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顧傾城和唐時有了那一晚之後,顧傾城也沒懷孕,再加上唐時根本沒有聯繫過顧傾城,顧正南知道那一晚的事情,只能是自己的女兒吃了虧,所以他便將女兒走去了英國,如今已經過去了三年,顧正南覺得那一晚在大家的記憶裡已經淡化了,顧傾城和唐時從小一起長大,現在再見面也不會顯得過於尷尬,或許還可以像從前一眼交好,可是現在,顧傾城坐在唐時的面前,唐時都對顧傾城始終隻字未提,難不成只是三年,唐時已經不記得顧傾城了?
顧正南沉思了一下,很自然的將話題引到了顧傾城的身上:「總是參加這些宴會,的確是挺累人的,不過傾傾剛從英國回來,對北京這裡的很多人都疏離了,所以我今晚主要是帶她熟悉熟悉人。」
話題都扯到了這樣的地步,唐時終於轉過頭看了顧傾城一眼,三年沒見,這個女人比以前出落得更標誌動人了,眉眼如畫,唇紅齒白,簡直就是人如其名,傾城之姿。唐時並沒有開口說話說話,只是盯著顧傾城看了一會兒,才淡淡的說:「原來是顧叔的女兒,好長時間沒見了……叫傾什麼……」
唐時頓了頓,像是想不起來顧傾城的名字。
認識了二十年,她還和他有過一次肌膚之親,他卻連她叫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不單單是打了顧傾城的臉,也打了顧正南的臉。
顧傾城的面色變得微微有發白,她的手下意識的握成了拳頭。
顧正南的面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唐時皺著眉,像是真的很用心在想一樣,過了半晌,才開口,吐出了三個字:「顧傾城。」
顧正南的臉色變得微微好了一些,側過頭,對著顧傾城,說:「傾傾,你跟阿時一直都是同學,認識了這麼多年,怎麼現在連個招呼也不打?」
曾經的時候,別人見了他,喊他時少爺,喊他時哥,唯獨她見到他,都是喊他唐時,或者她給他起的小名,時光。可是現在,顧傾城看著唐時對自己的冷淡,有些捉摸不透自己這個招呼到底應該怎麼喊,她在心底斟酌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選擇了一個最保守的打招呼方式,顧傾城望著唐時,唇角的笑意,拿捏得恰到好處,不慇勤也不疏離:「唐先生,您好!」
和她認識了這麼多年,唐時怎麼可能不知道顧傾城什麼樣的笑容是真誠的,什麼樣的笑容是應酬的。
唐先生?還真是十足的官腔啊……唐時的面色瞬間冷沉了下來,面對顧傾城的招呼,沒有絲毫的反應。
顧傾城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做得不對,她只是打了一聲招呼,都能惹得他瞬間翻臉,就像是三年前,明明前一晚,他還待她如常,一-夜-歡-好之後,第二天就翻臉無情,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顧正南混跡商場這麼久,早就學會了察言觀色,他看到唐時面色難看,便立刻聰明的開口,岔開了這樣的氣氛:「阿時,傾傾這次回來,準備留在北京了,我前幾天找了盛唐的人事部,聽說你的秘書部在招秘書助理,所以我給傾傾提了一份簡歷,讓傾傾去你公司的秘書部鍛煉鍛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