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春真的以為自己可以這般看起來心如止水般的熬到月底蘇之念離開,熬到下個月九號大婚。
到了那個時候,已為人-妻的她,就再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心不定了。
眼看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轉眼就到了月底的三十號,第二天就是蘇之念離開的日子了,宋青春想,如果這一場熬是一次考試,滿分為一百分的話,熬過了明天,她就算是及格了。
不過那天早上宋青春起床,習慣性的拿起手機看到日期的時候,還是控制不住的難過了一陣子。
越到距離蘇之念離開的日子近,宋青春走神的次數越是多、時間也越是長,可是她始終沒想過要去找蘇之念。
那天,他扒光了她的衣服,自己衣衫楚楚的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已經將她的尊嚴撕成了碎片,摧毀掉了她心底所有的期待。
所以,即使程青蔥說的是真的,即使她一輩子都忘不掉他,即使她因為他即將離開而黯淡,但是她都不會去挽留他。
宋青春為了讓自己不要總是去想著蘇之念離開的事情,特意在三十號和三十一號這兩天的安排了很多的工作。
秦以南因為過陣子要請婚假,這兩天忙的很,昨天飛去上海出差,今晚才能回來,所以三十號這天車子限行的的宋青春,外出只能搭乘出租車。
繁忙的時候,總是可以讓人暫且放下許多苦惱,可是老天爺似乎存心跟宋青春作對一樣,就是要給她添加考試的難度,她不去找蘇之念,然後老天爺就把蘇之念送到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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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之念其實沒想和宋青春有所交集的。
第二天中午十二點的飛機,他就要飛法國了。
這一走,他想他可能這一生都不會再回來了。
所以在走的前一天,他還是偷偷摸摸的來看了看她。
這一天的天氣格外差,霧霾很重,天還很陰沉,下午四點鐘的時候,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雪。
因為氣溫太低,雪落地沒融化,不過短短的一個小時,整個北京城都變成了一座雪城。
宋青春約了人談事,進了咖啡廳大概一個多小時都沒出來,他也不急,反正他今天大把的時間都是給她特意留出來的,他盯著車窗外簌簌而落的大雪,靜靜地聽著她的聲音,享受著最後的安逸美好時光。
五點半的時候,她終於處理好了公事,從咖啡廳裡出來,她站在路邊攔車。
她和人約得地點,本就有些偏僻,平日裡出租車就少,現如今下了這般大的雪,更是難打車。
雪沒有減小的跡象,外面的溫度越來越低,她冷的身體都開始打起哆嗦,頭髮和肩膀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白。
蘇之念並不想著去打擾宋青春,但是穿的並不多的她,因為遲遲等不來車,打起了噴嚏。
蘇之念怕她凍病,猶豫了一陣子,還是將車子從拐角處開了出來,然後裝做偶遇的樣子,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緩緩地停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