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不過三天而已,所有的傳言就全都傳到三年三班所有同學的耳朵裡了,那些可怕的傳言,那些方拓事先聲明完全不虛的傳言,一個不少的統統傳了過來,還有附加的慎重警告,想不聽都不行。
不過,那些傳言雖然不勝枚舉,但大致上還是可以總分為三大類--
首先,方拓對於主動纏上來的女孩子是來者不拒,所以,被他玩弄過的女孩子簡直是不計其數,但是,再漂亮的美眉也不過兩、三個月後他就膩了。若是不小心懷了孕,就會硬逼她們墮胎, (WWW. 4yt.net 製作)如果有哪個不知死活的繼續死纏著他不肯放,他還會叫別人去輪暴她。
偏偏還是有很多女孩子心甘情願去任他摧殘!
再來則是方拓從小學五年級就開始混幫派、混黑道,又賭又嫖,吸膠吸毒品,玩刀又弄槍,勒索兼恐嚇,簡直是個無所不為、無惡不作、無法無天的大壞蛋,無論師長如何輔導都沒用,直到國三快畢業時,他才脫離幫派。
理由是,他覺得幫派也「玩膩」了。
總而言之,方拓是個冷血的男生,無論誰惹到他都不會有好下場,不是斷手斷腳,就是被車撞、被人砍,即使是學校的校長、老師、同學都不能倖免。他就像活閻王那般狂妄霸道,冷酷又殘忍,但是,就連一般的警察都不太敢碰他。
因為他的後台實在太硬了!
於是,這天午休時間,簡微玉和廖姿雯忙把舒純雁叫出教室外,將所有的傳言都告訴她,順便再次警告她離方拓越遠越好,最好連看都不要看他。
「總而言之,小雁,妳最好離他遠點兒,否則早晚會輪到妳遭殃的!」
從她們一開始敘述,舒純雁就與教室裡靠在窗邊的方拓一裡一外地遙遙對視,他臉上掛著一抹了然一切的庸懶笑容,一望即知他根本不在乎她們說他什麼。
直到她回到座位上,他依然懶洋洋地背靠著窗台,雙臂一隻搭在椅背上、一隻放在桌上,雙腿則伸得長長的穿過她的桌椅底下,視線也始終未曾離開她的臉上,似乎正在等待她說什麼或問什麼。
同樣的,舒純雁的目光也不曾須臾離開過他的臉上。
基本上,她實在很難把方拓和她們嘴裡那個乖戾冷酷的煞星連在一起,或許他的態度的確是狂妄霸道得很可惡沒錯,但他更有那麼恐怖嗎?一般來講,心性殘暴的人,外表不是都有跡可尋的嗎?可他不但完全看不出來有多可怕,相反的,他還非常帥氣出眾。
至少一百八十以上的身高,頎長結實的身軀下是修長有力的雙腿,慵懶的一舉手一投足之間散發著野性的優雅動感;尤其是他那雙微翹的瞳眸烏黑深沉、冷冽狂傲,宛如深邃不見底的幽潭,還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蠱惑魔力。
挺拔的鼻樑像尺一樣銳直,兩道修長的眉毛倒是滿秀氣的,只有略薄的雙唇隱隱流露著令人戰慄的冷峻線條,就連他那份狂妄與傲慢都具有一種詭魅危險的迷人魅力,沒有十八歲的純真,倒有二十八歲的成熟感,難怪有那麼多女孩子甘願被擄獲。
有如此出色外表的人真會有那麼可惡嗎?
「那些……」和他互瞪了好半天後,舒純雁才慢條斯理地開口了。「真的是你做的?」
方拓滿不在乎地點點頭。
舒純雁咬著下唇。「全部?」
方拓再點頭。
雙拳倏地緊握。「你……你為什麼要做那些事?」
方拓聳聳肩。「無聊。」
「無聊?」舒純雁頓時氣結,「因為你無聊,所以就去做那些……那些……」她不敢相信地尖叫,同時無意識地揮舞著拳頭,顧不得前頭有多少廣播電台正拉長了耳朵在偷聽。「那些令人想海K你到死的事?」
方拓又點頭。
「你、你、你……」舒純雁的雙眼開始四處亂飛,考慮著該用書包,還是掃把或椅子砸他比較好。可是,當她終於決定用書包就好,免得不小心打死人--為這種人進感化院實在不值得,眼角卻不小心給她瞥到方拓竟然用那種很有趣的眼光瞧著她,好像她只是個小孩子在鬧脾氣,而他決定任由她胡鬧一樣,她不禁洩了氣。
「好吧!那你……你不會再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