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冬季,河水溫度肯定冰寒之際,落入水中,怕是四肢會冷的抽筋,而她又處於昏迷之中,他受了傷,自己能不能爬上岸都不確定,更別說護著她了。
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偷襲一個,重傷一個,然後和最後一個同歸於盡於河流之中。
到那時,這個房間才是最安全的。
而接到電話,正在趕來的吳昊,那時也差不多能趕到了……
做好打算的陸半城,慢慢的轉動了一下眼珠,將視線從窗外,落到了許溫暖的身上。
昏迷中的女孩,並不知道此時周圍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神情格外的安靜。
她的眉眼,在廢棄廠房的白熾燈照射下,顯得精緻迷人。
陸半城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微微的動了動喉嚨,吞嚥了一口唾沫下去。
他母親從他記事起,就有一顆少女心,很喜歡看各式各樣的愛情劇,偶爾他也會陪著她看,有時候看到男二號為女主捨棄生命護她安好時,母親總會抽著紙巾,哭著說好感動,他坐在一旁,看著這一幕,覺得無語至極,而且他還覺得,編劇腦子有坑,誰那麼傻,會真的不為自己,只為別人著想?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一個人一生,總會遇到那麼一個,讓你忘記自己,只想著她的人。
這不是傻與不傻的問題,這是愛與不愛的問題。
若是真愛,必是義無反顧、甘之若飴的,縱使自己受盡委屈,也只要讓她安好平穩。
被派去找繩索的人,終於在房間的角落裡,找到了一條黑漆漆的麻繩。
陸半城看他衝著自己走了過來,立刻裝成支撐不住的樣子,往地上癱軟的更厲害了一些,他的手,在沒有人注意的情況下,悄悄地移到了自己剛剛隨手丟在地上的鐵棍旁。
男子拿著繩索,走到陸半城的面前,剛準備捆綁他的雙手,看起來無精打采的陸半城,忽然舉起鐵棍,衝著男人的腦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男人連道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就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陸半城拔掉腿上的彈簧刀,將鐵棍撐在地上,強忍著疼痛站起身。
他慢慢的衝著兩個人靠近,在他快要走到兩個人的身旁時,其中一個察覺到了他,開口說了句「小心」,就彎身去撿鐵棍。
被提醒的那個人,轉身,衝著陸半城這邊看了過來。
陸半城反應極快的拼盡全力,將彈簧刀刺進了他的腹部。
房間內響起一道慘叫聲,然後那男人就捂著腹部,蹲坐在地上。
撿起鐵棍的男人,罵了一句髒話,揮起棍子,砸向了陸半城的肩膀。
陸半城疼的身體踉蹌了一下,跪倒在地上,下一秒,男人的鐵棍,就落在了他的後背上。
陸半城疼的牙齒開始打顫,他面對男人瘋了似的拳打腳踢,指尖用力的扣緊了地面。
彈簧刀,刺的傷口不深,等會兒那個人從疼痛中反應過來,加上這個男人,對付吳昊,也不是沒有勝算的幾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