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嘉言和夏依雙方父母見面會很成功,秦母對夏依很滿意,夏依父母對秦嘉言更是喜歡的不得了,兩邊家長簡直是一拍即合,在見面會上,直接就訂下了兩個人的婚事。
在雙方家長商量什麼時候辦婚事時,才想起去詢問秦嘉言和夏依的意見,和當初在顧餘生別墅秦母問夏依什麼時候和她父母吃個飯時一樣,夏依看向了秦嘉言,一副什麼都聽他的模樣,秦嘉言面對一桌人投來的視線,沒有任何猶豫,也沒用絲毫停頓的回了句:「聽你們的安排。」
秦母和夏家父母聽到這樣的回答,更是高興地不得了,兩個母親當場就開始尋思著哪天去找人看黃道吉日把訂婚宴辦了。
後面的事情,發展的比秦嘉言預想中來的遠要平順,遠要快。
雙方父母見面會的第三天,一大早,秦嘉言正在刷牙,秦母就捏著一張紙,興沖沖的闖了進來,站在浴室門口,興高采烈的衝著秦嘉言講,她已經找了大師拿著他和夏依的生辰八字算過了,訂婚宴在下個月的十八號,再好不過。
今天已是這個月的二十八號,只剩不過短短二十天的時間。
從他決定放下蘇情,到現在為止已經過了一個月零十天了,這一個月零十天裡,他沒有過蘇情的任何消息,也沒再見過蘇情一面,此時此刻,只要他衝著母親點頭,表示沒異議,二十天後,他和蘇情就真的徹底是兩個不同世界裡的人了。
秦嘉言刷牙的動作微頓了一下,他沒敢抬起頭去看面前的鏡子,怕從自己的臉上看到猶豫的痕跡,他衝著母親很用力的「嗯」了一聲,語氣堅決的更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你要是覺得來得及,我就沒問題。」
以前催著秦嘉言結婚時,秦母巴不得能從秦嘉言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可如今這段時間以來,秦嘉言對她提出的任何關於婚姻的事情簡直是百依百順,秦母高興是高興,可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站在浴室門口,盯著動作流暢的刷著牙的秦嘉言看了一會兒,開口問:「嘉言,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秦嘉言掀起眼皮,透過鏡子,望了母親一眼,搖了搖頭,說:「沒有啊,怎麼這麼問?」
「就是覺得哪裡怪怪的……」秦母頓了頓,還是把心裡的話,問了出來:「嘉言,你對結婚是認真的嗎?」
秦嘉言沒著急回答母親的話,漱乾淨口,轉身,神情溫潤乾淨的看面向母親:「我對婚姻從不開玩笑。」
秦母呼出了一口氣,心底微微舒坦了一些,等到秦嘉言轉身洗臉時,她盯著自己的兒子又看了一會兒,發現秦嘉言姿勢從容優雅,更加確定是自己想多了,沒再說話,轉身離開了秦嘉言的臥室。
一直等到門被關上,整個房間裡陷入了一片無聲的寂靜之中,秦嘉言才抬起手,關掉了水龍頭。
他彷彿一尊雕像一般,低垂著頭,衝著潔白的洗手盆看了良久,才抽了毛巾,慢條斯理的擦乾臉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