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年盯著項鏈,眼睛良久都沒有眨動一下,直到他聽到身後傳來喬溫暖的高跟鞋聲音,他便快速的將項鏈攥在手裡,夾著煙,緩緩地吸著。
喬溫暖站在沈涼年的身邊,半天都沒有開口,她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幾眼沈涼年,才出聲,說:「涼年,你在想些什麼?」
沈涼年仍舊沒有出聲,他一直把煙吸完,才慢慢的轉過頭,看著喬溫暖,石破天驚一樣的問:「小暖,今天你是故意的吧?」
喬溫暖的神態,一下子就愣住了。
「小暖,你早就看到好好進了這家店,所以才帶我來這家店的,你是故意在她面前做出我們在一起的場面,對不對?」
喬溫暖心底,瞬間一片緊張,就在她不知道自己應該開口解釋的時候,突然間她就奇跡般地鎮定了下來,望著沈涼年,點點頭,說:「是的,我是故意的。但是我有錯嗎?」
沈涼年一下子語塞了起來,他有些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
兩年,足足兩年,她沒名沒分的跟著他,她明明吃醋嫉妒,卻要死命的偽裝掩飾,讓自己看起來好不大方。
現在他和她都一刀兩斷了,她還需要這樣遮遮掩掩,隱隱藏藏嗎?
喬溫暖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這兩年以來,壓抑在心底的委屈和不甘,都吐了出來:「涼年,曾經你怕她知道,我理解,現在你怕什麼?你現在和景好好已經分手了,你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跟你這樣哪裡不對?你又為什麼指責我?」
「她已經是良辰的人了,你和她已經徹底不可能了,沈涼年,你醒醒吧……」
沈涼年聽到喬溫暖的最後一句話,他的神態一下子變得有些恍惚,不可能?喬溫暖說,他和景好好不可能了,這句話就像是一雙嘲笑的眼睛,望著他,把他的心一點一點的撕開,疼的他險些站不穩,半天,他才看對上了喬溫暖的眼睛,點點頭,慢慢的說:「醒醒?是啊,兩年前,我和你第一次犯錯之前,我就該醒醒了。」
瞧瞧,這個對景好好那樣溫柔體貼,百依百順的男子,說起來絕情的話,是多麼的殘忍?
喬溫暖驟然之間就閉上了眼睛,她咬緊牙關望著沈涼年。
沈涼年卻像是看不到她的難過和痛楚一樣,只是輕輕的嘲笑了一聲,就轉身,走掉了。
……
景好好和方璐出了商場,就上了方璐的車。
方璐並沒有問景好好她和沈涼年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方璐看到時間還早,便說:「好好,我在學院路的一家SPA會所裡辦了卡,我們現在去哪裡放鬆放鬆?」
景好好坐在副駕駛座上,沒有出聲,不知想些什麼。
方璐連續喊了兩聲景好好,景好好才傻乎乎的回了神,望著方璐,一頭霧水的「啊?」了一聲。
方璐知道景好好肯定是因為沈涼年,便抬起手,點了點景好好的腦袋,說:「我說,我帶你去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