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底閃著不知名的神色,手中端著一杯水,正姿態悠閒地喝著。
盛母著急出牌,看到顧闌珊拿著牌不吭聲,便催了一句:「珊珊,快點!」
顧闌珊低頭,去看牌,研究了一下,便扔了一張。
盛世抱著顧闌珊看著她手中的牌,時不時的抽一張牌幫她打,玩了七把,贏了五把。
顧闌珊高燒剛退,又吃了藥,有安眠成分,到了最後,有些犯困,打牌的動作遲緩了很多,盛世看到她這副模樣,開口說不早了該休息了。
盛母看了看時間,的確不早了,便發話了:「二十珊珊,你們今天就住在老宅吧。」
盛世點頭,起身,顧闌珊跟著他上了樓。
進了臥室,顧闌珊便去浴室放洗澡水。
放好之後,顧闌珊喊了盛世洗澡,盛世踏進浴室,顧闌珊自然的站在他的面前,一臉淡然的想要幫他解襯衣的扣子。
盛世突然間想到自己後背被盛首長打的傷,頓時便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我自己來,你出去。」
顧闌珊眼睫微微的垂了一下,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離,走出了浴室。
因為兩個人很少回盛家老宅,所以床上罩了一層床罩,顧闌珊走上前,將床罩揭開,卻看到床罩上放著盛世的衣服,是今天下午從她和盛世家裡傳來的那一件,顧闌珊整理了一下,打算放去衣簍,卻撇到淺色休閒裝的後面,有淡淡的血跡。
顧闌珊輕輕蹙了一下眉,便撿起衣服仔細的看了看,發現上面佈滿了很多點點的血跡。
顧闌珊握著衣服沉思了一會兒,便將衣服扔進了衣簍,起身去櫃子裡翻找了半天,拿了一支藥膏。
盛世從浴室裹著浴袍出來,顧闌珊便進了浴室洗澡,她再出來的時候,盛世已經躺在床|上了。
顧闌珊走到一旁的梳妝台,將吹乾的頭髮梳順,拿了自己放在梳妝台的藥膏,轉身走到床邊,對著盛世扯了個笑:「我給你的後背上點藥吧。」
盛世先是一愣,隨後看到自己扔在床|上的衣服已經被收拾走了,頓時心底懊惱自己怎麼忘了這茬事,還是被她知道自己挨了揍。
盛世遲了半拍,才褪掉了浴袍,翻過身,趴在了床|上。
顧闌珊看到盛世背後錯雜的幾道血痕,已經紅腫了起來,看起來格外的猙獰恐怖。
她眼神恍惚了一下,抿了抿唇,便擠了藥膏,輕輕的在傷口上一點一點的擦了上去。
她的動作很溫緩,藥膏接觸到傷口,泛著絲絲的涼意,很舒服,盛世趴在那裡享受著,心底原本因為剛才打牌而浮現的那一絲微苦,也變成了甘甜。
顧闌珊擦完了藥,瞥到盛世右肩胛上方那道淡淡的傷疤,說了一句:「「這個藥是可以除疤的,你這裡有個傷疤,我擦一點藥。」
隨即,便又擠了一些藥膏,打算向著上面擦去,可是她的手還沒有觸及到他的肌膚,盛世就突然間側過身,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睛明亮而又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說:「這個傷疤對我很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