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努力的翻遍了、腦海裡所有的記憶,卻沒有找到任何關於那道聲音的線索。
他想,或許是他出現幻聽,也或許是當時大街上風太大,他聽錯了。
不管那一聲「顧餘生」讓他有多失魂,他以為過了那一天,他就會是從前的那個瀟灑不羈的顧餘生。
可是,當他真的看到她的躲閃和遠離,他心底的煩悶,不但沒有煙消雲散,反而變得更加得寸進尺。
甚至他還做出了許多到現在為止,他都百思不解的行為。
例如,昨晚主動回了家,今天冒雨去接她,再例如……他讓小王給她去買粥。
沉思了這麼久的顧餘生,拉了拉神遊的思緒,轉頭,看向了被他踹飛到地板上、灑了一地的粥。
他若有所思的盯著地面上已經涼透的粥,想了許久,想到腦袋疼,也沒想出來個答案,他狠狠地晃了兩下腦袋,就又掏了一根煙。
管他呢,想不通,不要想了。
反正他不會要婚姻,也不會要愛情,更不會喜歡上任何女人,所以,他現在的奇怪行為,八成就是腦抽了,過陣子,說不定他腦子就恢復正常了。
顧餘生像是在給自己做暗示一樣,在心底把這句話,反反覆覆的重複了好幾遍,然後心情終於舒坦了一些,他慢悠悠的站起身,走到書桌前,給前台打了個電話,吩咐人上來收拾房間,然後就拿了衣服,穿戴整齊,晃去了對面的房間。
剛被顧餘生惱過的陸半城,看他進來,沒著急跟他講話,坐的遠遠的觀察了一會兒,看顧餘生脾氣好像消了下來,這才舉著手機,跑到了顧餘生的跟前:「生哥,吳昊明早的飛機,到北京,問我們明天中午有時間沒?一起吃個飯。」
顧餘生倒是真的平和了下來,懶散的晃著一個酒杯,漫不經心的回了兩字:「吃唄。」
「那我們在哪裡吃?耗子還等著我們的回地址呢。」
「你……」顧餘生想回句「你定」,他只是說了一個字,就頓了下來,他想起接那個女人在車上,拿著毛巾彎身擦車子時,沾了血,好像是腳底受了傷,小王走得急,他沒來得及告訴小王給她買點藥,也不知道回家……他怎麼好端端的,腦子又抽抽的去想她了?顧餘生舉著酒杯,喝乾了杯中酒,然後就衝著陸半城回:「隨便吧。」
「耗子說,他想去你家,說你新買的別墅,裝修好後,他一次沒看過……」陸半城忽然咬著牙齒,止住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