傑。
「你書包整理她了就可以走了。」君毅傑說,隨即半轉頭朝比利吩咐道:「記得跟豪爾說一下,下午公司就交給他了,我要先走。」
依莎不敢置信地瞪著君毅傑,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工作狂的君毅傑,一向只有早到晚退,從沒有耽誤工作的紀錄,現在他竟然要扔下討論到一半的工作先行離開,而且似乎還是為了那個可惡的小工讀生?
該死!為什麼他們似乎都不願意告訴她那個小工讀生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依莎忿忿地暗忖道。
「狸狸:我不喜歡那個依莎!」
「傑:哦?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狸狸:她好假喔!」
「傑:好假?」
「狸狸:你知道公司裡的人都叫她什麼嗎?」
「傑:What?」
「狸狸:傲慢的女皇!我有一次送文件到電腦部,剛好看到她在訓話,她那副樣子,比他以前還要囂張狂妄哩!」
「傑:真的這麼厲害?」
「狸狸:當然是真的。還有啊!最近我放學去找他時,每次都會碰到她對別人的男人擱擱纏哩!」
「傑:別人的男人?」
「狸狸:笨哪!就是我的他嘛!」
「傑:Sorry!」
「狸狸:我聽電腦部的香香姐說,依莎總是等到快下班時才把待討論審核的資料拿去給他,其實資料早就整理好了,只是依莎每次都要硬拖到最後一秒才送上去,好跟他有單獨加班的機會。」
「傑:有這種事?」
「狸狸:這還沒有什麼,最討厭的,她明明很恨我在那邊破壞她的好事,可是在他面前,她都表現得像是很喜歡我、很照顧我的樣子。」
「傑:也許是你想太多了。」
「狸狸:才怪!你知道她背著他跟我說什麼?」
「傑:你沒說我怎麼知道?」
「狸狸:大概是第二或第三次,她又在下班後碰到我去找他,稍晚之後,他去買晚餐,依莎那張溫柔可親的美女臉立刻變成陰險怨恨的女巫臉,然後就橫著眼好凶好凶地瞪著我……」
「我猜你跟總裁應該是親戚關係,我不管你父母為什麼要把你托給他照顧,但是,我希望你能有自知知明,他是同情你,才願意擔下這個責任,所以,你最好能收斂一點,別太囂張了。」
依莎冷眼上下瞥視娃娃,「如果你夠聰明的話,就識相一些,乖乖念你的書,別老是來打擾我和他的單獨相處。你要知道,我跟他在一起已經有六年了,很快的他就會向我求婚了。
「到時候要不要繼續照顧你,可就要由我來決定了,你要是少來騷擾我們,也許我會施捨一點同情心給你,否則就休怪我叫他將你一腳踢開,讓你去自生自來滅!」
娃娃靜靜地望著她。「我只是來唸書而已,並沒有騷擾到你們談公事啊!」
依莎嗤哼一聲。「你還是沒聽懂嗎?我不要你來夾在我們中間,明白了嗎?要唸書就回家去念,為什麼要跑來這裡念?真是的,你是住在總裁家裡吧?那吃住都沒問題嘛!課業有問題就去找豪爾他們啊!他們也是你的表哥、表叔或什麼的吧?」
娃娃微微歪著頭沒出聲。
依莎不耐煩地撇撇嘴。「總之,以後放學後就直接回家去就是了,別再來公司打擾我們,懂嗎?」
「傑:你為什麼不告訴他?」
「狸狸:沒辦法嘍!豪爾說,依莎是個真正的天才,不要說失去她對公司會是個極大的損失,若是讓她跑到對手那邊去和公司打對台,公司肯定要吃很大的虧。我不知道告訴他之後他會如何反應,有可能他會認為我想太多什麼的,因為自從依莎出現後,我就常常問他一些有的沒有的,他都說我想太多了,而且,豪爾也說過他相當信任她,那我說了又有什麼用?當然,也有可能他信了我,然後火起來就去大罵她一頓,比利就說過他要是發起火來,可是很嚇人的,那樣的話,依莎就可能會在一氣之下跑到對手那邊去了,這樣似乎也不太妥吧?」
「傑:因此,你就忍下來什麼也不說?」
