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闌珊越是想,越是覺得自己丟人,她一下子覺得自己在這裡呆不下去了,便拎著自己的包和買來的東西,匆匆的丟了一句:「再見。」就轉身離開了。
她在轉身的時候,眼眶一下就紅了起來。
她知道盛世看不見她哭,可是她就是不想落了眼淚,步伐就越走越快了起來,等到她拐了彎,徹底消失在盛世視線裡的時候,她的眼淚才一顆一顆的滾了下來,她只是覺得心底有一種無法言語的屈辱瀰漫了上來,比當初盛世把她當成商品從顧夫人那裡買走的時候,還要屈辱感濃。
在他的心底,她到底是放在怎樣的一個位子上?
她知道她和韓城池的事情,她的確是對不起他,所以在盛首長給她一張支票,讓她自動離開他的時候,她沒有拒絕,因為她瞭解她讓他們盛家丟了面子,她當時能做的就是主動離開了他,還給他們盛家門戶一個尊嚴!所以當他說出和她離婚的時候,她沒有拒絕。
離婚之後,她一直以為自己和盛世真的就那麼形同陌路了。
可是沒有想到,兩個人還是被糾纏在了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她卸下了心理負擔的緣故,她覺得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很輕鬆,他就像是曾經的二十那般,對她很好。
可是盛世現在又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她知道他經常在外面和一些女人不清不白,他也許真的覺得男|歡|女|愛並沒有什麼,可是她卻還是無法接受,自己有一天,也會被他當成其他的女人那般的對待。
顧闌珊越想,眼淚掉的越凶了,她的視線被淚水遮掩,有些看不清路,跑的跌跌撞撞的,一不小心撞到了其他的人,她耷拉著腦袋,急匆匆的道了一聲歉,就向著自己住的那一棟樓裡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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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在顧闌珊離去之後,身體就一下子頹軟在了駕駛座上,他少了強撐,面色迅速的就蒼白到了極點,他掂量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知道自己肯定撐不回御墅臨楓了,便將車子勉強的開到了前面的路口,打電話喊了司機來接自己。
司機那裡是有盛世車子的備用鑰匙,司機來的時候,盛世已經趴在方向盤上昏迷不醒了。
司機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盛世脫了下來,放到了後面的車座上,然後驅車,快速的回了御墅臨楓。
御墅臨楓的管家太太已經接到了司機的電話,提前叫來了家庭醫生,盛世被人抬著進了屋子裡,家庭醫生量了體溫,高燒三十九度五,家庭醫生立刻給打了退燒針。
盛世隱約的感覺到自己的胳膊上傳來了細細的疼,有冰涼的液體灌入了自己的血脈裡,特別的不舒服,他很想動一動胳膊,可是卻使不出來點力氣,之後他就覺得身體更難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好受了那麼一點點,然後就睡了過去,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