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個孩子不是她親手推掉的,可和她有關。
他和她之間,終究還是越走越遠,直到現在,走到了末路。
吳昊唇抿的緊緊地,盯著許溫暖看了許久許久,才出聲:「暖暖,真的一定要分手嗎?」
許溫暖重重的點了幾下頭,眼淚隨著她點頭的動作,啪啪啪的往下砸落,「是,一定。」
「暖暖,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我心裡是有的你,也是愛你的。」吳昊的眼底也泛了一抹紅,聲音帶著輕微的抖。
「我知道,你心底有我,你也在意我,可我們終究沒辦法和繼續走下去了,我們也回不到從前了,我們有的只剩下那些美好的回憶……」許溫暖說著說著,就趴在桌子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吳昊,如果你真覺得對不住我,就跟我分手吧……我現在對你,只有這麼一個請求……」
吳昊抬起手,摀住了臉,過了好一會兒,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將手從臉上拿了下來,他下巴緊繃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暖暖,如果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如果這真的是我最後能給的,如果你真的想明白了,那麼我答應你。」
吳昊的眼角,冒出了一抹濕潤,他抬起指尖,壓了一下,讓嘴裡的話,說的更平穩了一些:「明天,我會安排律師聯繫你,轉一些公司的股份給你。」
「不用了吳昊,也沒這個必要,我們又沒有結婚,那都是你的錢,我沒道理也沒資格可拿……」
沒道理、沒資格……這六個字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刺的吳昊心臟猛地一停,好一會兒,他才輕輕地點了點頭,說了一個「好」字。
許溫暖沒說話,眼淚依舊控制不住的往外流。
吳昊轉開頭,沒去看她哭泣的面容,他盯著窗外看了一會兒,彷彿看見年少的他和她,穿著校服,從學校門口,嘻嘻哈哈走出來的畫面,他心口一縮,就按捺不住的垂下了眼簾,過了一小會兒,他出聲:「我等會兒還有事,先走了。」
許溫暖還是沒說話。
吳昊招呼了老闆娘,結賬,離開。
等到他身影徹底消失在咖啡廳的落地窗外,許溫暖情緒徹底崩潰,趴在桌子上,哭的像是個孩子。
沒一會兒,落地窗外站了一個人,視線沉沉的的盯著肩膀一抖一抖的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垂在身側握成拳頭的手,因為用力,手背的青筋都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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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距離預產期,只剩下不到兩周的時間,不知道是第一次生產壓力大,還是最近她關注了太多有關邊防軍人犧牲的新聞,秦芷愛最近心底總是七上八下的,格外不踏實。
今天吃過晚飯,她給顧餘生發好今天的最後一條短信,然後就早早的爬上床休息了。
睡得正沉的時候,她做起了夢,夢見顧餘生躺在棺材裡,被人從邊疆送回了北京,任憑她怎麼哭喊,他就是不醒來。
「餘生,餘生!」夢到最入戲時,秦芷愛忽的就從床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