「狸狸:要不然我能怎麼辦?」
「傑:暫時不予置評。後來呢?」
「狸狸:剛開始我並不想理她的,可是每次他一不在,她就會對著我冷諷熱嘲,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所以……」
「傑:所以,你就藉口功課忙,盡量不去找他了?」
「狸狸:你怎麼知道?」
「傑:我猜的。」
「狸狸:喔~~其實我也很矛盾,一方面想說我要信任他,總想著現在少見點面也無所謂,等到畢業後,我們結婚時,依莎自然會知難而退了,到時候就算她不高興,也不至於跑到對手那邊去吧?但另一方面,雖然我對自己那麼說,可是只要一兩天見不到他,我就會好想他喔!古人說什麼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那根本是放屁、狗屎!不在他身邊,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一世紀那麼難熬……」
「傑:你真傻,你應該直接告訴依莎你是他的女朋友啊!」
「狸狸:一直以來,我都不希望公開自己是他的女朋友的事,因為我不希望那些原本以輕鬆自然的態度面對我的人變得嚴肅而疏遠,只因為我是總裁的女朋友,我都甚至要知道的人不要說出去,可是……」
「傑:現在有這種狀況,你還是不願意說嗎?」
「狸狸:我希望是由他去對她說。」
「傑:可是,你不是叫他不能說?」
「狸狸:我知道,但我不會自己去說,也不會叫付出去告訴她,我希望是他主動去澄清。不要問我為什麼,我就是這麼想就是了!」
「傑:我明白了,你一方面願意為了他而忍受依莎對你的傲慢嘲諷,另一方面卻又不滿他沒有發覺到依莎對你的惡劣態度,覺得他不夠關心他,對不對?」
娃娃蹙眉想了想。
「狸狸:我也不太明白自己在想什麼,可能是吧……也許再加一點我不喜歡他對她的信任。我說過,他完他不信任女人,唯獨依莎是例外,他不但信任她,而且很倚重她。你知道,那不但表示我不是他唯一信任的女人,而且,他們認識那麼久了,他對她的信任肯定比對我的還要多吧?雖然他否認自己對她有什麼特殊感覺,但是,如果不這麼解釋,又該如何解釋他對她的信任呢?」
「傑:所以,你希望是他主動去告訴依莎,那就表示他關心到你的處境,同時你也希望他表現出你才是他真正重視的女人,最好再順便澄清一下,為什麼他會破例去信任她,對吧?」
「狸狸: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貪心了?」
「傑:貪心什麼?」
「狸狸:他公事那麼忙,又要幫我注意功課,還要陪我玩,我卻貪心地要求他更多的關心,這樣……好像很不體貼哩!我將來會不會是一個很糟糕的妻子啊?」
「傑:你自己都說過年紀大一點的男人會比較成熟、比樣體貼,那他多關心你也是應該的。」
「狸狸:可是我媽媽說不能這麼想哩!她說,夫妻之間要有相同的付出,不能要求哪一方要多付出一點。」
「傑:你已經付出你所有的愛了,不是嗎?」
「狸狸:還有關心和體貼呢?難道我就不需要付出了嗎?那太不公平了吧?」
「傑:只要你是真心真意的愛他,你自然而然會付出相等的關心和體貼的。」
「狸狸:是這樣的嗎?」
「傑:沒錯。」
「狸狸: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呢?我好想他喔!我實在不想好幾天才看到他一次,可是……」
「傑:那就讓他做他該做的事。」
「狸狸:我不懂。」
「傑:如果他是真的愛你,他一定會發現到你遭受的待遇,到時候,他自然會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你安心等著吧!」
