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兩個人,就這樣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乾巴巴的到天亮?
正在顧傾城想著,要不要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唐時卻突然間站起身,衝著他一貫住的臥室走了過去:「我困了。」
顧傾城當然知道,唐時這三個字代表著什麼,她磨磨蹭蹭的跟在唐時的身後,在走到他臥室門口的時候,顧傾城的手緊緊地握了起來,指甲掐的手心隱隱的傳來了一陣疼。
顧傾城在門口停頓了整整一分鐘,才閉著眼睛,咬了咬牙齒,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此時的唐時,已經脫掉了外套,隨意的坐在床邊,目光沉沉的盯著她。
顧傾城在那樣的注視下,儘管害怕,卻還是怯怯的走到了唐時的面前,目光只是看了一眼唐時,便快速的垂下了眼簾。
唐時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望著顧傾城。
過了良久,唐時看到顧傾城沒有任何的反應,這才開口,說:「顧傾城,你是忘了昨天我對你說的話了嗎?」
顧傾城猛地抬起頭,看向了唐時。
唐時的眼睛微微的瞇了瞇,有著明顯的不悅,洩露了出來:「我說,今天你若是把我伺候高興了,我就讓你明天進盛唐上班。」
「至於怎麼伺候,該不會去了英國三年,回來已經忘得一乾二淨,等著我再重新教你一遍吧?」
顧傾城微微抖了一下,雙手握的越發的緊了起來。
他口中的怎麼伺候,她是知道的。
三年前的那一晚,他親吻著她,告訴過她。
只不過,那一晚,他的語氣很柔和,甚至帶著一抹說不出來的纏-綿,不像現在這樣,寡淡薄涼。
顧傾城暗自咬著牙,往前邁了兩步,然後顫抖的伸出手,將唐時襯衣的紐扣,一顆一顆的解開。
顧傾城比唐時要矮上許多,唐時垂著眼簾,緊緊地盯著顧傾城。
顧傾城被他看得,手指逐漸開始變得有些哆嗦,她感覺到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炙熱。
她很想就這麼鬆開手,轉身逃。
可是,她不能。她的家族,還指望著她可以繼續保住事業,他們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事到如今,她還記得,當初自己和唐時一夕之歡之後,唐時沒能娶她,家裡人失望的眼神。
所以,即便她現在再不想,她也只能逼迫著自己去做。
從小到大,她已經被迫的去做了太多她不想不喜歡去做的事,不在乎再多這一次了。
顧傾城微微垂著眼簾,將唐時的襯衣褪掉,然後手指抖得更加離開的解開了他的皮帶,即便她在對著自己說,忍一忍就好,忍一忍就好,她還是沒有勇氣去拉他褲子的拉鏈。
她的手指,伸過去又離開,離開又伸過去,反反覆覆了好幾次,最後唐時像是突然間沒有耐性了一樣,冷笑著說:「是不是不想進盛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