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說完,便擺出了劍法的第一個姿勢,繚繞連忙收了胡思亂想的神,跟著朝歌一點一點的開始舞動劍法。
到了後面,劍法越來越複雜,繚繞看的有些煙花繚繞,也根本跟不上朝歌的節奏。
朝歌卻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反而直接棄了自己手中的長劍,一手抓了繚繞的左手,一手抓了她的右手,帶著她開始練習剩下的劍法。
繚繞卻在朝歌握住自己手的那一剎那,全身都失去了力氣,她像是癡傻了一般,像是一個木偶,任由朝歌牽引著自己將那複雜繚亂的劍法,連了一遍又一遍。
朝歌就站在她的身後,呼吸淺淺淡淡的落在了她的脖頸之間,酥酥麻麻的,像是無數個小蟲子在肌膚上爬。
繚繞逐漸的沒了呼吸,沒了心跳,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了朝歌帶給自己突如其來的親密之中。
她和朝歌認識兩百年,這兩百年裡,他從未在清醒的狀態之下,牽過任何女人的手。
今晚,是她所看見的第一個。
雖然,對於朝歌來說,只是單純的教她劍法。
少女的那顆心,因為朝歌這樣簡單的一個舉動,亂了一池芬芳。
朝歌帶著繚繞,在桃林裡舞來舞去,劍氣凌厲,將桃花震的簇簇而落,逐漸遮掩了兩個人的眉目,良久,朝歌才帶著繚繞停了下來。
他並沒有放開繚繞的手,而是站在她的身後,輕聲的說:「記住心法和劍法了嗎?」
他說話時,噴出的口氣,是溫熱的,就像是他喝醉酒的時候,把她當成清音,壓在身下,熱烈親吻的時候,一個模樣。
繚繞心都抖動了起來,她慌張無比的點了點頭,聲音都是顫抖的:「記住了。」
「嗯。」朝歌這才輕輕的放開了繚繞:「你單獨演示一遍,我看看。」
繚繞點點頭,沒有說話,在朝歌的面前,竭盡全力的把自己方才學的那一套劍法,從頭到尾,有條不紊的演練了一遍。
朝歌看到有錯的地方,時不時的指點告訴繚繞。
繚繞向來聰慧,學的也快,沒多大一會兒,朝歌便滿意的點了點頭,神態自然,甚至帶了一絲疏離的說道:「很好。」
只是簡單的兩個字,稱不上多麼美好的讚美,可是卻讓繚繞心底溫暖成為了一片,甚至她還覺得有著鋪天蓋地的暖意和感動,逐漸的襲來。
她死死的抿著唇,極力的壓抑著自己不要失聲尖叫了出來。
這一瞬間,繚繞覺得,她為他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
桃林裡逐漸的恢復了一貫的安靜,繚繞和朝歌面對著面,隔了約莫兩尺的距離。
桃花在兩個人的視線之間簌簌的飄落著。
朝歌望著虛空的地方,眼神顯得有些茫然。
繚繞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便識趣的出聲道:「皇太子,繚繞先行告退了。」
朝歌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繚繞便福了福身,也沒有說話的轉過身,她剛剛走了兩步,朝歌便突然間出聲喊了她的名字:「繚繞,過陣子,我怕是要大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