「狸狸:要等多久啊?」
「傑:放心,我想念絕對不會太久的。」
「狸狸;唉!好吧,等就等吧!」
「傑:你明天後兩堂的課外活動會上到幾點?」
「狸狸:明天的課外活動暫停,因為我們學校要舉行籃球賽。你問這個幹嘛?」
「傑:你會去看比賽嗎?」
「狸狸:不會,我要直接回家,你到底問這個幹嘛呀?」
「傑: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
「狸狸:隨便問問?」
星期六上午十點,學校舉行班際籃球比賽,課外活動便暫停一次以供各班學生到操場加油,但大部分的學生還是寧願回家或自己找樂子,因此,比賽開始不到五分鐘,學生們便開始陸續踏出校門了。
墨綠色的BMW停在校門對面許久,君毅傑倚坐在流線型的車頭上,注意力集中在步出校門的學生群中仔細搜尋。
而在校門內的操場邊,娃娃正不耐煩地快步往校門走去,兩旁的艾小曼和羅菲菲則像兩隻老母雞似的緊跟著,並咯咯說個不停。
「你到底要人家怎麼樣嘛?以前是自己不想講,也不要有人家說出去,現在卻希望人家去講了,又不通知人家一聲,你以為他是誰啊?是你肚子裡的蛔蟲,還是有心電感應啊?」艾小曼大聲嘀咕著。
娃娃悶聲不響的加快腳步。
羅菲菲也受不了地大歎一聲。「真是被你打敗了,明明想人家得要死,又硬憋著不肯去找他,成天哀聲歎氣的,不是發呆,就是找我們吐苦水,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著啊!」
娃娃突然地在校門口煞住腳,猛然回身大叫,「拜託兩位饒了我吧!你們另一半都在操場上拚老命哩!趕快去加油吧!」
羅菲菲也嚷著回去,「看你這樣子我們不放心嘛!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去加油,等他們比賽完了,我們再一起回家,或者是到哪裡去逛逛,OK?」
「不OK!」娃娃翻個白眼,「求求兩位,你們以為我要幹嘛?做什麼傻事嗎?真的受不了我還是會去找他的,你們還是顧自己吧!去幫他們加加油、送毛巾、送飲料啦!」
羅菲菲還想再講什麼,艾小曼卻神色怪異地用力扯了扯她的手臂,羅菲菲愣了愣,隨即順著艾小曼的眼神往校門的對面望去,這一望,便望出了一朵大大的笑容。
「好,好,我們去加油,至於你嘛——」艾小曼用下巴朝對面努了努。「你也有節目要進行。」她一說完,便拉著羅菲菲反身回到學校內了。
娃娃莫名其妙地轉身朝後面望去……
平穩行駛的BMW內,娃娃偷窺著直視前方道路的君毅傑。「你怎麼知道我們今天課外活動暫停?」
君毅傑瞥她一眼。「我知道你們課外活動的上課時間不一定,所以就叫裘弟幫我查一下你可能會上到什麼時候,結果卻查到你們今天的課外活動暫停。」
「哦!」娃娃不安地扭絞著書包的帶子。「你怎麼有空來呢?」
「我想你。」
娃娃迅速瞄他一眼,隨即垂下眼。「我也想你。」
君毅傑單手抓住方向盤,另一隻手則橫過來握住娃娃的手。「來陪我好嗎?」
兩人來到公司,娃娃剛走出電梯,比利一見到她便大喊:「你總算來了,娃娃小姐,你再不來,公司就要失火了!」
「失火?」娃娃不由得愕然。「為什麼?」
比利的腦袋朝跟在娃娃身後步出電梯的君毅傑點了點,「不就是老大嘍!你這半個多月來,老是愛來不來的,每次又都是隔個三、五天才來一次,剛開始還好,到後來啊……」
他擺出一臉誇張的苦旦表情,「只要你沒來,老大就會發火,見人就吼得人狗血淋頭,使得公司裡每個員工都把到三十六樓來當成是下地獄走一遭,例如我的年度業務企劃書才晚了半個小時送上來,就差點被他扔到牆角,還罰跪兼面壁思過哩!」
娃娃噗哧失笑。「你太誇張了吧?」
「誇張?」比利歎了一口氣,他伸手指指瑪莉和雙手抱胸站在一旁的豪爾,以及滿臉諂媚笑容的裘弟,他笑得簡直就像是妓院裡的老鴇。「你問問他們我誇不誇張?」
