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雖無他人,只有一隻貪睡貪吃的小貓,可是他還是忍不住臉微微浮現了一抹暗紅。
看到最後,夜弦便覺得整個人體內有一股燥熱急速的翻滾著,讓他口乾舌燥,便將手中的書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推開了窗子,窗外冷風吹進,吹的他微微舒坦了一些。
一張白紙,隨著風不偏不倚的落到了他的腳邊,夜弦蹙眉,手指輕輕動了動,那張紙便從地上緩緩的升起,落到了他的面前,他用兩根手指夾住,神態不屑的撇了一眼。
那張紙上的字寫的歪七扭八,他卻還是輕而易舉的辨認出來,是:林回音在竹屋前的空地上。夜弦抬起頭看見自己面前的屋子,早已熄了燈,一片漆黑,他略帶著幾分狐疑的看了看手中的紙,想了一下,卻還是從窗子內輕輕的跳出,沿著小溪繞了一圈,走向了竹屋的前方。
他身子還隱在樹影裡,便看到山谷邊緣旁站著的林回音和朝歌。
兩個人面對面,隔了很短的一段距離,因為距離有些遠,夜弦聽不見兩個人到底交談了些什麼,林回音背對著他,他看不見她的神態表情,他只能看到朝歌用一如既往平淡如水的目光盯著林回音,他的手中拿著三張銀票。
三張銀票……
夜弦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掐住了一般,掐的他生疼,變得有些無法呼吸。
她中午來找他借錢,便是為了給朝歌錢嗎?
朝歌身為東荒大陸的皇太子,要什麼有什麼,她為什麼要給他銀票?
夜弦思來思去,卻怎麼也思不明白,只是心底有了一種自己格外卑微的感覺,他是愛她,可是並不代表著他愛她愛的沒有尊嚴,他可以允許她在他的世界裡為所欲為,可是他無法接受她拿著他對她的好給了另外的一個人。
夜弦的心底沉悶到了極致,他覺得不遠處一男一女相對而立的畫面有些刺眼,索性便甩了袖子,就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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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依舊重複著千篇一律的日子。
因為林回音借了夜弦的錢,所以面對債主的時候,就難免有些底氣不足,所以對夜弦變得格外慇勤,早上晨跑的時候,她還破天荒的特意給夜弦擺擺手打了一聲招呼。
夜弦只是盯著她的眼睛,仔細的瞧了一會兒,神態很冷淡的就扭了頭看向了別處。
林回音習慣了夜弦這般動不動就變得格外高傲自負的模樣,所以便沒有當一回事,就轉過頭和繚繞一起開始了晨跑。
跑過步,去食堂吃早餐,林回音恰好看到夜弦孤單單的霸佔了一個單桌,他的面前放著一份清淡的飯菜,坐著靠窗的位子,扭著頭,盯著外面一棵竹子,在走神。
自從夜弦險些在食堂掐死了想要和他做朋友的人之後,便沒人敢靠近了他。
林回音端著飯盆,看看其他的桌子上,都是男男女女成群結伴談笑風生格外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