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禮物先送給你,明天再去好樂迪慶祝。」

  「該死,小靜,」見方靜恩老是顧左右而言他,根本不回答他的問題,高秉岳似乎有點生氣了,快告訴我,你究竟生什麼病,為什麼要住院?」口氣不悅,焦慮的目光卻不斷在方靜思身上來回巡視。

  「放心啦,沒什麼大不了的,」方靜恩輕鬆的擺擺手。「不過是要檢查一下神經的問題而已,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你確定?」黃佳慧同樣擔憂。

  我保證,OK?

  保證書剛遞一父出去,房門上突然又傳來敲門聲,隨即自動打開,第三批出現的探訪者著實引起眾人一片驚愕,方靜恩最訝異。

  「你怎麼也來了?」她並沒有通知他呀!

  是她的「未婚夫」林品柏,一手捧著一大把玫瑰,另一手拎著個旅行袋。

  「你媽媽叫我先把換洗衣物拿來給你,她還要準備其他東西。」

  「Sh i t!」

  也許是方媽媽忙著整理,沒考慮太多,可是方靜思實在受不了林品柏那副自以為是二十一世紀頂級大情聖的姿態,愈看愈想吐給他看,再看下去搞不好會並發胃癌,不到五分鐘她就決定快快打發他們離開 雖然對高秉岳有點過意不去。

  「我有點累了,想睡一下。」她一邊說,一邊打了個呵欠,作勢要躺下去。

  這麼一來,探病者也不好死賴著臉皮不走,只好告辭離去,除了走在最後的黃佳慧,她又被方靜恩叫回來了。

  「就知道你是故意的!」她咕噥著再把屁股放回原先的椅子上。

  「那個痞子,真是賽到不行!」方靜恩吐著舌頭承認。

  「同感,比高秉岳的影子更差勁。」黃佳慧頓了一頓。「說到高秉岳的影子,你覺不覺得那傢伙有點詭異?」

  「何止詭異,根本是危險嘛!」方靜恩嗤之以鼻的道,覺得她的評語實在太輕描淡寫了,應該再乘上一百倍才對。每次一接近那傢伙,我就會感受到一股無形

  的壓迫感,沒來由的升起一股戒心,好像他會對我不利,突然給我一槍什麼的,所以我都盡量避開他遠一點。」

  「真的?」黃佳慧的眉心間頓時多出幾道折痕。你沒有跟高秉岳提過嗎?」

  「早提過啦,可是阿岳不但不信,還反過來嘲笑我太多疑!」

  方靜恩無奈的兩手一攤。

  「他說那傢伙是軍人家庭出身,除了他和他媽媽,全家都是軍人,父親的管教又十分嚴厲,幾個孩子都是在斯巴達式教育下長大的,不准抽煙、不准喝酒、不准看電影、不准上KTV「,好像除了呼吸以外,其他都不准許,也難怪那傢伙的個性比較閉俗,因此都交不到朋友,總是獨來獨往,阿岳同情他,才主動跟他交上朋友。」

  「怪胎,」黃佳慧喃喃道。「希望高秉岳不是引狼入室,那傢伙的詭異可不僅僅是閉俗而已啊!」

  方靜恩百分之兩千贊同。「的確。」

  「所以,你也不喜歡他?」黃佳慧神態認真地問。

  「也不是不喜歡啦,他又沒有真的惹到我哪裡,只是……」

  方靜恩的腦袋也歪了,她仔細思索片刻。

  「唔,我想我是不欣賞他那種人吧,阿岳說他不用當兵,不是身體上有什麼毛病,而是靠關係,我啊,最討厭那種愛耍特權的人了!」頓了一下,她反問:「幹嘛,你討厭他?」

  這個嘛……」黃佳慧聳聳肩。「再想想,也許不是討厭他,而是不喜歡他那種好像專門在背後使壞點子害人的奸臣樣。」

  「奸臣?」方靜恩哈哈大笑。「贅拜級的?還是趙高?」

  黃佳慧也笑了。「還有,他老是跟著高秉岳,還跟得那麼緊,有時候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同志呢!」

  方靜恩笑得更大聲。「別說笑了,他怎麼可能會是……會是……」

  話,摔然中斷,兩人的笑容也同時僵住,面面相顱。

  不會吧?

  幾秒後,兩人又不約而同用甩頭,硬甩掉那種可笑的猜測。

  不會,不可能!

  然後,黃佳慧若無其事的又說:「總之,你最好再警告高秉岳一下,不然哪天被惡搞,他還傻乎乎的不知道誰是兇手!」

  「好啦、好啦,我會再跟阿岳多提幾次,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他聽得進去,阿岳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這是他的優點,也是缺點,希望他不會真的因為這點而吃到苦頭。」說著,方靜恩瞄一眼手錶。「奇怪,媽咪怎麼還沒回來-.」

  「方媽媽回家去幫你拿換洗衣物?」

  「對啊,早該回來了說。」

  「也許碰上塞車什麼的吧!」黃佳慧瞥一下房門。「正好,趁方媽媽還沒回來,再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方媽媽……」雖然沒有旁人,黃佳慧還是刻士忌壓低了聲音。「還沒跟你提你爸爸在大陸包二奶的事嗎?」

  
《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