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突然,他瞇起雙眼。「嗯哼,我倒想問問你,卡索那些傢伙是怎麼一回事?」
宛妮無辜地眨了兩下眼。「沒怎麼回事啊,他們都是朋友嘛!」
「朋友?」安垂斯冷笑。「最好只是朋友,不然……」
「怎樣?」
「我會親手殺了他們!」
宛妮噗哧一笑,驀然翻身坐到他身上。「你又變成熱情的法國人了!」
「只有你才能使我做出這種改變,所以……」安垂斯誘惑的低喃,把她拉下來吻住她的唇。「請你閉嘴,讓我好好發洩一下累積多年的慾望!」
累積多年?
請等一下,那個多年不會是……
「十二年?」
「對極了!」
「……」
饒了她吧,竟然要她接收累積十二年的「垃圾」,她又不是垃圾焚燒場!
甫入九月,紐約踏出初秋的腳步,但艷陽依然熾烈,樹葉也還沒有開始轉黃,一點秋的味道都沒有。
畫展開幕前三天,瑟妮兒,不,宛妮的朋友們能趕來的都趕到了。
「你們……」莎莎來回看著安垂斯和宛妮。「好像不太一樣了!」
這是大家共有的感覺,只是先被她問出來而已。
安垂斯仍然是那個嚴肅拘謹的德國人,宛妮看上去也沒什麼不一樣,最多穿著比較美國化,但流轉在兩人之間的親暱氣氛明顯得教人無法不察覺。
「有嗎?」宛妮搔著腦袋想一想。「啊,對了,他終於答應再讓我畫他了!」
「裸畫?」
「廢話,他就是要脫光了才好看啊!」
後面傳來一聲不悅的輕咳,宛妮吐了一下舌頭,一雙健臂伸出來將她納入充滿佔有慾的胸膛上,宛妮又聳聳肩。
見狀,卡索脫口問:「你們會結婚嗎?」
宛妮才剛打開一半嘴,背後的胸膛就開始振動起來。
「我們一回巴黎就結婚!」
宛妮扭回頭。「誰說的?」
安垂斯低眸俯視她。「我說的。」
宛妮哼一聲。「誰理你!」
安垂斯沒吭聲,伸出一隻手到她眼前,鬆開,一條雅致的鑽石手煉垂落下來。
宛妮雙眸一亮,「我的手煉?」狂喜的搶到手,凝目仔細看。「上帝,真的是我的手煉!」
「我一直帶在身邊。」安垂斯低沉地道。「一回巴黎就結婚?」
「好嘛,好嘛,回巴黎就結婚!」宛妮忙著戴上手煉,隨口應允了。
四周幾位男士連聲抽氣。
太荒唐了,一條鑽石手煉就可以拐到她的心?
「三胞胎不會讓你和他們的母親結婚的!」吉姆憤慨地衝口而出。
安垂斯冷哼。「我是他們的父親,他們敢如何?」
「耶?你是三胞胎的父親?」這下子,連小姐們都震驚得大叫不已。「但……但……」
宛妮嘿嘿笑。「不然你們以為我是如何畫出他那些裸畫的?」
「……平空想像?」卡索說,自己都很難相信這種猜測。
「你想像給我看!」
「可是……」
卡索還待再說,冷不防地,一聲焦急的大吼橫空劈過來。
「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