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說的對,於景好好,自始至終,對不起的人,都是他。
如果沒有他,景好好不會在初中就輟學,放棄一個十四歲小女孩應該過的簡單人生,步入社會這個大染缸。
如果沒有他,景好好長得那麼漂亮,或許在娛樂圈裡,早就結實了有錢的人家,被人捧在手心裡,嬌養著。
如果沒有他,景好好就不會惹上這麼多的麻煩和傷害,他自己一時之間,沒有守住自己的身體,和大千世界裡的眾眾芸生一樣,做了身體出-軌的事情,然後給了別人可以傷害她的機會。
明明良辰是那個搶走了他未婚妻的男子,他在他的面前,理直氣壯的人應該是他。
偏偏,最後,不應該理直氣壯的人氣勢十足,應該理直氣壯的人底氣不足。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麼的諷刺和滑稽。
沈涼年覺得自己該哭的,可是他卻吸著煙笑了起來,透過後視鏡,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淤青掛滿鮮血的臉上,隱隱的透著一層哭意。
……
突然間,門被推開,景好好抬起頭,就看到兩個穿著警服的人,客客氣氣的帶著良辰走了進來。
景好好下意識的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良總,景小姐就在這裡。」
良辰一踏進屋子,視線就直接落在了景好好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確定她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才扭頭,對著跟自己說話的人,面帶笑意的說:「張局,這一次還真是麻煩你了,我現在可以帶她離開嗎?」
法律向來是保護弱者,景好好撞人在先,現如今輿論壓力極大,所以一向對人不甘低頭客套的良辰,破天荒的為了景好好,放低了身段。
這裡的人,各個也都是人精,早在接到良辰打來的電話,客氣的希望他們多多照顧一下景好好的時候,大家都分外的照顧景好好,甚至還給她端了茶點,現在看到良辰這樣給他們台階,更是受寵若驚。
「可以,可以,良總,您在這裡簽個字,就可以帶景小姐離開了。」被喚作張局的人,笑容滿面的遞上來了一份文件。
良辰接了過來,大致的翻了翻,就拿起筆,在簽名處龍飛鳳舞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後,站起身,和面前的人握了握手:「張局,人我就先帶走了,後期的事情,我會和被撞者協商解決,這一次還真是多謝你的照顧。」
「應該的,應該的,良總太客氣了。」
「那我就先帶好好走了,將來有時間,一定好好請您吃一頓飯。」良辰說到這裡,突然間頓了頓,然後說:「那這些交通的案底和好好的駕駛照……」
張局一看到良辰提到這些,立刻就明白了良辰的意思,沒有任何停頓的說:「良總,這個您放心,景小姐這一次是初犯,而且景小姐錄口供的時候,態度很好,肯定會從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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