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懷孕了?然後我又流產了?我有孩子了?」喬溫暖盯著護士,不可思議的繼續問了一遍。
護士以為喬溫暖是傷心過度,才會如此,有些於心不忍開口再告訴她一遍,所以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喬溫暖整個人一瞬間就僵硬的在了原地。
護士等了一會兒,看到她沒有說話,有些不放心的開口:「喬小姐?」
喬溫暖沒有反應,依舊盯著虛空的位子,保持著剛剛的姿態。
「喬小姐,您還好嗎?您別太難過,您只要好好調理身體,肯定可以再次懷上孩子的。」
喬溫暖這才慢慢的轉過頭,望了一眼護士,然後就像是傻了一樣,躺回了病床-上。
流產了……她下午追沈涼年的時候,突然間腹部絞痛導致的大出血,原來是流掉的是她的孩子!
孩子?
她記得她和沈涼年一直都避孕的……喬溫暖想著想著,突然間想到,兩個多月前,沈涼年在酒吧裡喝的叮嚀大醉,酒吧裡的員工打電話給她,她去接他,然後……
那一晚,沈涼年是把她當成景好好,要的很急迫,她那麼喜歡他,自然捨不得反抗,所以根本沒有做任何的措施。
所以,孩子就是那一次的?
喬溫暖這才出聲,問:「孩子多久?」
「兩個多月。」
喬溫暖聽到這四個字,突然間就夠著唇笑了起來。
護士站在一旁,看的有些害怕。
喬溫暖卻昂著頭,笑的越來越燦爛,笑到最後,就發出了咯咯的聲音,眼淚沿著她的輪廓,緩緩地流了下來。
她一直笑,一直笑,笑到最後,突然間就哭了起來。
她怎麼就懷孕了呢?她懷孕了,她為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若是她知道她懷孕了,她何須去找景好好,她何必想盡辦法的把景好好和沈涼年的關係越推越遠,她何必要去撞上景好好的車?
哦,對啊,是她自己去撞她車的,她怎麼就當時腦袋一熱,去撞了她的車?
如果她不去撞,她的孩子就不會沒……
喬溫暖,你明明知道一些事情是不應該去做的,可是你偏偏明知故犯,到了最後,把自己鬧到了這樣得不償失的地步。
護士聽著喬溫暖的笑聲變成了哭聲,整個人心也跟著酸了起來:「喬小姐,您也別太難過,沈先生在您手術的時候,一直都守在您身邊,他剛剛才回去,說是去拿一些換洗的衣服,您瞧他對您多好啊……將來肯定還可以有新的孩子……」
喬溫暖卻哭的更厲害了。
……
十一點鐘,沈涼年回到了醫院。
此時的喬溫暖已經止住了哭,和平常沒什麼兩樣,躺在病床-上沒有半點精神。
護士看到沈涼年進來,立刻識趣的離去。
整個病房裡,只剩下來了他們兩個人。
沈涼年將自己的換洗衣物放在了沙發上,然後坐了下來,抬起手,遮掩著自己的臉,沉默了一會兒,抬起手,問:「我在金色年華喝醉,你接我走的那一晚,懷上的?」