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照片是我……」
和剛剛一樣，秦芷愛的解釋都還沒說出口，顧老先生就又斷然的開口，打斷了她的話，語氣明顯比剛剛來的要凶狠一些：「你就回答我，照片裡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在戲裡，她出演的那些鏡頭，都經過後期製作，換成了梁豆蔻的臉。
而顧老先生拿到的這些原裝劇照，全都是她本人的臉。
秦芷愛抿了一下唇角，老實的回：「是我。」
顧老先生等的就是她這兩個字，在她話音落定的那一剎那，盯著她的眼睛，立刻又問了一個問題：「當初，小蔻生病出國時，找來頂替她的人，也是你？」
秦芷愛點頭，「是。」
「那這個視頻，也是你故意錄的？」顧老先生邊說，邊遞給了坐在一旁張媽一道眼神。
張媽懂他的意思，很快掏出手機，點了幾下屏幕，然後遞到了秦芷愛的面前。
……
視頻裡，只有梁豆蔻和周婧兩個人。
梁豆蔻在玩手機，周婧在看劇本，過了沒幾秒鐘，梁豆蔻說了話：「幫我倒杯水。」
「嗯。」周婧很快就端了一杯水，放在了梁豆蔻的面前。
「把我包拿給我。」等到周婧把包遞給梁豆蔻後，梁豆蔻從包裡拿了一粒藥，周婧好奇地問她是不是生病了，梁豆蔻搖了搖頭，隨即周婧拿起藥瓶，看了兩眼，然後就壓低了聲音問：「避孕藥？你一直都在服用避孕藥？」
面對周婧的驚訝，梁豆蔻顯得頗為沉得住氣：「我是不會要他的孩子的。」
「因為我不喜歡他，確切的說，我連他碰我，我都覺得很討厭，我之所以這麼多年來纏著他，想要嫁給他，你以為是什麼？我愛他？呵呵，別開玩笑了！我不過是因為，他背後有顧氏企業，他是我遇見的所有人裡，最強大的靠山，自始至終，我要的，不是顧餘生，而是顧太太。」
「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我只對我的事業感興趣。」
「其實，我從沒想過要和他多親密，我去公司找他也好，在他面前故作溫柔也罷，就是做做樣子而已……」
「……」
接下來，梁豆蔻辟里啪啦的還說了很長的一串話，直到最後結束的時候，秦芷愛看到，視頻的末尾，顯示視頻拍攝時間。
那時的她，距離和梁豆蔻互換回身份，還有幾天的時間。
而這個視頻裡的人，根本不是她……
秦芷愛眉心驀地皺了起來，她想起，自己在離開之前，有和顧餘生約好在家吃晚飯，那晚的他，爽了約，一直到清晨才回來，整個人怪怪的，後來終究還是跟她發了飆，而那枚結婚戒指，就是那時，被他丟出窗外的。
當時她一直以為，他是因為發現她吃避孕藥，知道了林憶的事情，才發了那麼大的火。
怪不得當時他有些話，說的莫名其妙。
搞了半天，是因為這個視頻……
不過短短的一分鐘，秦芷愛什麼都懂了。
原來……那時的她和顧餘生，被周婧和梁豆蔻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