瑪莉偷瞟一眼面無表情的君毅傑,有點膽寒地點點頭。「不誇張,一點兒也不誇張,可能還形容得……呃……不太夠哩!」
豪爾咳了咳。「我只能說,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渴望能看見某一個人過。」
而裘弟則一臉笑意地踱了過來。「嘿嘿,娃娃小姐,你要什麼請盡量吩咐,我一定會負責幫你辦到,我只要求……不、請求……不、哀求你,以後天天來報到好不好?」
娃娃有點意外地轉眼瞧向君毅傑,卻驚訝地發現以前那個嚴肅孤傲的酷男又回來了,冷硬的面具再度在他身邊築建起疏離的圍牆,在他那深黝莫測的眼神的凝視下,感動與喜悅逐漸在娃娃的心中凝聚。
一直以來,她都認為是她在纏著他,也只有她是如此渴望兩個人相依偎的時刻,她總覺得他雖然愛她,卻不像她愛他那麼深刻、那麼熱烈。
甚至有時候,她會覺得他對待她就像對待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似乎沒有成熟男人對成熟女人那種該有的熾情狂愛。
直到此刻,因為他們的短暫分離,他又戴回了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面具,她才知道,原來他也是渴望著兩人相聚的時光,原來她在他的心目中並不是如她所想的那般渺小。
她緩緩的收回目光,靜靜地垂下眼瞼,回給那四對鼓勵和期待的眼神一個羞澀的微笑,之後,悄悄地靠向君毅傑的身邊,怯怯地伸出雙臂攬住他的腰。
「奇檬子不爽嗎?」娃娃抬起頭看著他問:「我們去看DVD好不好?」
君毅傑沒有作聲,娃娃偷窺他一眼,只見君毅傑依然地俯視著她,娃娃不點無措地咬咬下唇。
「那……洗耳朵?」
君毅傑仍是維持最高品質「靜悄悄」,害得娃娃不禁悻悻然的垂下眼,噘了噘嘴咕噥道:「那我回家好了!」
「不准!」他霸道的說。
娃娃抬眼瞅視他。「那你要怎麼樣嘛?」
君毅傑一把攬住她纖細的肩頭往辦公室走去。「跟我進去。」
「幹嘛?你要打我屁屁嘛?」她一臉驚恐的問。
聽到幾聲悉笑,君毅傑朝後面一瞪眼,笑聲立即消失,他輕哼一聲,摟著娃娃繼續往辦公室走去。
「別胡說,進去再說。」
「哦!那就是要打手心了!」她哀怨的喃喃道。
半晌後,寬大的辦公椅上,君毅傑慵懶地仰靠在椅背上,他的領帶被遺棄在地上,襯衫的鈕扣全開大敞,娃娃正趴在他光裸健壯的胸膛上用臉頰摩挲著,小嘴裡輕輕吐出陶醉又滿足的歎息。
君毅傑閉著眼,大手眷戀不捨地流連在她垂肩的秀髮上。
「你不喜歡依莎是嗎?」君毅傑突然開口問。
娃娃頓了頓,旋即又繼續撫挲他的胸口,未出聲。
「其實我一直當她是個男人,因為她有男人的能力與魄力,所以,我是信任她的工作能力,而不是信任她的人。
君毅傑平淡的說:「如果以她是女人這一方面來說,或許她長得真的很漂亮,但是對我來說,她就如同大部分女人一般不可靠,因為她太聰明了。聰明的男人想超越自己,而聰明的女人卻想超越男人,我是不可以會去喜歡一個永遠都想和竟爭的女人的。」
「因此,我信任她以男人的工作能力踏入我的公事範圍內,卻從未讓她以女人的身份接近我的私人生活圈中。」君毅傑始終閉著眼。「懂了嗎?」
娃娃停止了摩挲的動作,纖纖手指開始在他賁起的胸肌上劃著圈圈。「為什麼我都覺得你對我就像對小孩子一樣,沒有像對心愛女人那種激情熱欲?」
君毅傑倏然睜開眼,他抓住她的手放在他腫脹的男性慾望上。「這是對小孩子會有的反應嗎?」
娃娃頓時臉色紅成一片,可是她還是要反駁,「男人對所有的女人都會有這種反應,你對我並沒有什麼特別不同的反應啊!」
君毅傑輕歎。「因為我沒有被激情沖昏了頭,所以你就這麼認為嗎?」
