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驚宴:「……」
這他媽簡直就是大型修羅場,尷尬地讓她恨不得當場咬舌自盡。
她垂死掙扎的想把場面給圓回來,但她發現,今晚這車翻的徹徹底底,根本沒法圓。
陸驚宴看著盛羨,張了張嘴,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她,只能不吭聲。
盛羨鬆開手機,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看著鮮少像現在這樣會被噎的說不出來話的小學生,玩味般的抬了下眉:「沒想到我們小魚仔還挺會玩的啊。」
陸驚宴手一抖,險些從沙發滑跌坐在地上。
那種心虛感更強烈了,捎帶著她整個人都變得莫名緊張了起來。
真是奇了怪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怎麼鬧的好像是她背著他跟別的男人去開房,被他當場抓包一樣。
陸驚宴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沉默下去了,她有必要為自己辯解兩句。
短暫的思考了幾秒鐘,陸驚宴抬起頭,嚴肅的看向盛羨:「你有處女情結?」
盛羨差點被剛喝進嘴裡的酒嗆到。
他反應了兩秒,被她說出來的話震住了。
我操?
這小姑娘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我以為你就是古板了點,沒想到你不是古板,你是古董。」陸驚宴面無表情的說:「這都什麼年代了,你竟然還在意這些,虧的你是大學教授,思想竟然這麼迂腐封建。」
盛羨:「……」
他發現這位小學生挺會倒打一耙的,他也沒說什麼,怎麼就給他按了這麼一個罪名。
「你知不知你這種行為像什麼?就像那種新婚之夜,第二天醒來滿床找落紅,沒找到,然後就懷疑自己老婆不是處,去網上匿名發貼,說我老婆可能不是處,我很難過,我是不是應該和她離婚?」
盛羨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沒什麼表情的看著她,沉著聲說:「首先,我沒你說的那種情結。」
「其次,」盛羨停頓了下來,目光幽深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我不會介意我老婆以前,我只會介意我老婆的現在和以後。」
陸驚宴莫名慌了一下神。
她其實就是被他說急眼了,想給自己挽個尊,但她沒想到他會回的這麼認真。
而且他說其次後面那些話的時候,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讓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尤其是他還一口一個我老婆,搞得她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
陸驚宴慢慢的吞了口唾沫,雙手撐著桌子緩緩地站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沒等盛羨說話,她就直挺挺的衝著洗手間那邊走去。
陸驚宴,你怎麼回事?
人說的是我老婆,又不是你,你在這兒瞎激動個什麼勁兒。
什麼時候,你代入感這麼強烈了。
陸驚宴在洗手間裡待了會兒,直到情緒穩定下來,才打開門從隔間裡出來,站在洗手池前不緊不慢的洗了個手,重新回到盛羨面前。
剛剛那種尷尬又詭異的氣氛,在她離開這會兒消散的一乾二淨。
盛羨見她回來,看了眼她面前空掉的酒杯:「還喝嗎?」
時間還早,陸驚宴不著急回去:「再來一杯吧。」
盛羨按照她的意思,喊來服務員。
陸驚宴酒量挺好的,屬於那種越喝越清醒型。
她以為剛剛那兩個前男友翻車事件已經過去了,沒想到她心底總是有點說不出來的不安。
而且隨著大腦越來越清醒,那種不安就越來越強烈。
她跟渣男周旋了那麼多年,從不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
她也知道她風評不是那麼好,挺花心一女的,仗著家裡有錢,換男朋友跟換衣服一樣。
但她就是不想讓盛羨也這麼覺得她。
一開始他跟她手機裡那些渣男們一樣,就是她的一個獵殺對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慢慢地變了。
她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現在遇見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她有點煩的把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發出啪的一聲響。
盛羨抬頭看了過來:「怎麼了?」
陸驚宴迎著他的視線,張了張口。
她不是那種藏得住事的人,這事要是不說清楚,她接下來的幾天估計都得圍繞著這份惴惴不安過了。
陸驚宴索性直來直往道:「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盛羨抽了一張紙巾,把她剛剛用力放酒杯飛濺到桌上的液體擦乾淨:「嗯。」
陸驚宴抿了下唇:「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盛羨:「……」
盛羨看小學生不講話,像是真的被難到了,默了兩秒:「要不,你直接說?」
陸驚宴:「你確定?」
盛羨:「……」
盛羨突然變得不是那麼確定。
這會兒接近午夜,酒吧裡的人比剛剛多了很多。
盛羨四處看了一圈,更不確定了。
他想了想,為了保險起見:「要不,你發微信?」
陸驚宴覺得他這個提議還不錯,點了點頭,拿起手機。
過了不到半分鐘,盛羨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陸驚宴:「你就算是有處女情結也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