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急急地出聲拒絕:「爸,別。」
顧正南和妻子同時看向了顧傾城。
顧傾城抿了抿唇,說:「若是他不想娶,這麼打了電話,他還是不會娶,只會自取其辱,弄不好最後還傳出什麼流言蜚語,鬧得自己更難看。」
顧傾城的母親開口:「那這事,難道就這麼算了?那傾傾多委屈。」
顧傾城勉強的擠了一抹笑,垂下了眼簾。委屈?是委屈。她雖然將清白之身給了唐時,可是,這並不代表著唐時就必須對她負責。那個男人,他若是不想要她,就算是她跪下來求他,他也不會看她一眼。所以天大的委屈,她都還是要自己受著。
半晌沒有開口的顧正南,突然間出聲問:「傾傾,那一晚,你和阿時有沒有做什麼避孕措施?」
顧傾城怔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
顧正南又出聲問:「傾傾,你仔細想一想,你是不是哪裡出現了什麼差錯,惹了阿時,才讓他沒有對你負責的意思?」
顧傾城眉心輕輕地皺了皺,這個問題,這幾天她也一直都在翻來覆去的想,她是不是哪裡得罪了唐時?可是想來想去,她也沒有找出一點問題。
顧傾城衝著自己的父親,又搖了搖頭。
顧正南沉思了一會兒,說:「就像是傾傾剛剛所說,現在這麼貿然的打電話去唐家,的確弄不好會自取其辱,但是若是傾傾有了身孕,這就不一樣了。」
於是,又是等。
這一等,就是大半個月。
在這大半個月裡,唐時始終都沒有聯繫過顧傾城。曾經兩小無猜形影不離的兩個人,彷彿從那一-夜之後,變成了陌生人一般,沒有絲毫的瓜葛。
在這大半個月後的一天早上,顧傾城看到自己月事到來的那一剎那,她知道,自己沒有懷孕,也明白,自己再也不用等了。
在顧傾城月事來的第二天,顧傾城直接辦了出國手續,月事走的那一天,她踏上了飛往英國的航班。
而她和唐時那一晚的纏-綿-悱-惻,宛如春-夢-了-無-痕一樣,沒有激起半點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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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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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是唐時今天參加的第四個局。
局選的是京城俱樂部的棋牌室,足足有三桌,一夥人聚在一起,玩的正在興頭上。
每個人的身邊或者懷裡,都坐著一個漂亮年輕的姑娘,這些姑娘都很專業,想盡辦法的討好著自己打牌的男人們。
棋牌室裡很熱鬧,大家五花八門的扯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題,扯著扯著,坐在唐時對面的那個男子,突然間開口,說:「唐總,問你個事兒?」
唐時坐在中間那個牌桌最中間的位子上,他的話很少,一直都只是摸牌出牌,動作又準又快。
他身邊的女人,乖巧懂事,並沒有像是其他女人那樣,貼過來黏上去的。
他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微微抬了一下頭,嘴裡叼著自己女伴剛剛餵進來的水果,慢慢的嚼了兩口,才淡淡的出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