「我……」
對講機突然傳出聲音。「總裁,羅經理來了。」
娃娃一聽便要起身。君毅傑卻抬起雙臂將她牢牢的鎖在懷中。「讓她進來。」
「毅傑,你到底想要幹嘛?」娃娃低呼。
「做我早該做的事。」君毅傑更用力地抑制住她的掙扎。「不要動!」
門打開,燦笑如太陽花的依莎剛踏進兩步,便成了呆愣的塑膠花,如果不是後頭的豪爾推了推她,恐怕她會就這麼種在門口生根開花結果了。
「依莎,我好像還沒有向你正式介紹過娃娃吧?」君毅傑抬眼直視著呆若木雞的依莎。「李玉琪,我的女朋友,再過不久我們就要訂婚了,等到她高中畢業,也就是我們結婚的時候了。」
依莎震驚地瞪著坐在辦公桌後,親匿地擁抱著的兩個人。
「如果你不想再留在台灣,我可以把你調到任何一個你想去的分公司,若是你不想繼續待在傲雲,我也不勉強你。」
依莎仍然怔愣的無法言語。
君毅傑面無表情的說:「我想,你大概需要一點時間考慮一下,沒關係,考慮好再告訴我就行了。」
豪爾在君毅傑的示意下,將成了木頭美人的依莎帶出去,辦公室內再度成為雙人世界。
君毅傑這才放鬆下手勁。「OK,我的事情辦好了,現在你有什麼特別想做的事嗎?」
掩不住歡喜之情的娃娃,俏皮地瞄了瞄他。「什麼都可以嗎?」
君毅傑點點頭。「只要你喜歡。」
「這可是你說的哦……」娃娃忍不住露出狡詐的笑容。「嘿嘿嘿……我想要……嘿嘿……強暴你!」
君毅傑聞言,不禁愕然。「強暴我?」
娃娃猛點頭。
他又愣了一會兒,才搖頭失笑。「你這個小妮子,就算我可以如你的願,可是……你會嗎?」
娃娃摟住他的頸子。「你可以教我嘛!」
「我教你如何強暴我?」君毅傑啼笑皆非地歎了一口氣,「你爸媽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拿刀追殺我。」
那天下午,君毅傑直接將娃娃帶回大直的家中,在二樓那間純男性化的主臥室裡,君毅傑自認已經盡力滿足了娃娃對男性軀體和男女做愛的好奇心理,可是……
娃娃靠在床頭斜睨著君毅傑,雙手則緊擁著被單捂在光裸的胸脯上。
君毅傑摸摸她的臉頰。「怎麼了?還很痛嗎?對不起,我已經盡量溫柔了,可是,你應該知道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是不太舒服的。」
娃娃不悅地瞇起雙眼。
「不是嗎?」君毅傑蹙眉打量她半晌。「到底怎麼了?你不是要我嗎?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和你……」
娃娃突然開口打斷他的話。「這不是我要的!」
君毅傑皺眉凝睇她片刻,臉色同時逐漸變得陰沉森寒。「你後悔了嗎?你也覺得和我做愛很噁心嗎?你也……」
「狗屁啦!」娃娃倏然跪從起來大叫。「我不要做愛,我要強暴你啦!」
君毅傑大大的一呆。「強暴我?」
娃娃用力的點頭。「你答應要讓我強暴你的,不是嗎?」
「是沒錯,可是……」
「你也答應要教我的,不是嗎?」
「我有答應過嗎?君毅傑喃喃道。
「有!」娃娃用力的點頭,「你答應過了,可是你賴皮,你沒有教我怎麼強暴你……」她噘起了嘴,「你唬我!」
君毅傑又翻白眼又歎氣,無奈的說:「饒了我吧!大小姐,我也沒有被人強暴過,我怎麼知道男人被強暴是什麼樣子?」
娃娃嘟著嘴瞅著他。
「好吧!好吧!你先去泡個澡,我……」他無奈地歎息。「我想辦法就是了。」
十五分鐘後,娃娃圍著浴巾從浴室裡出來。正好看見君毅傑抱著一個大箱子進來,她邊揉擦著頭髮,邊好奇地湊過去問:「那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君毅傑將箱子放下。「這些是裘弟的,我只知道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好像還有幾支錄影帶。你自己先看看,等我洗完澡後,再一起研究。」
