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程青蔥幾乎是在秦以南話音落定的那一秒,就搖著頭拒絕了,說完後的她似是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於強烈,有些歉意的衝著秦以南笑了笑:「……我是說,讓他們來給我送飯,不大好,我有點不習慣,而且,公司裡的飯挺好的,我可以在公司裡吃。」
「那行。」秦以南衝著程青蔥溫溫的笑了笑,將門緩緩地拉上。
在門即將閉合的那一秒,程青蔥突然出聲:「秦以南。」
「嗯?」秦以南將門推開一道細縫。
「那個……」程青蔥動了動唇,在秦以南的注視下,到嘴邊的話,沒骨氣的又嚥回了腹中,她衝著他勉強的扯了一抹笑:「……謝謝,晚安。」
秦以南低笑了一聲,沒說話,幫程青蔥將門輕輕地帶上。
伴隨著「卡嚓」的一聲響,程青蔥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就怔怔的坐在了床沿上。
剛剛險些,險些她就要跟他說一句對不起,把她欺騙他的那些事情,對他坦白了。
可是她終究還是沒能鼓足勇氣,她怕知道真相後的他,跟她離婚,她父母年紀已經很大了,為她擔了大半輩子的心,她真的……但是她每天過的好忐忑好不安,她的欺騙就像是懸在她腦袋上的一把刀,似是隨時都會落下來,狠狠地斬斷了她的脖子,尤其是在她面對秦以南對她的關心、對她的照顧時,她就覺得自己壞透了……
興許是壓在心頭的負荷太重了,程青蔥想著想著,就一個人怔怔的落起了眼淚。
哭著哭著,她心底就浮現了一個想法。
直到此時,她才發現,人是不能做壞事的,因為你一旦做了一次壞事,很有可能要做無數次的壞事去隱瞞你曾做過的那件壞事。
可是她沒有更好的選擇了,不是嗎?
程青蔥一邊擦眼淚,一邊從自己的包裡摸了手機,給當初自己找關係的那個醫生朋友,發了一條短信過去:「我想假流產,你能幫我安排一下嗎?」
過了不過幾秒鐘,程青蔥的手機裡,進來了一條短信:「可以,你裝作摔跤,直接讓人把你送到我這裡來,我就可以給你做一套沒有破綻的假證明。」
程青蔥的指尖顫抖了許久,才在上面輕敲了兩下,發了兩個字出去:「謝謝。」
「不客氣。」
程青蔥看著這個回復,再次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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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之念幾乎是一路親吻著宋青春回到永暉花苑的。
車子停穩在院裡,蘇之念連車火都沒熄,就側身將宋青春狠狠地壓在副駕駛座上,激情火熱的深吻了起來。
兩個人廝磨纏綿了許久,才衣衫不整的下了車。
一進屋,連鞋子都沒換,蘇之念就迫不及待的把宋青春緊緊地按入懷中,不知是今晚第幾次低下頭,堵上了她的唇。
他強悍的撬開了她的唇齒,一邊吸允糾纏著她的舌,一邊推搡著她往樓梯的方向走。
外套、錢包、車鑰匙、襯衣,鞋子……從門口一路蔓延散落到了樓梯的拐彎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