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再跳出第二根手指頭。「是男人在外面賺錢養家活口的吧?」
「對啊!」這是男人的責任嘛!
第三根手指頭。「是男人在床上拚死拚活,女人才能懷孕生孩子的吧?」
「嗄?」
「算了,這個跳過去。」端木淨塵輕咳兩聲。「哦!對了,是男人負責粗活的吧?」
「對啊!」這是男人該做的工作嘛!
第四根手指頭。「有小偷強盜,也是男人去抵抗的吧?」
「對啊!」這是男人的義務嘛!
第五根手指頭。「吃了苦頭,男人也不能輕易說出口吧?」
「對啊!」否則就不算男人了嘛!
「可即使男人流血流汗使盡力氣,連老命都差點吊上去了,女人還是會挑剔男人保護得不夠周到,賺的錢不夠多,粗活做得不夠賣力,沒本事活捉強盜領賞金,悶聲不吭沒半句甜言蜜語。」
端木淨塵講話一向慢吞吞,這段話說的倒挺快捷流利的,聽得九兒拚命眨眼。
「你說,這樣男人還不夠辛苦、不夠可憐嗎?」
咦?好像……好像真的很可憐耶!
張著小嘴兒,九兒一臉怔愣,端木淨塵險些失笑。
「所以說,還是乖乖作你的女人吧!」
九兒抓著頭髮想了想。「哦!」
「然後,好好享用你身為女人的特權。」
「呃?女人的……」困惑又冒出來打問號了。「特權?」
「笨,把問題統統丟給男人嘛!」繞來繞去又繞回原來的問題上了。
「可是男人又不是萬能的。」九兒振振有詞地反駁。
唉!剛剛才說她笨,這會兒又不笨了。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行不行?」
「有些事不行就是不行的嘛!」
「總要試試看吧?」
「明明知道不行,幹嘛白費力氣?」
「告訴你,這世間沒有絕對的事。」
「……端木大哥是說我也有可能變成男人?」
「……」
的確,男人不是萬能的,現下他連一個笨女人都說不贏,他還有什麼搞頭?
「晚了,我們去睡吧!」他變相的認輸了。
「哦!」
唉!男人確實是可憐,一旦碰上這個世上唯一能令他心動的女人,他永遠都只有舉雙手投降的份。
再一次,須映梅在九兒往南園的途中截到她的祭品,又一回把九兒帶到寒翠亭去,然後,她準備要善盡她身為未婚妻的責任了。
「九姑娘,上回我們說的事,你還記得嗎?」
「嗄?啊……」九兒愁眉苦臉,猛搔腦袋。「這個……這個嘛……」
須映梅輕歎。「我問九姑娘你和大公子是什麼關係……」
「啊!」九兒猛拍大腿,「對了,須姑娘問我我和端木大哥是什麼關係,那我就說,端木大哥是我和姊姊的救命恩人,也是朋友。」說完,還咧開得意洋洋的笑。「對吧?對吧?」
「對,不過……」須映梅頷首。「既然九姑娘和大公子只是朋友,那麼,九姑娘就有所不當為了。」
為了讓對方確實感受到這件事的嚴重性,須映梅刻意擺出嚴厲譴責的神情,希望對方能即刻知所反省,誰知道九兒竟是一臉茫然!青蛙跳下水,撲通,撲通,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