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覺得自己委屈極了,心中盡數都是滿滿的悲傷。
她從小到大都是在為了唐時這個男子活著,喜好他喜歡的,厭惡他厭惡的,就連自己的悲喜情緒,都要跟著他的走。
從前他不喜歡她的利用,現如今,她不去用他了,她本以為這樣做,他就會高興,會欣喜,可是,誰知,最後還是惹得他大怒。
真是糟糕啊,不管她怎樣去做,終究還是做不到他滿意。
甚至最後,還換來他一句,從此以後,他和她之間好好地劃清界限,互不干涉!
顧傾城想到這裡,委屈的心底,浮現了一股說不出來的恐慌,眼角的淚水,流淌的更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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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鐘,冬季的北京城,顯得格外寂靜。
在晚上十點的時候,天邊飄起了初雪,短短的兩三個小時,整個城市便裹上了一層白。
霓虹燈靜靜地照著,街道安靜的了無人煙,唯獨金碧輝煌,依舊燈光璀璨,人聲鼎沸。
金碧輝煌的開放舞池裡,一群男男女女完全沒有任何睏意,像是剛剛起興一樣,玩的正嗨。
林景辰從人滿為患的舞池裡,擠了出來,繞著周圍的沙發座掃了一圈,最後視線定格在,即使身處在如此奢靡喧鬧的場景裡,依舊能捧著一台筆記本工作的陸然身上。
林景辰費力的擠過人群,坐在了陸然的對面,端起桌子上的洋酒,倒了一杯,喝了一氣,然後抬起眼睛,望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專注認真的辟里啪啦打鍵盤的陸然,開口說:「老二,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出來玩的時候,都在工作,好歹現在關心關心咱哥?」
陸然沒有理會林景辰,繼續敲打了一陣子鍵盤,然後端起自己的那杯酒,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才開口,問:「咱哥咋樣了?」
「還能咋樣,性情大變,跟老五附體了一樣,在舞池裡跟一群女的,跳嗨了。」林景辰說著歎了一口氣,愁眉苦臉的說:「你說前幾天咱哥和傾傾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一瞬間,這兩人,就跟冤家一樣,又成這樣了!哦,不不不,比之前還過,你瞧咱哥啥時候喜歡這種場合?今晚上,到了這舞池裡,足足三個小時了,就沒出來過,比老五還能玩!」
「咱哥一直以來,不是不能玩,咱們這幾個人裡,咱哥是最有玩的資本的一個,只不過,是他不想玩而已。」陸然一邊繼續盯著電腦修改著資料,一邊好不分心的對著林景辰說:「傾傾這一出,咱哥心底肯定難受極了,你想想啊,都是未婚妻了,結果出了事,自己站出來獨當一面,那訂婚貼都發出去了,多少人知道傾傾是咱哥的准未婚妻,她站出去開那個發佈會,不知道多少人心底笑話咱哥,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護著。」
「咱哥倒是想護著,那傾傾得給咱哥機會啊!上午顧氏一出事,咱哥立刻讓我準備了五套方案和兩億資金,那不明白著是要幫著顧氏東山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