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姿勢優雅的靠在沙發上,手有意無意的把玩著手腕上的鐲子,最後還時不時的將鐲子摘下來,戴上去,重複的舉動,落在她的手中,像是一個很好玩的遊戲。
安靜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唐暖剛準備再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那個女人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悅耳的手機鈴聲,在寬闊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突兀。
嚇得唐暖身體輕顫了一下,然後坐在一旁的那個女人,就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將摘下來的鐲子,往茶几上一放,就接著電話,走向了客廳對面的房間。
門被關上,唐暖聽不清那個女人打電話說了點什麼。
她等了大概十分鐘,關上的門被拉開,那個女人款款的走了出來。
唐暖側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已經十一點了……」
那個女人順著她的聲音,也望了一眼時間。
唐暖垂了垂眼簾:「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那個女人停在了唐暖的沙發旁,溫溫的點了點頭:「是啊,不早了,那你回去的路上慢點。」
唐暖禮貌的笑著「嗯」了一聲,拎起包,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的站起了身,她轉過身,對著那個女人說了句:「再見。」
「再見。」那個女人眉眼寧靜回,還給唐暖讓開了走向玄關的道。
唐暖沒再說話,拎著包,抬起腳,衝著玄關處走去。
在她經過那個女人身邊的時候,那個女人忽然喊了她的名字:「唐暖?」
唐暖停了一下腳步,還沒來得及轉頭去看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個針管,衝著唐暖的手臂上,快而準的刺了上去。
胳膊上傳來的刺痛,讓唐暖眉心蹙了一下,她下意識的想要掙扎,那個女人似是料想到了一樣,將她用力的一推,就壓倒在了茶几上,狠狠地按著針管,將裡面的液體,一點一點的推入了唐暖的體內。
直到那個女人狠狠地拔掉了針頭,唐暖才惱怒的轉過頭,看向了那個女人:「你給我注射的是什麼?」
那個女人的眉眼,早已經沒了剛剛的客套和溫柔,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殺氣,絲毫沒有掩飾的給了唐暖答案:「致幻劑。」
致幻劑,毒品的一種……她腹中的孩子豈不是……唐暖忽然就瘋了一般,從茶几上爬了起來,衝著那個女人撲了上去。
針劑藥效發作的十分快,那個女人只不過推了她一下,她就再一次倒在了茶几上,她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可是四肢癱軟的使不出來半點力氣。
「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那個女人輕笑了一聲,帶著幾分嘲弄的諷刺了她一句,然後就附身,奪走了唐暖的包,從裡面翻找了片刻,然後找出了唐暖的那支錄音筆,點了播放鍵。
隨著錄音筆裡內容的播放,唐暖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這個女人早已懷疑了她,她剛剛所有的表現,只是在陪著她演的戲演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