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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芷愛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沉睡了多久,她只知道,她有意識的時候,喉嚨裡火燒火燎的厲害,口乾舌燥,想喝水。
她眼皮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無比,她怎麼掀都掀不開。
她拚命地動著唇,想要喊人給自己倒杯水,可不管她怎麼用力,她嗓子裡就是發不出半點聲音。
她模模糊糊中,感覺到有一隻溫熱的大手,摸上了自己的額頭,隨後她的耳邊就傳來了輕輕地呼喊聲:「秦芷愛?秦芷愛?」
那聲音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她覺得很熟悉,可她大腦遲緩的就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他是誰。
大概那人看喊不醒她,就離開了,過了沒多大一會兒,他的聲音又傳來,很低,像是在打電話:「……恩,發燒了……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人不但沒醒,反而開始發燒了……喊你們醫院的主任臨時過來一趟,在仔細的檢查一下吧……」
誰發燒了?誰睡了一天一夜?
秦芷愛腦海裡輕輕地晃過了這兩個念頭,就忍不住又難受的呻吟了一聲。
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她周圍的環境,亂了起來。
好像有很多人圍繞在自己的身邊,有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語,然後她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上,被紮了什麼東西,刺刺的,疼疼的。
緊接著,就是一連串離開的腳步聲。
世界歸於安靜,沒多大一會兒,就又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次她能分辨出來,是許溫暖的:「生哥,小愛我來看著吧,您先去休息吧。」
她腦海裡的想法都還沒落定,又兩個熟悉的聲音前後響了起來。
「顧總,我陪您回您的病房吧。」
「生哥,我跟暖暖留在這裡,你放心吧。」
他們都是誰啊……秦芷愛迷迷糊糊的想了許久,才想到喊顧總是小王,喊生哥的是陸半城,他們怎麼會在她身邊呢?
大概是想得太多,她的大腦泛起了疼。
有人幫她輕輕地蓋了蓋被子,她聞見了一股淡淡的香氣,是許溫暖……她心稍稍安定了一些,也不知是不是扎入手腕中的藥效起了作用,她漸漸地又有了睏意,可她睡得卻十分不踏實,一會兒醒來,一會兒迷糊。
她知道,有護士來給自己拔過針,她也知道小王過來過,讓許溫暖和陸半城離開了。
房間裡,一下子只留了她一個人,安靜的有些詭異。
她在藥效下,又昏睡了過去,隱約中,她彷彿聽見了門被推開的聲音。
高燒還沒褪去,她老是不停地做夢。
她夢見了小時候,夢見了高中,夢見了她扮演梁豆蔻時的事情……夢著夢著,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的夢,畫風突轉,演變成了她被幾個男人圍著,調-戲-羞-辱的畫面。
她拚命地想要掙扎,可她怎麼都掙扎不開。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衣服,被人撕裂成一片一片的。
她清楚地從那些男人的眼底,看到了垂-涎和猥-褻,甚至還有一個男人,一邊脫衣服,一邊衝著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