娃娃雙眼晶亮地點點頭。
可是,等他洗完澡出來時,娃娃卻甩也不甩他,兀自埋頭在一本小書書中。
「娃娃,我們……」
「滾開,別吵我!」她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
「可是你不是……」
「煩死了啦!剛剛豪爾打電話來要你跟他聯絡一下,你去書房打電話。別煩我啦!」
君毅傑無奈的搖搖頭,他穿上衣服後,再一次問:「娃娃,你真的不……」
「走啦!走啦!」娃娃抬起手像趕蒼蠅似的揮了揮。
君毅傑只好獨自到書房去打電話和豪爾聯絡,然後打開電腦和公司的電腦連線,他邊仔細審視著豪爾傳過來的資料,邊用電話和他討論。
掛上電話後,他也忘了房裡的娃娃,逕自埋頭處理起公事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書房的門突然打開,君毅傑抬眼看去,只見娃娃噙著一抹詭異的笑容緩步進來,而且還鬼鬼祟祟地按上門鎖。
「啊,對不起,娃娃,豪爾通知我澳洲分公司那邊出了一點問題,所以我忙著想辦法解決,忘了你還在等我,真抱歉,我……」
「沒關係,沒關係,」娃娃慢慢的過來,她的雙手始終背在身後,臉上那副詭異的笑容越來越強烈,「我只是有點東西想送給你,所以……」她狡黠地嘿嘿兩聲。「騷擾你一下下就好了。」
君毅傑狐疑地打量她臉上的笑容。「有東西要送給我?那……有必要笑得那麼奇怪嗎?」
娃娃又是嘿嘿兩聲,然後走到他的高背椅後,君毅傑正想轉動椅子面對她,娃娃卻按住椅子不讓他動。
「毅傑,把你的手伸到後面來,我要把東西送給你。」
君毅傑皺起眉頭。「娃娃,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快點嘛!快伸過來啦!人家要送你禮物啦!」娃娃嬌嗔道:「兩隻都要喔!」
君毅傑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這才把雙手伸到後頭去。「娃娃,你到底在搞什麼把戲?我不想……」他突然頓住,隨即驚呼出聲。「娃娃!」
娃娃立刻繞到他的面前來,詭異的笑容已然變成興奮的笑容。「這才叫強暴哩!毅傑。」
君毅傑哭笑不得地扯扯銬住他兩隻手腕的手銬,兩支手銬中間連著一條練子,長度足夠讓他不覺得難受,也足夠短到讓他不能自由行動。
「這……這就是裘弟的東西?」
娃娃興奮地直點頭。
「天殺的,我還以為那不過是一些……該死!他弄這些東西來幹什麼?」君毅傑不悅的咒罵著。
「還有這個哩!」娃娃說著,舉了舉一個小瓶子,同時爬上他的大腿上,雙膝岔開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君毅傑膽戰心驚地俯首望著她開始解開他的襯衫鈕扣。「娃娃,呃……你想做什麼?」
娃娃不甩他,直到完全拉開他的襯衫後,才給了他一個熱情纏綿的親吻。
當她離開他的唇時,他意猶未盡地湊過去想繼續,可是娃娃卻將他的腦袋輕輕的往後推,君毅傑迷濛的眼神在瞥到娃娃取出小瓶子,扭開蓋子時,目光立刻警覺地清晰起來。
「娃娃,那是什麼?你想……娃娃,不要!」
但是,他的驚叫並不能阻止娃娃將小瓶子裡粘稠的液體滴在他的乳頭上,隨即著她俯下頭去輕舔細吮,一陣異樣的舒麻感迅速從他的脊椎尾端竄升而上,令君毅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在流遍全身的激情快感中忍不住輕吟一聲。
更多的液體、更多的吸吮,君毅傑的呻吟聲越來起大,也越來越能耐。
