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哦……那他說什麼?」
「他說……咳咳……呃……那個……」
「他到底說什麼啦?」最好不要現在才告訴他他不能辦事,否則他發誓一定要當場死給她看!
霍妍華歎了一口氣,而後湊到安靳暐耳旁咬了幾句,安靳暐頓時臉色大變。
「蝦米?今天是我的新婚夜耶!」
霍妍華歉然地望著他。
「是任伯伯說的。」
「可是,我不多不少,恰恰好是個男人耶!為什麼要……」
「是任伯伯說的。」
「那樣不公平啦!」
「是任伯伯說的。」
「我不服氣!」
「是任伯伯說的。」
「我堅決抗議!」
「是任伯伯說的。」
「我要死諫!」
「是任伯伯說的。」
「別這樣,我們可以先試試,不行再……」
「是任伯伯說的。」
「小華……」
「是任伯伯說的。」
「……」
「……」
終於,安靳暐長歎了一口氣,滿臉沮喪地上床躺下。
「好嘛!你來就你來嘛!」
「沒辦法,是任伯伯說的啊!」
「是喔!那你會嗎?」
「沒問題,我叫我媽教過我了。」
「蝦米?岳母大人?我在你面前丟臉還不夠,還要先丟到岳母的面前去?天哪!全世界就數我這個男人最丟臉了啦!」
婚後滿三個月,在霍妍華的父親霍紀豪頻頻催促下,霍妍華終於決定起程到美國去了。
她很放心,因為安靳暐的身體己經比手術前好很多了,而且,安靳暐的主治大夫任暉璜也答應會時時盯著他,甚至連安靳暐的大表哥也決定從新加坡出差回來後,就直接搬到表弟這兒來往。
然而,料想不到的是,任暉璜在霍妍華出國半個月後,就臨時代替同事到歐洲去參加為期半年的巡迴醫學研討會;而安靳暐的大表哥從新加坡回來時,屁股後頭竟然跟了一位性感尤物,他當然不好意思把女人帶到表弟家同居。
於是,安靳暐的大表哥以為有任暉璜在就可以了,而任暉璜認為大表哥很快就會去陪著安靳暐,霍妍華則認為既有大表哥又有任暉璜,應該是決定沒問題才對,而事實上,安靳暐卻只能自己照額自己。
但是,他並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因為他認為,如果連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的話,憑什麼娶老婆、照顧老婆?
所以,他很小心的照顧自己,按時吃藥、按時進食,不讓自己太累,也不會嘗試任何可能會出問題的運動,即使是開學後,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到處跑、到處上課,僅在文學院、理學院和商學院之間晃。
他希望老婆回來時能交始她一張最好的成演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