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姓李,還帶了一個助理,他一進錦園,就看到了許溫暖,卻沒半點要走上前的意思,一直等到許溫暖站起身,笑容滿面的衝著他晃了晃手,他這才抬起腳,走來。
距離餐桌,還有兩米遠時,許溫暖出聲:「李總監,您好。」
李總監沒說話,目光上上下下的將許溫暖打量了一遍,在視線碰到她胸時,還多繞了兩圈,這才壓下眼底的興味對上了許溫暖的眼睛,輕點了點頭,「許小姐,您好。」
「李總監,您請坐。」許溫暖禮貌的指了一下座位。
李總監沒著急落座,而是請她先入座。
許溫暖沒和李總監在這樣的小事上過多的糾纏,從容大方的坐在了自己原本等李總監來時的位置上。
李總監看她坐下後,選了她旁邊的位置,他在拉椅子時,刻意將椅子往許溫暖的椅子旁挪了挪,因此他坐下後,整個人靠的許溫暖特別近。
曾經在上海時,許溫暖做的是設計,整天坐辦公室,下班就奔去吳昊那邊了,除了同部門熟悉的那些女同事外,接觸的人不多;和吳昊一同回北京創業時,不管公司多忙多累,吳昊從不會讓她出去應酬,直到她脫離了吳昊,為了可以盡快還欠陸半城的那一百萬,她踏進了業務部門,從那時起,她才知道,以前的自己到底有多傻多天真。
幾個月磨練下來,她雖沒造就一雙火眼金睛,但很多事情卻也能看清楚。
她知道李總監對自己圖謀不軌,最初她剛做業務時,因為接受不了男人像是挑選貨色一般的視線,也曾翻臉走過人。可這樣的客戶太多了,她若是每個都抗拒,別說還債,就連溫飽問題她都解決不了。
她總是要成長,要適應,在自己沒被欺負的情況下,很多時候還是要學著忍耐。
想到這些的許溫暖,強迫自己忽略掉自己和李總監挨得太近的距離,端坐在餐椅上,側頭,衝著李總監,遞上了菜單:「李總監,您點菜。」
李總監倒也沒客氣,接過菜單,招呼了服務員,點起了菜,在最後,還叫了兩瓶白酒。
酒先送上來的,李總監也不等菜送上來,直接讓坐在對面的助理開了酒瓶,倒了三杯白酒。
李總監將一杯放在許溫暖的面前,自己端了另一杯,舉到許溫暖的眼前:「許小姐,第一次見面,幸會。」
過了這麼久,酒桌上推杯換盞這樣的慣例,許溫暖還是有些不適應。
可現在的她,不再是從前的她,沒有倚靠,也沒有任性的資本,即使她看到酒,心底發楚,可還是笑盈盈的端起酒杯,和李總監碰了碰,抿了一口。
……
一頓飯,吃了還沒半個小時,許溫暖已經被灌了大半瓶白酒。
可能是因為感冒的緣故,酒精在胃裡不停地翻騰,她在李總監又遞給自己一杯酒時,實在撐不住,抱歉的說了句「我去趟洗手間」,就起身,邁著搖晃的步子,衝著洗手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