在他的喘息中,娃娃突然爬下他的大腿,一手仍緊抓著小瓶子,另一手卻開始迅速解開他的腰帶、褲拉煉,從繃得緊緊的內褲中掏出早已又硬又挺的男性象徵。
好幾滴清涼的液體滴落到他亢奮頂端,君毅傑顫抖地低喃:「娃娃,你……你想幹什麼?」
娃娃抬頭給他一個甜甜的微笑,而後在君毅傑的瞪視下低下頭……
手銬煉子猛地扯直,君毅傑全身倏地發顫,而後仰頭重重的喘息著。
不一會兒,溫暖離開,接著是更多的清涼感,他俯首看著她將他整個亢奮納入自己的口中,隨著她不斷的舔舐吸吮,他的身軀開始痛苦不安的蠕動起來。
在低沉的呻吟聲中,他的快感像疊羅漢似的層層往上堆砌,手銬煉子始終繃得緊緊的,整個意識全集中在尋求最終的解脫上。
然而,就在他即將攀上歡樂的最頂端時,她卻倏地離開了他。
「好累,」娃娃的臉上掛著一抹狡猾的微笑,「讓我休息一下。」
君毅傑全身僵硬緊繃地閉上眼急促地喘息,娃娃狡黠的眼神始終盯在他的臉上,直到他似乎平靜下來時,她才又滴了好些液體上去。
「好,可以繼續了。」
於是,再一次的,君毅傑在她越來越熟練的吸吮中,靈魂隨著快速攀升的愉悅盤旋而上……
然而,當她第三次在他爆發的臨界點驟然退開時,他終於明白她想幹什麼了。
憤怒和情慾的熔岩在他的血管裡衝擊流竄,他滿頭大汗地扯著手銬,同時咬牙切齒地恨聲道:「娃娃,我警告你,不要這樣,否則你會後悔的!」
娃娃輕輕的眨了眨眼。「求我啊!」
他咬著牙直喘氣,卻是一聲不吭,於是,在他喘息漸止時,她又俯首下去……
「天殺的!」
隨著咒罵聲,君毅傑閉上眼做著無用的抵抗,徒勞地想要戰勝自己的情慾,可是,再堅強的男性尊嚴在娃娃第七次要離開他時也不禁崩潰了,君毅傑覺得自己快瘋了,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地顫聲哀求。
「求求你,娃娃,給我吧!求求你,我受不了了!」
「你求我?」她壞壞的問。
「是的,我求你,」君毅傑呻吟著哀求道:「給我吧,求你!」
娃娃斜睨著他。「現在你明白了當你努力控制著自己不碰我時,我有多痛恨惟獨的自制力了嗎?」
「是的,明白了,明白了!」君毅傑低聲懺悔。
娃娃慢慢的爬上他的大腿,同是嘀咕著,「從我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我就是這麼的想要你,可是你卻始終堅持保住最後一道防線,現在你該知道那是多麼不人道的行為了吧?」
「是的,是的,我知道了,我……」
話才說到一半,他又驀地倒抽一口氣,現在他才知道她的裙子底下根本沒穿內褲,當她往下坐時,「鑰匙」就這麼插進「鑰匙洞」裡了。
就在她不適地扭動身子想要完全包容適應他那巨大的亢奮時,他完全崩潰了。
「求你,快點!」他的手動彈不得,無法幫助她來釋放他的痛苦,所以,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哀求她。
於是,娃娃的身軀開始按照錄影帶上的動作重複地慢慢升起再降下,但在君毅傑連連的催促聲中,她的動作也逐漸加快。
然後,一切在瞬間結束他低啞地呻吟出解放的歡愉,灼熱的高潮似大火般熱烈而狂野地掃過他全身,所有的激情與慾望盡成灰燼,他緊閉著眼,吃力地大口喘息著,她則滿足地凝望著他。
良久,他才無力地抬起眼瞼。「現在你該滿足了吧?可以放開我了嗎?」
娃娃的大眼睛往旁邊掃視了兩下,而後回到他的臉上,「我想……再一次好嗎?」
君毅傑驟然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再一次?老天,你是想要了我的老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